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被放到了廟的背面。
我問寧陵生道:“寧哥,王天明看到紙人為什麼會被嚇成這樣”
“你想知道嗎”寧陵生道。
“我好奇的是這人膽子為什麼這麼小”我道。
“我也是猜的啊,明天你大概能知道了。”寧陵生極有把握的道。
“寧哥,你是不是看出什麼情況了,和我說說唄。”
“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咱還是看情況吧。”說罷他似乎有意無意的朝鬼魂出沒的叢林處看了一眼,隨後回去了。
當晚村子裡的人設宴答謝我們,王天明作為捐資人也沒有露面,我心裡則翻來覆去的想這件事,總覺得奇怪。宴會散席後我也沒有回帳篷,而是去了林地中,還沒走到跟前隱約看到鬧鬼之地閃著一點暗黃色的光點,同時還聽見吭哧イ吭哧的喘氣聲。
現場有人。想到這兒我悄悄繞到草叢中繞到光點出現的正面方位,只見土地裡斜放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傘後點這一盞風燈,一個身著黑色雨衣的男人正用鎬頭刨地。身邊已經堆了一層泥土。
這人彎腰挖土時雨衣的帽兜遮住了臉。所以無法看清五官,挖了一會土後他杵著鐵鍬直起身休息,接著微弱的火光我看到這人居然是王天明。
不知道是光線太暗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王天明臉色陰暗的可怕,而且眼眶處明顯有兩道黑圈,像大熊貓一般。
陰暗的火光給王天明整個人打上了一層鬼氣森森的狀態。
休息了一會兒他彎下腰繼續刨土時身後居然露出了那個打著傘的鬼魂,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差點沒喊出聲來,趕緊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只覺得恐懼到了極點。
王天明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後出現的詭像,依舊在賣力的刨土。
之前看到這個荒野中的鬼魂我沒有絲毫恐懼,可這次見她悄無聲息的站在活人身後,我只覺得冷到了骨子裡,也不敢繼續逗留,悄悄返回了施工隊的營地。
直到天快亮時我才睡著覺,可沒過多久我被一陣嘈雜的人聲給吵醒了,暈頭漲腦的走出帳篷問人發生什麼事,那人告訴我林子裡發現了死屍。
我頓時一個激靈,昏昏沉沉的腦子立刻清醒了,跟著施工隊的人朝林區深處走去。
很快我看到了那把黑傘和蠟燭燒盡的風燈,王天明此刻癱坐在地下耷拉著腦袋,而黑色的雨衣胸前灑滿了暗紅色的血液。
他左手握著一柄同樣沾滿血跡的匕首,看到這一幕我心裡一陣陣發寒,在我走後王天明居然割喉“自殺”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挖什麼東西,於是我走到土坑前看了一眼,只見裡面是一具身著大花圖案旗袍的骸骨,骸骨和滿是灰土的旗袍上沾滿了鮮血,骸骨沒有腦袋,左手處握著一把洋傘。
寧陵生道:“這是血祭。”
“大哥,血祭是什麼意思”王殿臣道。
“是用自己的鮮血祭祀死者。”寧陵生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轉身離開了。
在這時已經死亡的王天明屍體忽然古怪的晃動了兩下,所有人被嚇一片驚歎聲,接著帶雨衣帽兜的王天明腦袋猛地仰了起來,露出一張蒼白如雪的臉。
而他的腦袋之所以會動,並不是因為詐屍,而是因為從他斷了的喉嚨裡鑽出來一條拇指粗細渾身暗青色的小蛇,腦袋是被蛇頂起來。
寧陵生道:“大家都離這條蛇遠點,這種蛇專門食用死屍的腦漿的,千萬別被它碰到身體,否則會中屍毒。”
我們趕緊退開,只見這條小青蛇不慌不忙的在王天明脖子上盤旋幾圈後鑽入了土層裡。很快沒了蹤影,而王天明揚起的腦袋又塔拉在胸前。
這時我忽然覺得自己脖子上的素羅囊越來越冷,溫度低的簡直和冰一樣,我脖子和手腕有些吃凍不住,想要把三樣金器給摘下來,可手一動被人給按住,寧陵生站在我身邊道:“雖然很冷,但你能感受到這是好事兒。”
聽了這句話我心裡一凜道:“寧哥,難道我這輩子沒法抽身了”
“素羅囊這種東西是養鬼的法器,帶上身容易,但你要想活著千萬不要隨便拿下它。”
“可是這個不散陰魂總跟在我身邊,想想讓人覺得噁心。”
“能留一條命不錯了,而且;;”說到這兒寧陵生想了想道:“養鬼也未必都是壞事,在這個世界上養鬼得實惠的人多了去了。”
“啊,還有靠這東西得實惠的簡直新鮮。”我張大了嘴驚訝的道。
“養鬼術最早見於茅山道術,所以養鬼術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