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謝式外,他提及的四人都是跟他多年的護院武師,其忠誠無可懷疑,此亦可見陳令方處事的老到。
楊武愕了一愕道:“老爺?”
謝式一向不歡喜這新來的楊武.喝道:“老爺吩咐,還不照辦:”楊武眼中的光一閃而逝,強忍著不發作出來,向其它兩個同黨打個招呼,悻悻然走出艙廳。
謝式隨著走了過去,關上了門,待要加上鐵橫閂,陳令力道:“不用了:”謝式想想也是多此一舉,若真有高手到來,這門確是不堪一擊,心中也不由佩服陳令方在這等情況下仍如此冷靜,怎知陳令方是有恃無恐。
陳令方環顧家中上下各人,忽地豪氣大發,來到眾人的最前方,大叫道:“拿椅來:”眾人齊齊一呆,反靜了下來。
謝式勸道:“老爺:”陳令方雖因環境關係,未能習武,只能修文,但深心中卻非常晌往武林人物刀頭舐血的生涯,故最愛結交英雄好漢,暗忖今次有浪翻雲在背後撐腰,豪一凡,也是人生快事,不悅道:“老夫自有主張,,椅來。”
護院們無奈下,抬出一張太師椅,依陳令方指引,放在眾人之前。
陳令方氣概昂然坐了上去。
坐在陳夫人旁的陳念堯一聲歡嘯,跳了起來,硬要擠往最前方去,絲毫不理陳夫人的喝止。陳令方道:“讓他來吧:”陳念堯擠過婢女家丁,坐到陳令方膝上.道:“念堯也要和阿爹在前面對付敵人。”
陳令方啞然失笑,想起浪翻雲早先的話,大聲道:“各人站穩,待會船離岸時,可能會有碰撞發生。”
眾人更是摸不著頭腦,船怎會無端離岸?除非被賊人上了船,可是現在船外仍是非常平靜,除了岸上火場傳來的呼喊哭叫聲外,一切如常。
念頭還盤繞在眾人腦際時,驀地船身連續兩下劇震,左搖右擺起來。
站著的人有一半倒在艙板上,滾作東一堆、西一堆,一時哭喊震耳。
鎊護院也慌了手腳。謝式色變道:“船在動:”便要撲出門外一看究竟。
陳令方摟著兒子,安坐椅內,喝道:“不要出去。留在這裡:”這時凡是尚未嚇得麻木的人,也知官船正往下游放去,知道賊人到了船上來,原本哭著的哭得更厲害。其他的都臉無人色。陳令方喝道:“都給我閉嘴|可以爬起來的就爬起來,爬不起來的讓人扶起來:”在陳令方的“指揮若定”裡,眾人在他身後擠作一大團.像群無助的待宰羔羊。
五名護院臉色煞白,亮出兵器.一排散開守在最前方。
兵刃交擊聲驀地在艙外晌起,按著“噗通噗通”約有人被趕入水裡的聲音不絕於耳。
廳內驚喊聲再次不受控制地晌起來。
陳令方正要喝止,忽然廳內靜得落針可聞,連五個如臨大敵的護院也奇怪地回過頭來。
他悄全身一震,臉上現出垓然欲地的神色,看往陳令方身後。
陳念堯比陳令方快了一點,看往椅後,大喜道:“叔叔又來了:”陳令方及時喝止要擾過來護驚的幾名護院,大笑道:“老夫還擔心老兄不知到了那裡去?”他在官場打滾多年,人老成精,到這刻仍小心地不提浪翻雲的姓名。
憑椅立在他背後的浪翻雲仲手拍拍陳念堯的心頭,微笑道:“累陳兄掛心了,我趁船往下行之便,乘機通知吾友。著他們跟來歷練歷練。”哈哈一笑,又道:“陳兄好豪氣:”陳令方開懷笑道:“老夫的豪氣實拜仁兄所賜,人來:拿我的仙香飄香來:此情此景,怎可無酒奉客?”
眾人愕然以對,只覺陳令方今晚莫測高深,忽然又冒出了浪翻雲這樣一個神秘人物來,要知艙廳所有門窗都被緊聚關上,但適才眼前一花,這高峻如山的大漢便立在陳令方椅後.教人難以置信這是真實裡所發生的事。
朝霞的聲音在陳令方旁晌起道:.“老爺:酒來了。”
浪翻雲深望了這動人的美女一眼,想起她暗室垂淚的悽酸苦惱,一陣感觸。伸手接過朝霞託著的酒曇,道了聲謝謝。
艙外忽地沉寂下來。
陳令方一呆道:“全給他們解決了?”
浪翻雲淡淡道:“他們沒有殺害守舶的官兵,只是將兵哥們趕往水裡,否則我也不會容他們濫殺。”接著笑道:“待會敵人進來時,陳兄將就點看看怎樣教訓他們吧:”在身旁的朝窗和廳內眾人目瞪口呆下,他挨著椅背後坐落地上,捏碎曇塞,“骨嘟骨嘟”連喝了幾大口。
陳令方吩咐五名護院追到兩旁,與他平排,免得阻礙視線,顧盼自豪道:“待會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