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彬火了!衝過去伸了手要抓住卓逸的衣領。眼看著就能抓住這個狡詐的狐狸了,他的指尖甚至都感覺到衣領的質地,忽然間手腕上一陣劇痛,痛的雷彬一眨眼冒出一身的冷汗,難以置信地看著在瞬息便鉗制住自己的俊陽。
俊陽面無表情,也不去看雷彬,側過頭眼神柔和了一些,對著卓逸說:“差不多了。”
不等雷彬開口罵人,躲在俊陽身後的卓逸便說:“莊靈和卓熙之間肯定有什麼我們還不知道的故事。這麼懷疑的根據是莊靈面對卓熙時候的反應。”
從一個極端變化到另一個極端的時間僅僅在一秒之內,這讓雷彬有些難以適應。他甩甩被俊陽抓痛的手,也不願意再跟卓逸糾纏下去。跟著說正事:“你說的‘反應’是什麼?”
“現在還不好說。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莊靈看著卓熙的表情絕對不是陌生人。”
“這不是廢話麼!”雷彬憤憤地說,“他們倆是親戚,以前見過面還有婚約。”
“不。你的重點抓錯了。”說著,卓逸起了身,走到桌子前拿了三個茶杯,一邊倒茶一邊說,“打個比方。就說我跟你剛認識那一年吧,警犬。那時候你很討厭我”
“現在也不喜歡。”雷彬插了一句。
聞言,卓逸笑笑:“但現在至少要比那時候好很多,是吧?”見雷彬啞口無言,他又道,“你想想,那時候我們不熟,你又很討厭我,甚至在綁架案那次因為我私自放走了犯人對我痛恨不已。但是,我記得你那時候看著我,表情很憤怒。我就想‘啊,這個人肯定是想要活埋了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呀。”卓逸把倒好的茶分給雷彬一杯,語重心長地說,“我們之間有了最根本的底線衝突,所以你當時想要掐死我,而昨晚,莊靈看著卓熙的目光就像是你當初看著我一樣。不,或許比你還要更陰暗一點。”
“我一點不陰暗。”
“但是你很久以來都是在背後罵我,別不承認。這一點你還是很陰暗的。”
“我現在就有一肚子的詞兒能罵你,要聽嗎?”
卓逸笑著塞給雷彬幾塊芝麻小餅:“吃點東西吧,這麼早來還沒吃飯吧。我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也懂得體諒別人的。”
軟硬兼施,把雷彬搞的完全無力了。一手拿著小餅一手拿著熱茶,苦哈哈的沒話可說。卓逸瞥了眼一旁的俊陽,見他偷偷地笑著,忍不住朝他擠擠眼睛,笑得可愛又狡猾。
所以,俊陽的心忽悠了一下子,連忙轉過頭,繼續看地面。
“好吧,你一邊吃一邊聽我說。”卓逸坐在雷彬的對面,正經起來,“據我所知,莊靈和卓熙見過三次,期間時隔最短的也都有一年半。而且他們這三次見面相聚的時間也不長,不過幾天而已。這樣的情況下,卓熙會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莊靈?這是必須調查清楚的。還有一點”
不等卓逸繼續說下去,雷彬手下的一名警員急匆匆地跑過來,說:“隊長,所有人的物品都檢查過了,沒有異常。現在就剩下”
警員的目光飄過卓逸和俊陽,其含義不言而喻。卓逸很大方地點點頭:“可以去我房間查,至於俊陽,他昨晚不在這裡。你們能檢查的也只是他這個人而已。”
警員正準備請示隊長要不要這麼做,已經從後院回來的譚小青忽然插了話:“我看齊先生就不用查了,您說呢雷彬?”
“他不用查。”雷彬對警員說,“你去查逸公子的房間吧。”
卓逸回了頭看著含笑走過來的譚小青以及他身邊的卓然,開口道:“怎麼樣?”
這一句話不知道是在問誰,卓然沒搭腔,譚小青說:“初步判斷是密閉空間兇殺案。”
“真高興你沒說是‘密室兇殺案’,這幾年這個詞真是快煩死我了。”卓逸隨口打著嘻哈。
陪著譚小青走過來,卓然的臉上隱約有著莫名的疑惑。發覺卓逸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便對著他笑笑:“進行的怎麼樣了?”
“還可以。”說著,卓逸復又坐在俊陽的身邊,拍拍他的肩,“準備車,出去查案。”
卓逸說要出去,俊陽便不再理睬周圍的人起了身朝著大門走。卓逸垂下視線,拿起茶杯喝盡最後一口,頭不抬眼不睜,好像跟譚小青商量好似的,倆人一模一樣的舉動,一模一樣的神情。
雷彬只得在心裡倒苦水,為什麼覺得兩人之間總是隔著一層紗刀槍劍戟的?得,溜吧,這種局面最容易應急池魚。人家卓然是一隻狐狸的大哥另一隻狐狸的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