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大喜,壓力一輕下,往後疾退。
風行烈狂喝一聲,兩手一送,使出“燎原百擊”中三下擲槍法中的“虛有其表”,丈二紅槍化作一道閃電,追上莫意閒。
莫意閒想不到他有此一著,無奈下一掌劈往槍頭處,另一手的鐵扇則往戚長征的天兵寶刀掃去。
成名非僥悻,生死搏鬥中,莫意閒的應變和沉狠,均表現出一代黑榜高手的風範。
“啪!”莫意閒掌緣切在槍鋒處,立時魄散魂飛,原來掌觸處亂虛無力,紅槍廳手往地上掉去。
原來這招“虛有某表”真的只是虛張聲勢,乃厲若海所創奇招之一,只看著速度來勢、聽著破空之聲,任誰都會相信這槍貫滿了力道,於是全力格,就像莫意閒現在所犯的錯誤那樣。
莫意閒用錯了力道,差點側跌往風行烈那一方,一個踉蹌後,便把手提回來,內勁也逆流而回,立時噴出一口鮮血。
戚長征的刀剛砍在扇上。
莫意閒四十年來從未失過失手的鐵扇竟甩手而去。
風行烈早閃至另一側,一拳擊往他胸前檀中大穴。
莫意閒狂喝一聲,移過肩頭,硬擋了他一拳,另一手指彈在戚長征變招劈來的天兵寶刀身處。
肩骨碎裂之聲立時晌起。
這時三人貼身纏鬥,天兵寶刀展不開來,戚長征冷哼一聲,一肘往莫意閒脅下撞去。
風行烈箕張兩指,插向他雙目,務要他看不清楚戚長征的攻勢。
在這危急存亡之際,連思索的時間亦來不及,莫意閒左拳猛聲風行烈腰腹處,另一掌拍在戚長征的手肘處,同時拔身飛退。
“蓬!”風行烈攻向他隻眼的手改為下切,和他致命的拳頭硬拚了一記。
戚長征的手肘亦給他拍中。
風戚兩人全身一震,往後跌迫半步。
莫意閒一聲長笑,凌空退飛,眼看避入身後的裡,一道紅光,卻由地上飛起,閃電般追上莫意閒,穿胸而入。
原來風行烈使出燎原槍法“三十擊”內詭異之極的“平地風生”,腳跺槍尾,把槍翹起並較正了角度.運勁一挑,丈二紅槍立時由地上激射斜上,正中敵人。
當年厲若海教風行烈這著腳法,只是基本功便練了他三個月,可知其難度之高,今日終收到了成效。
紅槍帶著一蓬血雨,由背後飛出,插在前的石地上,槍尾還不住搖顫著。
嚇得內的人駭然後退,混亂不堪。
莫意閒眼耳口裡鮮血狂噴,凌空跌下,“蓬”的一聲,肥軀像堆軟泥般掉在街旁,立斃當場。
風行烈和戚長征對望一眼,心中駭然,直至這刻才敢相信成功殺了個黑榜級的高手。
兩人知道敵人隨時會來,交換了個眼色後,戚長征“呼”一聲躍上屋頂,望東邊去。
風行烈拔回紅槍,亦由另一方向掠去,轉瞬不見。
旁觀的人這時才懂得繼續呼吸。第七章刺殺行動
莫意間獨據一席,在昨晚才曾被鮮血染紅了的花街一所酒樓上的雅座喝著悶酒。
街上行人熙攘,一點看不出昨夜曾發生了大屠殺。
所有體均被秘密運走,血跡亦洗刷得一乾二淨。
街上陽光漫天,可是莫意閒的心境卻是密雲不雨的悶局。
他並非為昨夜的未竟全功而失落。
與臭味相投的談應手聯擊浪聲雲慘敗後,再沒有打擊是他受不了的。
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樁奇恥大辱,可是他絕過不了自已那一關。
當別人望向他時,他總看出那背後的鄙夷。
他莫意閒只是個棄友迷生的懦夫。
孤竹和十二游上的叛離對他的自信是另一個嚴重的傷害,使他清楚知道巳大不如前。
他曾試過發奮圖強,潛修武技,但努力了數天後,就頹然廢止。因為他深知以自己的天份才情,這一生休想超越浪翻雲。
於是唯有每晚到妓寨縱情酒色,麻醉心中的惱恨與憤怒。
他很想離開方夜羽,找個無人的地方,躲上一兩年,至少待攔江之戰後,看看結果,才再決定行止。
可恨這亦不行。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失去了方夜羽這靠山的可怕後果。
這十多年來,與談應手狼狽為奸下,真的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連他亦弄不清楚結下了多少仇怨。
現在談應手已死,若再脫離方夜羽,又沒有了孤竹等爪牙,所有苦候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