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生過,否則朕絕不饒你。”
韓柏至此才醒悟朱元璋剛才提起那事,其實是暗中警告自己,他是賞罰分明的人,教自己莫要騙他,心中一寒,吐舌道:“皇上放心,小使辦事惟恐不力,那會瞞起什麼來呢?”朱元璋臉容轉冷道:“那為何專使剛才的神態,卻便朕感到你有點心虛呢?”
韓柏暗呼厲害,直至這刻.他仍不準備把見過那奇異的人的事說予朱元璋知道,那知竟給朱元璋銳目看破了,不慌不忙道:“皇上真的法眼無差,小便真的非常心虛,因為發生了一些很難解釋的異事,小使怕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以為小使在說謊,所以提心吊膽,不知該如何稟上!”朱元璋半信半疑,瞪了他好一會後才道:“專使說吧:朕自有方法分辨真偽。”
韓柏心中暗笑。你的擅長於精明多疑,我的功夫卻是擅能以假亂真,看來又似是坦率真誠,正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這場角力究竟誰勝誰負,未至最後,誰能知曉,這念頭才起,心中一震。
自己為何不像上次般受朱元璋氣勢所懾,腦筋靈活起來呢?難道剛才那人看他那一眼,竟使他的魔功加深了嗎?
朱元璋雄渾的聲音在他耳旁晌起道:“看來曾發生在專使身上的事,必然非常怪異,否則專使不會有現在那種表情。”
韓柏喑叫慚愧,這一下真錯有錯著,不迭點頭道:“皇上明鑑,小使遵旨裝作迷路闖入村裡去,一路暢通無阻,卻半隻鳥影都找不到,正要退出去時,最奇異的事發生了。”
朱元璋聽到他說“暢通無阻”時,微感愕然,落在韓柏眼內,當然知道他因影子太監沒有趕他出來而奇怪。
朱元璋截斷他道:“真的什麼人都見不到。”
韓柏以最真誠的表情道:“小子怎敢騙皇上。”
聽到他自稱小子,未元璋崩緊的臉容放鬆了點,沉吟片刻後,揮手教他說下去。
韓柏想起當時的情景,心中湧上強烈的感覺,兩眼射出沉醉的神色,夢囈般地形容道:“小子的眼忽似亮了起來,四周的景物亦比平時美麗多了,不由自主地在一道小溪旁坐了下來,把曾遇過的女人逐一去想,竟不知想了個多時辰,後來胡胡塗塗走出來,碰到聶公公才知時間過了這麼久,那真是動人無比的經驗,小子從來未試過會想得那麼入神,那麼使人心神皆醉的,連自己怎樣走下山來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皇上為何嘿:皇上恕罪,差點忘了皇上不準小使提出任何問題。”
朱元璋眼中掠過怦然心動的驚異神色,表面卻故作淡然道:“威武王說那處是我明京龍氣所在的位穴。令專使有點奇怪的感覺,亦非不能理解。好了:專使可以退下了,有人在等你哩!”韓柏先是一呆,想不到朱元璋這麼容易應付,忙跪下叩頭,垂頭退出去時。朱元璋忽道:“專使知道嗎?剛才你進來時,臉上仍有兩雙掌印,但當你全神回憶當時的情景,臉上掌印卻逐漸消退,現在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了。”
韓柏一震停下,終於肯定了自己的魔功深進了一層。
這種進步不像以前般易來易失,而是像樹木生命的成長般,達到了某一階段便永不會退回頭,所以自己才沒有怎樣強烈的感受,因為那已成了他的一部份,就像呼吸般自然和不自覺。
朱元璋溫和地道:“專使可以去了,別忘記帶你那會釀酒的妻子來見我。”
見一次朱元璋,吃什麼驚風散都補償不了那損耗。
若非自己魔功大進,今次定騙不過朱元璋。
十七艘戰船泊在岸旁,四百多名邪異門的精銳好手,齊集甲板上向著這山頭默默致哀。風行烈臉容平靜,冷冷地看著她的遺體化作飛灰。
風從一望無際的洞庭湖不住拂來,吹得浸溼了火油的柴火閃爍騰躍,不住傳來急驟的闢啪聲,每一次都送給虛空一團煙屑火星。
商量來到風行烈旁,低聲道:“怒蛟幫看來凶多吉少,怒蛟島一帶的魚村全是官船,四方搜尋怒蛟幫人的蹤影,又有人看到有怒蛟幫的船給水師追上了,殺得一個不剩。”
風行熱的感覺麻木了起來。
難道怒蛟幫就這麼完了。
商量見他默不作聲,知趣地靜立一旁。
好一會後,風行烈長長吁出一口氣,平靜地道:“我們既然來了,好應做一場好戲給那甄夫人看看,否則會教她小覷了我們邪異門。”
站在他身後的邯異門各大塢主和護法,都在豎起耳朵聽這新門主的話,聞言齊感愕然。在現今的情勢下,連怒蛟幫都可能已全軍覆沒,他們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