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案件,已經不僅僅是調查張嶽指示他人傷人致死,而是清查黑社會性質團伙犯罪了。
張嶽這個時候,也沒意識到自己會被處以極刑。
放下張嶽的話題不說,單說九寶蓮燈。
九寶蓮燈事發後第二天,他的爸爸媽媽就見到了已經多年未見的九寶蓮燈的姐姐。
九寶蓮燈的姐姐和父母的對話二狗雖然沒聽見,但根據後來發生的事情,二狗倒是可以猜想到他們之間的對話發生了些什麼。
“你前幾年上學時懷孕給我們丟人現眼,又去當了小姐,人人對我們指手畫腳。我們沒有你這個女兒。滾!你還有臉回來?”
“媽”
“你害死了你弟弟,你害死了你親弟弟,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
“媽我”
“我們兩個以後可怎麼活啊?”
“媽,爸,我養你們。”
“我們不用你養,我們沒你這個女兒,我們不用你賺的髒錢你給我滾出去!”
“我走了。”
“滾!遠點滾我們是上輩子缺了德”
九寶蓮燈的姐姐沒再說話,看了看白髮蒼蒼的父母,轉身走了。
九寶蓮燈的父母悲痛欲絕,一共兩個孩子,兒子成了殺人犯,女兒當了妓女。對於兩個對未來已經沒有任何憧憬的老下崗工人來講,還有比這更殘酷的嗎?
九寶蓮燈的姐姐一共就回了這一次家,被父母趕出了門,然後,再也沒回去過。
據說,九寶蓮燈的姐姐再也沒有去做小姐,而是在我市藝術學校後面的棚戶區那邊租了個房子,每天哪都不去,門一關,自己在裡面做什麼誰都不知道。反正,消失在了大家的視野之外。
但二狗聽說,九寶蓮燈的姐姐在被父母再次逐出家門以後到九寶蓮燈被槍決的這段日子裡,曾經去我市的保險公司投了一份自己的人身意外保險,受益人的名字寫的是她的父母。
在九寶蓮燈審判之後,臨刑前,九寶蓮燈的姐姐去看望了九寶蓮燈。
“姐,我要走了,照顧好咱爸媽。”
“恩,你放心,咱爸媽一定會生活得很好的,你安心的走吧。”
“姐,我相信你。”
“恩!”
九寶蓮燈在我市那個著名的行刑溝裡被槍決後,是一個清秀的年輕女孩子幫他收的屍。收屍,整容,火化,都是她一個人做的。對,就是他的姐姐。
九寶蓮燈是和張嶽一起行刑的。
張嶽的花圈收了幾百個,雖然後來都一一被公安局的人踹爛。
九寶蓮燈的花圈只收到了一個,上面寫著四個字,弟弟千古。
在九寶蓮燈行刑後的半個月,我市藝校門口那條八車道的寬闊馬路上,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肇事。
一輛飛馳而來平頭柴油大貨車撞飛了一個清秀纖弱的年輕女子。年輕女子的身軀飛出了7、8米。
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又一條如花的生命就此凋謝。
肇事司機對交警隊的人說:“真不是我的錯,是她自己故意撞上來的”
交警隊的人說:“這麼年輕漂亮的一個姑娘,會往你的車上去撞?她瘋了?”
幾個月後,九寶蓮燈的父母收到了一筆賠償,又收到了一筆保金。
九寶蓮燈的姐姐實現了對自己的弟弟的承諾:“我會照顧好父母。”
九寶蓮燈的姐姐這次透過別人的手交給父母的錢,也一點都不髒。
她的生命是她父母給她的。
今天,她還給他們了。
四十一、卻是琉璃火,未央天
張嶽有千萬家產,而且很多財產是光明正大的,夠家裡花上兩輩子的,他完全沒必要像是九寶蓮燈一家那樣如此悲壯。
據說張嶽受審期間膽氣極壯,根本就不在意審訊他的那些警察。
“張嶽,你知道你犯的是什麼罪嗎?”
“我沒殺人,沒放火,你說我犯的是什麼罪!”
“你這是黑社會性質的犯罪團伙!”
“呵呵,你非說我是,那我就是了。我就承認了,行了不?”
“你這是什麼態度?”
“不就是我的朋友捅死了那姓袁的嗎?如果他不是有個當官的爹,你們會抓我?就算你們說我組織黑社會性質的團伙,那按你們說的,我也組織很久了,你們怎麼今天才想起來抓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