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紅蓮的擔心有點多餘了,上了車之後直到下車,她根本就沒上過廁所。
現在離元旦還有一個多月,車上的乘客很少,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大家都選擇睡下鋪,只有白彩姑和羅紅蓮兩人買的是上鋪的票。
車子出了晴州市不久天就黑了下來了。
羅紅蓮一上車就緊緊的粘著白彩姑,雙手靜靜的摟著白彩姑的腰。
八點鐘,車裡開始播放影碟,兩人躺著看了一陣子,羅紅蓮就覺得乏味了,看到車裡沒有開燈,也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和白彩姑,羅紅蓮就悄悄的對白彩姑說:“老公,我的肚子還有點脹,現在沒有看到我們了,你幫我揉揉。”
“這麼久了還脹?”
“還有一點點脹。”羅紅蓮有點壞壞的說。
白彩姑沒有說什麼,伸手幫白彩姑揉肚子,羅紅蓮卻把白彩姑的手塞到衣下,讓白彩姑的手直接摸著她的肚皮。
還沒揉幾下,就聽到白彩姑均勻的呼吸聲:羅紅蓮睡著了。
白彩姑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正好是晚上九點。
這個羅紅蓮,還真是個很安靜的人,九點鐘就能睡著,真讓白彩姑羨慕。
平時不到半夜十二點,白彩姑是什麼也睡不著的。
這臥鋪車很高檔,隔音非常好,車裡顯很安靜,就連汽車的馬達聲也是很小。白彩姑聽到相鄰的鋪位上也傳來了入睡的鼾聲。
“睡吧,難得睡個早覺”白彩姑調整了一下睡姿,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誰知眼睛剛剛閉上,白彩姑就覺得有一股冷叟叟的風向自己的身上襲來,白彩姑吃了一驚,連忙睜開雙眼。
白彩姑看到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一雙和拳頭一樣大小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那眼睛,血紅血紅的。
白彩姑嚇了一跳,嘴裡還尖叫了一聲,再仔細看時,發現那眼睛長在一個大小和一隻小牛差不多一樣大的動物身上,那動物全身半透明,淺灰色的身體在黑暗中閃著光。
白彩姑想逃開,但已經來不及了,那怪物已經跳到了他的身上,黏乎乎的身體全身滴著水,樣子十分的噁心,最讓白彩姑崩潰的是那怪物居然有六隻腳。白彩姑的手腳分別它捉住,脖子也被它的兩隻最前腳勒住,想動一下都動不了。
白彩姑沒法呼吸,沒法叫喊,甚至連動一下都沒法動。
那怪物動了一下大嘴:它的嘴好奇怪,居然長在身子的最前方,還沒有張開時象一朵沒有開花的蓓蕾,兩隻眼睛象吊掛著的鈴鐺,掛在嘴的上方,能直接把人嚇死。
鼻子和耳朵在哪裡?白彩姑沒有看到。
“喵——”怪物發出一聲尖叫,聲音又大又尖,有點像山上的野貓在嘶吼。
那怪物叫的時候並沒有張嘴,叫完卻把嘴張開了。
天啊,那嘴居然象一朵巨大的杜鵑花一樣,有五個花瓣。血紅色的五個花瓣上,全是細密的白牙。怪物的喉嚨,就在杜鵑花的根部,黑乎乎的一個大洞。
最讓白彩姑感到恐懼的是怪物的嘴張開時足足有半張床那麼大。
白彩姑心想,這下完了,這怪物那麼大的一張嘴,一口咬下來我白彩姑恐怕連渣都沒有了。
但讓白彩姑奇怪的是那怪物並沒有一口咬下來,它合上了嘴,繼續用兩隻最前面的腳猛勒白彩姑的脖子。
看到那怪物並沒有一口把自己咬死,白彩姑的心裡立即飛速的轉動,心裡想著什麼樣才能從這怪物的魔爪裡逃生。
可是白彩姑的雙手和雙腳都被怪物抓住了,脖子還被怪物勒住,想要逃生,談何容易?
白彩姑忽然想起自己吃過蛇寶,還喝過腦舍利水,這個怪物看起來像個邪物,不知道他會不會怕這些能驅邪的東西?
被那怪物勒著脖子,白彩姑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他現在唯一能動的,就只有嘴巴了。
命在旦夕,彩姑顧了不上許多了,使出全身的力氣,向那怪物的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唾沫吐到怪物的身上,怪物立即全身動了一下,勒住白彩姑脖子的雙腳有些鬆動了。
看來有門。
白彩姑幾乎是本能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還在傷口上吸了一下,一味鹹鹹的東西流到了白彩姑的嘴裡,不用說,那當然是白彩姑的血了。
怪物又張開了嘴,白彩姑看到機會來了,立即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向怪物的嘴裡猛的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喵——”怪物尖叫一聲,忽然放開白彩姑,一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