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傷者三四百人。天水郡特請援兵”
白聯濤很穩重地說道:“此賊甚有危害,須加以誅除,命中軍多派大兵前往平定,務求斬草除根,但此賊若願出降,可相機行事。但其聚集之賊,必須散去。不可保留一人!”
接下去又有奏報:“據竟陵太守上奏,竟陵郡軍主程展一向圖謀不軌。魚肉鄉里。無惡不作,尚有勾結楚周罪證甚多。竊據軍主之位,其惡跡更加顯現,私自將其軍擴至三四千人之眾,衣甲兵械皆齊全,意圖謀反!”
“今程賊劣跡顯現,聖上親筆下詔,謂程展可殺,此賊遂狗尾跑牆,會同本郡幢主鄭勇鋒、茅方等人,一同起兵叛變,另裹脅本幢無知匪徒數千人,攻襲義兵!”
“事發突然,州郡兵遂全力平叛,但賊兵之數實在太眾,每出戰皆有萬人,郡兵與其交戰十七次,獲勝十五次之多,雖斬殺無數,終由力竭,失去郡城,退往龍衛營一線駐守!”
“此賊罪大惡極,現下竟以都督內外諸軍事之名開府一方,廣招叛眾,已有賊兵三四萬,竟陵一郡財力人力半為其有,州郡兵死烈者幾逾兩千,義兵殉難者亦有三四千”
“查程賊之罪當誅九族,我等郡兵皆奮力與戰,但力不能支,特向速派大兵萬人前來支援!”
這麼一封奏摺就擺在這些官員的面前,他們當中不由有人脫口而出:“好大膽的賊子!”
“殺害郡兵,驅逐太守,佔據郡城,這是造反啊!”
“沒錯,區區鄉下一個軍主,竟敢自稱都督內外諸軍事!”
“這個程展,一向劣跡累累!”
“聖上聖諭,程展當殺!”
“國朝開國以來,此等惡賊為數雖少,不過數人,但個個為害其烈啊!”
“立即讓費柱國遣大兵將其平定!”
“程賊兵多,費柱國至少要派一萬兵方可!”
“一萬兵尚少,平陸不是剛好有道賊起事,那便派兩三萬將平陸、竟陵一併平定!”
“哼!”只是冷冷的一聲,卻立即讓全場冷靜下來。
白聯濤坐在那裡沒動:“真是糊塗!虧你們都是帶過兵地人!程賊起事,有多少舊軍!”
“按奏摺來看,當不下五六千人,不過按兵部檔來看,程展一部的實力可能更強一些!”
白聯濤當即罵道:“都是一群混賬!莫不成想讓我大周在荊州吃個大虧,象這等豪強,既有五六千強兵為底子,又佔據郡府,兼之有半郡人力物力財力可供徵發,自家又是頂級豪強,田畝部曲無數,兵器衣甲一應俱全,你知道有多可怕!”
“所以他和那些普通的道賊是不同的,他縱便只有一二萬,可卻勝過了六七萬道賊流寇,如果和道賊結合起來,那整個荊州就要翻天了!”
“所以對付這等人要特別慎重,能加以羈便加以羈,特別是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了!”
“他自稱都督內外諸軍事沒有什麼了不起,讓他自行取消,上個請罪的摺子便是,只要他不反大周朝,不和道賊勾結,我們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談!”
終於有個新晉的平字將軍詢問道:“白老將軍,聖諭可是程展當殺啊!”
“程展是該死,是該千刀萬剮!”白聯濤說話很有條理:“可是我大周朝眼下最重要的敵人是誰!”
“是道賊,是南楚,是東燕,不是他!”
“只要程展不要與道賊勾結,能主動反醒,毅然投入到徵攻道賊地戰場中去,他還是我大周的軍主!”
大夥兒都明白了,關健是程展現在有實力,有本錢,別看他地本錢不大,可是他一旦倒向清虛道,倒向楚國,那麼整個荊州的實力就很有可能發生改變了。
實力決定一切,因為白聯濤已經想好了一切:“聖上地聖裁也不是不能變更的,現在陽澤海敗績了,所以他應當承擔起責任來!”
“白老將軍英明!”
“白老將軍英明!”
下面是一片恭維聲:“明日早朝,我等都建議給程展加以羈,讓他儘快出兵攻打道賊,等道賊一滅,我們再收拾他!”
“沒錯,縱便他佔據竟陵全郡,費柱國以荊州之力,收拾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程展躺在靠椅上,輕輕地喘著氣,看著身材高出自己許多的李曉月拉開那張畫象,用盡可能平緩的語氣說道:“這就是昭慶太子?”
李曉月用深情的目光期待著程展地讚賞:“這是我們費盡好大手機才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