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的郡兵由於江陵之役,幾乎被徵調一空,完全無法應對叛軍,只能困守在幾個據點之內。
就連附近幾個大小郡縣,也是自保無瑕,恐怕這一回莊寒濤要掀起天大的風浪來。
解思索看到這,不得苦笑不已,自己這方是藉著清虛道起事地東風才攻到江陵,沒想到自己老窩竟是生了大變。
他是個妙人,知道這個時候要詢問上司地意見:“殿下,這如何是好?”
“弓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時候沒有退路了!”
是啊!是沒有退路了,官兵在泥濘的道路上苦戰,到現在為止,
道死傷了多少將士,豈能因這江南生變而改變決心。
“攻擊!”
南楚軍原來有點不溫不火的攻勢突然變得猛烈起來,他們投入了更多地兵力,朝著幾個已經開啟的缺口瘋狂地投入兵力。
攻城的器械倒是沒有增加,但也夠竟陵軍吃一壺了。
丁不時憂心重重,他只覺得自己的這道防線就象紙糊的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蜂擁而上的南楚軍擊破。
他甚至恨自己,本來在武寧混得好好的,腦子出了什麼毛病,硬要跑到這樣的戰場上受罪。
埋怨歸埋怨,他詢問幾個親信的意見:“我們是不是把隊伍拉走退一退啊?”
這是準備逃跑了,可是幾個親信都在搖頭:“解決竟陵派來的那些軍官倒是容易,可是退到哪去啊!”
丁不時這才發現程展高溝深壘的用處,讓自已這些部隊退到野外去打野戰,那是怎麼也不行的,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守不住了可以退到後方的營壘去。
丁不時苦笑一笑,他想不出解決這種困境的辦法,他甚至連投降都不敢,他們可是把背對準了後面營壘的弩炮、投石機啊。
看起來只有兩條路可走,或者被南楚軍消滅,或者被友軍消失了。
所以只能苦戰到底了。
小丘頂。
程展注視著整個戰局。
戰局很不利,南楚軍踩著泥濘,一步一步地向前推進,攻克了一個又一個營壘。
張文波的營壘之所以還沒有崩潰,那是因為先後增援了七次的緣故,但是如果沒有意外,那是時間問題。
南楚軍的戰鬥力之強,超出程展意料之外。
殺到現在,南楚軍還有大部隊沒有動用,而且還沒有殺得疲乏,而自己的防線是處處吃緊,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在原先的計劃中,是南楚軍殺得兵疲將乏,才會讓主力出動在側翼,一舉打跨了南楚軍。
看來只能財人品了!賭自己的主力,能徹底打跨南楚軍主力。
“讓主力出動!”
程展在這個時候同樣是惜字如金。
他不得不做出如此痛苦的決定,原定主力出動是在傍晚,但是現在他必須要賭上一切了。
小丘陵的兩個火頭點了起來,接著是激烈的戰鼓聲,壓過了戰場上所有的聲音。
這標誌著一件事,那就是竟陵軍的最後王牌,那能打野戰的精銳部隊即將全部出動了。
這將是竟陵軍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賭博。
竟陵軍計程車氣一下就高漲起來了,張文波軍更是上演一次力挽狂瀾的好戲,在得到援軍出動的訊息之後,他們硬生生把南楚軍又打了出去,而截斷的百餘人也盡數被殲。
歡聲雷動。
南楚軍到現在為止,在他們營壘之前,留了八九百具南楚軍的屍體和傷員。
張文波覺得自己的血都沸騰了,他扔下自己的頭盔,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只含淚說了句:“我武寧子弟常勝!”
程展的舉動在昭慶太子的意料之中,他不在意被前沿的小挫,他朝解思索笑了笑:“勝利已在手!”
“勝利在我們這邊!”
解思索不但是位優秀的將領,他還是個優秀的應聲蟲。
不過他也看清了情況,現在竟陵軍提前投入了野戰主力,但是在南楚軍這邊還保留著最強的王牌。
雙方主力部隊的決戰,他堅信昭慶太子一定會獲得勝利。
因為這次參戰不僅僅有荊州,還有七千江北軍-真正的天下精兵,南楚最強的部隊。
有江北軍有,就絕對不會有失敗!
因為這個轉折,昭慶太子不由多說了一句:“誰可南渡平亂?”
他說的是巴陵附近的叛亂由誰平定,解思索剛想說話,卻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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