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出一絲溫怒,正要說話,我攔下了她,說道:“行了,都別說了。”隨即,又轉頭望向了司機,“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當初我不讓你進來,你硬是跟著了,現在既然進來了,就一起走吧,你一個人回去,太過危險,讓我們送你,又沒那麼多時間。”
“羅先生,不用送,我自己能行的。”
“一起走,就這麼定了。”我懶得再和他糾纏這個話題,總感覺這司機好像藏著什麼事,雖然我沒興趣探他的底,但是,把他放出去,說不準就多了一個不安定因素,在這種地方,我不敢大意,因此,這傢伙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說罷之後,我輕輕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盯著他,別讓他鑽了什麼空子。”
“行,我早感覺這傢伙不對勁了。”胖子點頭微笑。
鼓聲陣陣入耳,每一下都似乎敲擊在人的心上,與心跳的節奏相同,給人莫名的壓力,劉二的不斷地往嘴裡灌著酒,許久沒有說話的他,靠到了我的身旁,輕聲說道:“有些麻煩啊,這鼓聲太怪了,居然能讓人的心跳跟著它走,如果他突然一分鐘來這麼幾百下,心會不會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我瞅了他一眼說道:“如果能的話,我倒是希望你的心趕緊蹦出來算了。”
“你就這麼恨我?話說,羅亮本大師雖然對你們術師有意見,以前也利用過你,但是,畢竟也沒打算害你”縱大撲劃。
“行了,少扯淡,老子沒工夫聽你這些。對了,你身上的咒術是不是疼的很厲害?”
“讓你看出來了?”劉二輕嘆了一聲,搖了搖頭,將衣領往下揪了揪,胸口上那隻眼睛更為明顯起來,而且,之中還泛著一絲紅色,看起來越發的怪異了。
“其實,我早已經習慣了。”劉二把衣服整理好了說道,“這裡的陰氣太重,他被加重也很是正常。”
“你倒是想得開。”我淡淡一笑,“你以前應該不是一個好酒之人,是用它來壓制疼痛吧?”
“最開始是這樣吧,但是後來以至於現在,誰知道呢?是習慣,還是用它來排遣一些東西,或者是單純的因為疼,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
劉二的話語之中透出無奈和辛酸,其中還夾雜著許多的苦澀,這還是我第一次走入這小子的內心世界,不禁多問了一句:“家裡,還有人嗎?”
“家裡?”劉二微微一笑,“還有什麼家啊。我這次出來,第一時間就跑回了原來家去看她,結果,我失蹤了六年,孩子都三歲了。我都覺得有些可笑了,大禹治水十幾年,三國家門而不入,老婆照樣生子,但人家神仙一流的,有千里播種的能力,咱沒有啊”
劉二這句調侃,看似是開了個玩笑,可透出來的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只有無奈,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想開些吧,你還年輕。你也不要怪她,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有幾個能經受住六年考驗的?如果換做是她消失了六年,你說不準孩子都五歲了。”
“也是!”劉二聳聳肩,“所以,我現在也不想那麼多了。”
我又重重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好了,有機會,哥們兒給你介紹一個。”
“你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乾淨就行了,還有心情管別人。”劉二不以為然地說道。
我攤了攤手,沒有接他的話。
“羅亮,聽兄弟一句話,我覺得你還是娶了黃妍算了,你現在那女朋友不是很適合你。”劉二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又知道?”
“我們這種人,五弊三缺,戾字纏身,能安穩下來的不多,你現在的情況,又何嘗不是一種麻煩。黃妍對你有貴人相,現在你們的命理糾纏,如果你還想著另一個,可能會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
劉二用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說著。
所謂五弊三缺,在奇門中,大多數人都明白,五弊指的是:“鰥、寡、孤、獨、殘。”;而三缺,便是:“缺錢,短命和無權”。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情劫”、“孝劫”、“嗣劫”之類的很多雜說。
這倒也並非是空穴來風,像老爺子和喬四妹,犯的便是五弊中的“鰥”、“寡”、“孤”三字了。而李奶奶“寡”、“殘”二字,這裡面的具體情況無人能夠窺破,即便有,也是那些大能之人,顯然不是我和劉二這種貨色。
劉二所言我這種情況,應該便是指的“情劫”了。或許他說的多少有些道理,不過,我倒是不以為然,這世道上犯這劫數的人多了去了,未必便和我所從事的行業有關。
我淡笑了一下,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