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也睡不著覺,每天白天都到辦公室裡去補覺。
董事會里有個董事,平時最不相信這種沒頭沒腦的東西了,看著價值好幾個億的公侯福邸因為一些莫名其妙事而停工,心裡很是惱火,親自到公司催促的十來個勾機手繼續開工。
公司的勾機手沒人敢動。
這位董事大為火光,正好他就會開勾機,為了證明那些子虛烏有的東西不存在,這位大老親自開了一臺勾機向公侯福邸進發。
幹了一天下來,這位大老倒也平安無事,晚飯後他去衛生間洗澡,家人左等右等也沒見他出來,叫了也沒見他回應,家人著急了,砸開衛生間的門,發現他口鼻流血,已經死去多時了。
醫生給出的結論是:突發性心臟病。
這個時候,董事會沒人再開口了。
銀扎不得不把國永平找來。
國永平人雖然已經六十出頭了,但人很忙,大家都傳說他對一些奇怪的東西看得很準。
國永平在小石山前轉了兩天,把目光鎖定在白彩姑家的房子,銀扎手下的人告訴國永平,那是白彩姑的家。
銀扎讓原來負責徵地的人把白彩姑叫到公司去。
兩個負責徵地的人走後,國永平沒有說什麼,但銀扎還是從國永平的臉上看出了一點什麼。
“先生是不是有什麼想法?”銀扎輕問國永平。
國永平嘆了一口氣說:“別說你安排去的那兩個人請不到白彩姑,恐怕就是我們兩人一起去,也未必請得動白彩姑。”
事實證明,國永平說對了。
這就是銀扎為什麼那麼敬重國永平的原因。
“這件事,非得處理不可,不然你今後恐怕永遠不得安寧了。”國永平的話聲音並不大,但眼神有些遊移不定,銀扎的心裡有些不安了,他了解國永平,他只有做事沒有把握的時候才是這個表情。
“只要錢不是特別多,先生就看機行事吧”銀扎不得不開口,給了國永平事情處理權。這個國永平也是個犟脾氣,他說的話你不當回事,下一分鐘他就閉嘴不說了,哪怕你天塌下來他也懶得去理睬,銀扎吃過這樣的虧,所以對這個國永平,銀扎一直以來都是小心的敬著,絲毫不敢擺出自己的董事長架子,要不然銀紮下次想再請他,定會吃到閉門羹。
每次國永平幫著辦完事,銀扎總會給他幾千或者一兩萬紅包,國永平對這些錢不什麼上心,常常一轉身就把錢給了那些有難處的窮人,他和妻子都有退休工資,但兩人卻過著非常儉樸的生活,他的錢,基本上都給了孫子和一些急等著用錢的落難之人。
還有好幾次,落難的人找上門來了,國永平身上剛好沒有錢,他居然把人帶到銀扎的面前,讓銀扎接濟,銀扎沒有辦法,只好乖乖的掏腰包。
在晴州,願意為國永平掏腰包的人並非只是銀扎一個,有不少的富翁,都為國永平無償的掏過腰包,而且掏完了之後,還不敢對別人說,怕讓國永平聽到了不高興。
國永平是個奇人,像銀扎的這樣的人,在一些特殊的時候,都會用到他,就像現在的公侯富邸工程,如果沒有國永平,銀扎很難想像自己會什麼樣。
當然了,有一些事情,國永平是斷然不會和白彩姑說的,他只是和白彩姑說了公侯福邸上的那些怪事。
聽著國永平的話,白彩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這工地上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怪事,更不知道國永平找自己有什麼用。
“不為什麼,只要你親自把自己家的房子折下幾塊磚就行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和我說,我全都答應你。”
國永平拍著乾枯的胸口說。
白彩姑不相信國永平的話,也不相信自己親手去折上幾塊磚工地上就什麼事就沒有了,更不會國永平的任何承諾,想當初,自己和爺爺好話說盡,那幾個徵地的人,還不是置之不理?
“真的什麼要求都可以提麼?那我把拆遷款退回去,重新要回我自己的房子,可以麼?”白彩姑的臉上不什麼好看,他認為國永平這牛皮吹得太大了一些。
“當然可以。”國永平笑了一下說:“不過公侯福邸是個高檔的生活小區,你那房子有點老舊了,而且還很矮,這樣的房子和一群高檔的小區混在一塊,不太好看,我看這樣,讓萬利達房地產開發公司在百飯村另找一塊地,重建一棟和你家原來的房子同樣大,有同樣間數可供你出租的,併為你辦好房子的所有權證,你看什麼樣?”
看到國永平不象是在說假話,白彩姑的心裡有些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