白聯濤是個老將軍。他花白鬍子。這下那乾脆一把眼淚一把汗,跪在地上哭道:“臣有罪!臣該死!”
後面的文武將軍們也紛紛哭了起來:“請陛下速速移位!”
司馬遼瞄了這幫不中用的傢伙一眼。他詢問道:“是長安大獄那邊出的些小閃失嗎?還是柳家軍在城外的小動作?”
長安大獄發生劫獄的事情,他早就從眼前這個叫小浩地畫師嘴裡知道了,不過司馬遼只是把這作為一種飯後地閒談。
“朕乃天命之子,這些毛賊怎麼動搖國本!”
“陛下英明神武!我等罪該萬死,請陛下速速統領禁軍,以防不測!”
這群大臣地表現幾乎讓司馬遼開心起來,就這般些許毛賊,怎能讓朕驚惶失措,只是白聯濤的下一句險些讓他跳了起來。
“屬下該死,竟未能發現扶風鄭家勾結柳匪,意圖謀反”
扶風鄭家?
司馬遼地眼神張得大大的,他大聲地詢問道:“是扶風鄭家?”
雖然在他的眼裡,扶風鄭家只是天子腳下的一隻螻蟻而已,可是這隻螻蟻不同於普通的螻蟻。
扶風鄭家,是真正的千年名門,也是那種“老子也曾經天天上館子
型,傳承這兩代衰敗得厲害,發年太祖發跡的時候,錯注,但在兩次大清洗後仍能存活下來的世家,其能量可想而知。
他們在長安附近有著驚人的影響力,特別是長安附近各郡縣的中下層官員中影響力更大,特別是州郡兵和公人當中,他們的能量驚人。
在扶風郡,他們有著幾千人的部曲與私兵,而在長安城內,即使是這麼多年的衰敗之後,他們仍然擁有一隻好幾百人的衛隊。
況且在這支衛隊之外,扶風鄭家還掌握著一些零零碎碎的人馬,一旦起事,拼湊出兩千兵馬那是不成問題的。
外面柳家軍圍攻,內有扶風鄭家起事策應,加上長安大獄生變,司馬遼當即是心驚肉跳,這皇宮兵馬雖多,可是他卻坐不安穩了。
可是白聯濤下一句更讓他坐不住了:“若是一個扶風鄭家,也不敢驚動陛下,只是這事實在離奇,神策軍已然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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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策軍?司馬遼聽到這三個字,當即是叫道:“速去中護軍,令中領等軍立即前來衛駕!”
他可是不敢大意,這神策軍是中軍三十六軍之一部,由三軍組成,雖然不是皇帝的親軍,可也是兵強馬壯的部隊,合計六千精兵。
司馬遼一想到這,那就是心驚肉跳,他不是什麼驚世明主,眼下他連什麼春宮畫都忘記了,只是大聲叫道:“移駕!移駕!立即傳朕意旨,讓諸軍立即領軍平叛!”
那邊白聯濤卻拉住了司馬遼的手,而那畫師小浩也收起了春宮畫,一見到白聯濤有些無禮,當即將他的手扯開:“你好大膽子!”
這幫文臣武將卻是說道:“現下尚未生變,還請陛下接見檢舉之人!”
司馬遼稍加詢問才知道,此事上上下下,都只是聞到一點風聲,沒想到扶風鄭家竟然如此大膽謀亂,只到有人突到宮門跪地不起,說是要檢舉一樁謀反大案,多虧白聯濤剛好經過,經加詢問之後,膽敢心驚,就把這人請來了。
司馬遼聽過這話,雖然有些六神無言,卻終究做過這麼多年的帝王:“朕要見過這位義士!”
那檢舉之人約莫四十上下,司馬遼覺得隱隱有些面熟,他跪在地上,連聲道:“死罪!死罪!”
“這一次能平定叛亂,都是義士之功!”司馬遼已經有點主張了:“義士,你不但無罪,反應有功啊!”
“臣下還有一件事情要奏報陛下!”那男子已經慌張得跪在地上連聲道:“臣死罪!臣死罪!”
他也是這次謀反的關健人物,只是臨到起事,總覺得舉棋不定。
他已經安逸多年,再也沒有當年的決心和勇氣了,當接到發動叛亂的指令之後,他變得非常猶豫,最後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正說著,外面有人大呼道:“中領軍奉命前來護駕!”
“中領軍到了!”
“中領軍到了!”
只是白聯濤等人對這檢舉男子怒目以視,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餘情未能奏報,讓這眾人失了面了。
而司馬遼已經有底氣,他隨手一拂:“無罪!你有大功一樁,不知義士還有什麼餘情未及奏報!”
“臣死罪!臣死罪!”這檢舉男子長跪在地,頭磕得象搗蒜一般:“臣是神策左軍軍副餘明浪,雖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