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的對話，把黃妍驚醒了，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對著我微微一笑：“要走了嗎？”
我輕輕點頭。
“爸爸，那是什麼東西？”四月看著我別在腰間的手槍問道，“我能看看嗎？”
“這個東西很危險，小孩子不能隨便玩。”我摸了摸四月的小腦袋。抱著她站了起來。黃妍也跟著站起，伸手過來，“我來吧！”
我點點頭，把四月交給了她，邁步來到了胖子身旁，伸手催了催他的胸口，問道：“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渾身裡外都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呆夾系血。
“好了，我差點都死過去，就別提這個茬了。”胖子說著，面色突然嚴肅了起來，“羅亮，四月當真像林娜說的那樣嗎？”
聽到胖子這話，我的臉色不由得一變，林娜畢竟和我們接觸的時間太短。大家對彼此的過往都不是很清楚，因此，她的話，我可以不當回事，但胖子不同，我早把他當成了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他也對四月有那種看法的話，便讓我難做了。
或許是看到我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胖子嘿嘿一笑，伸手在我肩頭一拍，道：“放心，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咱們是兄弟，胖爺就是把衣服丟了裸奔，也會相信自己的兄弟的，何況，她也不是什麼好衣服，還是一件別人穿舊了的”
胖子又露出了一臉“賤”意，見他如此，我倒是覺得自己的反應太大了一些，興許胖子也只是處於好奇而問了一句，我笑了笑，道：“好了，別扯這些沒用的，既然我認下四月做了女兒，她出了什麼事，我都會負責的。放心，不會讓你難做的，不過，你對林娜瞭解多少？我們現在同舟共濟倒是沒什麼，萬一出了什麼變故，她能不能站在我們這邊？這一點，你得想明白了”
“我心裡有數！”胖子說了一句，卻又蹙起了眉頭，道，“我總感覺，這次有些麻煩，好像我們被什麼人盯上了，你注意點。”
“被人盯上了？”我對胖子的話有些不太理解，想了想，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胖子搖頭：“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什麼，不過，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孃的，怎麼說呢，就好像在林子裡被野獸盯上那種感覺。我的這種感覺一向挺準的，所以，還是注意一些好。”
“嗯，我知道了，收拾東西趕路吧。”我在胖子的肩旁拍了一把，回到這邊的時候，黃妍已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我提起了旅行包背到了背上，說道：“好了，走吧。”
黃妍看了看胖子和一邊緩緩起身的林娜，輕輕地點了點頭。
“媽媽，我想自己走！”被黃妍抱在懷裡的四月看著黃妍問道，“可以嗎？”
“好啊！”黃妍笑了笑，把她放了下來。
四月拉著我和黃妍的手，嘻嘻笑出了聲來，純真的臉上，除了開心的情緒之外，再無其他。如果不是林娜說四月可能是那些怪魚長成的，我怎麼也不會把怪魚和她聯絡到一起。
不過，說起來，林娜之所以如此認為，還是因為四月說的那句“弟弟妹妹”，對於這件事，從四月的口中問不出什麼來，也只能是找機會再查清楚了。
前方的路，比我們想象中要平靜，也比想象中要遠，不過，讓我歡喜的是，腳下終於踏上了泥土，雖然這泥土看起來和外界的也大為不同，卻依舊比那種行走在不知是什麼東西虛空中要感覺好太多了。
腳下踏著泥土，周圍的水也變得正常起來，倒影著傷口的樹葉，整體看起來，便如同一面巨大的鏡子，若不仔細留意的話，會給人一種置身樹頂的錯覺。
“這裡真美！”黃妍在我的耳畔低聲細語。
我扭頭看了看她，笑了笑道：“的確挺美的。要是手機還有電就好了，可以拍些照片。”
黃妍的臉上也露出了遺憾之色，低嘆一聲：“是啊。早沒想到。”
這般輕鬆的談話，似乎，讓心頭的壓力隨之淡去了。四月一邊走著，一邊仰著頭，朝我和黃妍張望，臉上泛起幸福的微笑，看模樣，雖然她不是很懂，卻很享受。
“你們走快些！”林娜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過來，自從她覺得四月有問題之後，似乎，對我和黃妍也不怎麼親近了，反倒是一直和胖子走在一起，其實，他們的距離和我們也不遠，此刻催促，倒是顯得有些故意找事。
“林娜，你吃**了？火氣這麼大？”我沒有說話，胖子倒是先不滿起來。
林娜瞅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黃妍道：“胖子，算了，在這裡，誰的心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