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很快就被湧出的鮮血浸透了,兩個巨大的傷口看的清清楚楚。
野豬毫不停手,隨即衝入人堆裡又將兩名戰士給挑飛,接著它有邁動四蹄朝我衝了過來。
那龐大的身軀此時在我眼中看來就像是一節火車頭。
由於我踩在泥巴地裡。所以轉動並不方便,眼見野豬龐大的身軀即將撞在我身上,我嚇得連呼吸都忘記了。
驀地斜刺裡一道白光閃爍,饅頭疾衝而至。狠狠一下撞在野豬的腰腹處。
它的側面極其寬闊,就像一面皮鼓,饅頭合身撞在其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野豬踉踉蹌蹌朝側面退了幾步後,四蹄一軟跪在了泥巴地上。
饅頭隨即一個縱身躍上了它的背脊,張開嘴狠狠咬住它的脖頸處。
只是野豬的腦袋實在太大了,饅頭趴在上面就像趴在牛背上的小貓。
野豬隨即回過勁來,怒吼一聲站起身奮力晃動身軀,碩大的腦袋甩來甩去甚至發出嗖嗖聲響,饅頭就像是騎在野牛身上的西部牛仔,被晃得顛來倒去,但它就是死死咬住不鬆口,隨後就聽嘣的一聲槍響,野豬左腿處中了一槍。
只見二子舉著一杆正冒著煙的毛瑟步槍,呼呼喘著粗氣的瞄著這頭巨型野豬。
我急了衝他大聲吼道:“你瘋了?萬一打到饅頭怎麼辦?”他充耳未聞,隨即又拉動槍栓想要開第二槍。
受了槍傷的野豬也不管身上趴著的饅頭了,立馬調轉方向朝二子衝去。
二子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珠根本不退不讓,穩穩將子彈推上膛後瞄準了片刻後在扣動的扳機。
只見野豬碩大的額頭正中部位頓時出現了一個血洞,鮮血混合著腦漿瞬間淌滿它的腦袋,野豬頓時失去了平衡,斜側著身體踉踉蹌蹌朝一邊衝去,隨後癱軟在泥巴地裡。
很多影視作品表現一槍爆頭的鏡頭都是一聲槍響之後,中槍者的額頭瞬間出現一個小拇指甲般的傷口,隨即鮮血淌出,人亡倒地。
這種處理手法是經過藝術加工的,如果有人真的被子彈爆頭那傷口絕不會只是一點小孔,至少會出現一個和拳頭差不多大小的洞口。
那場面是極其驚悚恐怖的,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子彈在空中執行時是以不斷翻滾的狀態勻速向前的,以這種狀態打在人的身體上造成的創口可想而知,其實是撞入人體,而非射入。
所以野豬的腦袋上被撞出一道拳頭般大小的傷口,自然是立馬斃命,這一槍二子打的是既準且狠,他沒有再次被嚇的手足無措,這是個頑強的戰士,他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但對於林戰而言他再也沒有機會做任何事情了。
二子跑到他面前雙膝跪下,放聲大哭。
林戰受了極重的上已經是命在頃刻,強撐著一口氣沒死,只等寧陵生到面前後用沾滿鮮血的手牢牢攥住他的一隻手斷斷續續道:“我、我不成了,你、你……一定要把我的兄弟安全、帶、帶……”
“你放心吧,他們會安全完成任務返回的。”寧陵生輕聲安慰著林戰。
隨即大股鮮血從他嘴裡流出來,林戰壯烈身亡。
其實他根本就不該死,只要在剛才的生死一瞬間他選擇站立不動,死的人就不會是他,事後也沒人會說他的不是,他依舊可以在執行完任務之後回去和家人團聚。
但他把生的希望留給了自己的兄弟,用血肉之軀扛下了致命一擊。
這就是鐵血軍魂。
在我們這些人的心裡林戰的死雖然不是驚天動地,但卻永垂不朽。
而被野豬掀翻的另兩名軍人已經被開膛破肚早已死亡,另一人因為被頂到的地方是大腿根部,所以尚不致命。
昨天晚上傷狼致死,頂飛饅頭的並非是那條巨蟒,而是這隻體型巨大的怪豬,而鐵樹上被挨擦的痕跡這是野豬特有的習性,卻被我們誤認為是蟒蛇盤樹之後留下的印記。
而經此一戰我方損失三位作戰主力,最要命的是突擊隊的主心骨林戰犧牲了,二子雖然毫髮無損,甚至在擊殺野豬的過程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隨後他整個人就頹了,也不奇怪,他親眼看著親如大哥的指揮官為了他而犧牲,心裡必然會有負罪感,只能交由時間來慢慢恢復了。
等於是一下損失了四名有生作戰力量,而李漢生卻毫無訊息,嚴梓峻拉我到一邊道:“這任務還能做下去嗎?”
“誰知道呢,要不然咱們撤唄?”
“你沒懂我的意思,我是說你那位大哥有什麼好辦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