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官司誰贏還真不一定呢,說不定趙紅兵都得跟著吃掛彩兒。
二龍這句足以讓全場崩潰的話剛說完,更加腦殘的謝老二發言了。
如果二龍只是雷人的話,那麼謝老二的那句話得稱之為雷鳴閃電,電閃雷鳴。
“你以為你是誰呀?說判我就能判我?你知道我老叔是誰嗎?”謝老二唾沫星子也出來了。
“”沒人答話,謝老二這叫設問句,顯然是要自問自答了。
“看對面,檢察院!我老叔就是那逮捕科科長!”
二狗聽過檢察院有“批捕科”,但還真沒聽過有“逮捕科”。
“逮捕科牛逼啥,有能耐讓他逮捕我?!”二龍有點歇斯底里。
“人家不希的逮捕你!”謝老二說完又是輕蔑的一笑。“不希的”是東北話,意思大概就是“不屑於”的意思。
冬雷震震,夏雨雪。
這對話,忒意識流了
表哥用手肘重重的捶了二龍肋條一下,二龍疼的呲牙咧嘴。
這樣對話下去,還不得打起來?
“表哥,你啥意思?”二龍居然跟表哥火了。
“有事好好嘮,你喊什麼啊喊!”表哥急的汗都出來了。
“我不缺那倆錢!”
“聽話!!!”表哥也開始稜眼睛了。
二龍有點怕,不說話了。但顯然還是渾身是火。
表哥也看出來了,這謝老二有點二,不能跟他說話,有事兒得跟謝老大說。
“這事兒,我拍板了,剛才二龍不說了嘛,他也不缺錢。就按你們說的來吧。畢竟咱們都是出來玩兒,你們也差點沒把人家二龍捅死,該陪個禮就陪個禮,你們都是年輕人,哪個年輕人沒點火兒呢?這次認識了,以後說不定你們還是朋友。”表哥流著汗打著圓場。
剛才被二龍和謝老二無厘頭對話弄得頗為火爆的場面被表哥暫時性的壓制了。
“是,是,大哥你說的對!”謝老大顯然比較容易溝通。
“二龍兄弟,以前的事兒,對不起了!”謝老大還算誠懇。
“”二龍沒接話,冷哼了一聲。
“對——不——起!”謝老二又懶洋洋的說了一句。
是個人就能感覺到謝老二的不屑。
“你說句對不起就行了?!”二龍強壓怒火。
“那你還想咋地?!”
“我想整死你!我草你嗎!”二龍終於再也忍不住,罵了起來。
“你有那本事嗎?要不是趙紅兵,你算個啥?!”
“我草你嗎!”二龍右手抓起桌上的菸灰缸,霍的起身一竄左手就抓住了謝老二的頭髮,朝謝老二後腦就是一下。
謝老二吃了頭髮太酷、太長的虧。慌亂之下伸手亂抓亂撓,在二龍臉上脖子上連撓了幾把,二龍已勢如瘋虎,根本不理會謝老二撓他,攥著大玻璃菸灰缸連續砸謝老二的後腦。
咖啡茶座的空間本來就比較小,謝老大看見自己弟弟吃虧,伸手去拉二龍,當然,也可能是伸手去打了二龍,只是形勢比較混亂,沒人看得清謝老大是在拉二龍還是在打二龍。
表哥和馬三眼見形勢突變,都撲了上去拉架。
五個大男人在那個長不足兩米的沙發上拉扯了起來,不知道是三個人拉架兩個人打還是三個人打架兩個人拉,也根本看不見誰吃虧誰佔了便宜。只能聽見謝老二的慘叫、二龍的怒罵以及表哥“別打了”的大喊,當然,還時不時傳出馬三那尖著嗓子“停!停!”的聲音。
“轟隆”一聲,沙發翻了。
一個小沙發,哪兒能經得起這麼多人折騰。
場面更混亂了,這五個人全滾在了地上,互相抓著頭髮、衣領、手腕,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打誰,誰在拉誰。據說,謝老二的鞋早在扭打中掉了,但躺在地上的他還邊用手撓二龍邊用光腳丫子彈腿踹二龍。二龍的羊毛衫早被扯碎,臉上脖子上全是血林子,但越戰越勇,抓著謝老二頭髮的手毫不手軟,菸灰缸也被人搶了去。
據說倆人都不出拳了,因為躺在地上拳很難發力。
這倆人就滾在地上在對撓,都往臉上撓,誰指甲長誰贏。二龍事後曾很得意的說:“幸虧我倆禮拜沒剪指甲了,長短正好,合適。”
拉架的人也都被他倆撓到了。
再打下去,翻滾在地上的二龍和謝老二估計都該張嘴咬人了。
四肢都用完了,不用嘴用啥?
“別打了,都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