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楞端詳了花澤類半天,端詳完,笑了。
“你小子,長的不錯,難怪我女兒會喜歡你。”
花澤類和大白腿還是不敢說話。
“你今年多大了?”
“17。”
“哦,和我女兒同歲。你怎麼這麼老實?”迷楞看出眼前這孩子被他嚇傻了。
“叔叔”
“你叫我啥?”迷楞吼了一嗓子。
花澤類和大白腿都嚇壞了。
“叔”花澤類顫抖著說。
“爸”大白腿以為迷楞要動手了。
“你要和我姑娘一樣,叫我爸!”
“啊,叔”花澤類一時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你叫我啥?讓你叫爸,沒聽見啊!”
“爸!”
“你要對我女兒負責。”
“是,爸”花澤類汗如雨下,他琢磨著如果和他女兒上次床就要負責的話,那迷楞得至少認10個女婿。
迷楞,是一眼就看中了花澤類這孩子。
這孩子不但滿足他擇婿的首要條件:老實。而且這孩子長的那得說說百裡挑一,可比迷楞強太多了。
迷楞是真喜歡。
第二天晚上,迷楞就帶著大白腿去了花澤類家,具體過程和其中的糾結不談,並且二狗也不清楚。只說說最後的結果:暫定二人的婚事,暫時由花澤類認他當乾爹,等這二人結論婚再改口,這也是我市的習俗。
這靦腆的花澤類忽然多了個爹,還是混黑社會的爹。
話說回來,花澤類這爹對他真不錯,中午有事兒沒事兒去我校門口最好的飯店點上7、8個菜,然後請自己的女兒和“姑爺”吃一頓,什麼菜好點什麼。
他聽說花澤類喜歡打籃球,就花了2000多塊買了籃球、運動衣、鞋什麼一整套的送給花澤類。
花澤類的同學都跟花澤類開玩笑:“哎呀,成黑社會家屬了?!”。
“”花澤類有苦難言,才17,居然就訂婚了,而且物件還是大白腿,他或許本來只是想和大白腿玩玩。
後來大白腿和花澤類在一起膩了,甩了花澤類,但是迷楞還是對這個乾兒子不錯,經常請他一起吃個飯什麼的。
從此事中可以看出迷楞這個人如下幾個特點:1,本性還算善良,雖然壞事兒沒少幹,但還不是喪盡天良那種。從他女兒和花澤類分手後,他還對花澤類那麼好就可以看出來。
2,對自己女兒溺愛到了極點,到了黑白不分的地步。這是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他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了女兒。
3,他可能知道自己隨時會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做好了準備,在女兒17歲的時候就急吼吼的給女兒定下個女婿。儘管沒最後成功。
大虎和趙紅兵起了衝突,當然,要去找迷楞。
迷楞知道:大虎用他的時候到了,既然接受了大虎那麼多錢被大虎養了那麼久,就該為大虎賣命。
大虎手下的這群猛虎,即將要出籠了。
出籠,咬趙紅兵去。
和大虎相比,趙紅兵消失得並不徹底,還有人能在市區裡看到他,只是他行蹤極其飄忽,說不見人影立馬就不見人影。
大虎派出了一群餓虎,趙紅兵知道,當然知道。
多年以後,我市的江湖中人都知道:此時的趙紅兵,雖然看似逃避,但絕對不是僅僅在逃避,而是在這幾天,打出了他手中的第一張牌。
他要用這張牌,對付迷楞和迷楞手下的那群亡命徒。
這張牌,在他手中已經握了近10年,過去的10年中,他一直苦心經營著這張底牌。此時,牌即將打出。
在趙紅兵和大虎電話對罵後的第四天。
我市的某四星級酒店二樓的咖啡廳裡,坐著兩個人。其中的一個,鬢角斑白。另一個,頭髮很短,但卻滿頭白髮。
老遠一看,這是倆老頭子在喝咖啡。
仔細一看,這倆老頭子都不超過40歲,只是都不染髮,看起來滄桑而已。
鬢角斑白的,是趙紅兵。
滿頭白髮的,是表哥。
沒錯,趙紅兵的第一張牌就是表哥,曾經崩斷了陳衛東一條腿的表哥,曾經捅了嚴春秋一刀的表哥,曾經在省屬重刑犯監獄坐牢近10年的表哥,曾經被趙紅兵稱為張嶽團伙中唯一可成大器的表哥。
那所重刑犯監獄裡,有兩個大哥級人物。其一:迷楞。其二: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