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利民下到一樓去了,白彩姑進了二樓的客房。
把門口關上之後,白彩姑到衛生間洗了一把臉,臉還沒洗完,門口就傳來了一個輕輕的敲門聲。
白彩姑把門開啟,門外竟然是姚品菊。
“進來吧。”看到姚品菊的臉上有一股羞紅,白彩姑不忍多問,嘴裡這樣說到。
讓姚品菊在一房間的木沙發上坐下之後,白彩姑問姚品菊:“現在感覺好些了沒有?”
姚品菊低著頭不作聲。
“說吧,這裡除了我,不再別的人,雖然我不能幫你怎麼,但把心裡的難受說一說,心裡會好受一些。”白彩姑說。
如花咬了咬嘴唇,還是不說話。
“是不是直到現在身上還很難受?”白彩姑又輕聲的問到。
姚品菊終於點了點頭,點過頭之後,腦袋低垂了下去。
“那你回去休息吧,睡一覺起來,也許會好受些。”白彩姑說到。
“不想睡,睡下了更難受。”姚品菊終於開口說話了。
白彩姑有些不解,看了姚品菊一眼,剛好這時姚品菊也抬起頭來看白彩姑,四眼相對,姚品菊的小臉立即又紅了。
“睡下之後更加難受?為什麼?”白彩姑不解的問姚品菊。
姚品菊的臉上更紅了一圈,她又把頭低了下去,白彩姑只看到她粉嫩雪白的後頸。
“這個月來,我一睡著就做夢,夢見一個老男人,手裡拿著刀,把我抓住之後,要把我的身上的筋抽出來,我總是在這樣的夢裡驚醒。”姚品菊輕聲的說,那聲音小得像蚊子叫一樣。
白彩姑一愣:“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呢?天天都做這樣的夢嗎?”
“天天都在做這樣的夢,近來有些晚上做兩三次。”姚品菊低著頭說。
“這就奇怪了,你一個姑娘,又沒有得罪人,怎麼就會做這樣的夢呢?”白彩姑不解的自言自語說。
“我聽別人說過,姚家鎮上得羊癲瘋的女人,凡是做了這樣的夢,就是快要死了。”姚品菊說著,頭垂得更低了。
“別胡說,沒有這樣的事。”白彩姑說。
“我沒胡說,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我爸爸,我做這樣的夢,我都不敢和我爸爸媽媽說。”姚品菊說著,再次抬起了頭來,她的眼睛裡,已經滿是淚水。
“真有這樣的的事?”白彩姑認真的問姚品菊。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你千萬別和我的爸媽說。”姚品菊聲音幽怨的說。
“行,我不和你的爸爸媽媽說就是了。”白彩姑說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白彩姑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姚品菊,已經陷入了難以想象的無助之中,自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樣去安撫她那顆弱小而且受傷的心靈。
“我可以叫你白大哥嗎?”姚品菊忽然又開口問白彩姑。
“可以,只要你喜歡,怎麼叫都行。”白彩姑不知道姚品菊為什麼忽然問這樣的的問題,姚利民已經讓姚品菊這樣叫白彩姑很多次了,現在姚品菊這樣問,白彩姑覺得有些多餘,但他還是認真的回答了。
或者姚品菊覺得爸爸讓她叫是一回事,她自己想這樣叫又是一回事。
“那我以後不管在那裡,都叫你白大哥。”白彩姑正在猜測著姚品菊的想法時,姚品菊又開口了:“白大哥,我可以抓一下你的手嗎?”
姚品菊說這個話時,不單是臉紅了,就連脖子都紅了。
“抓我的手?為什麼?”白彩姑感到很奇怪。
看到姚品菊又低下頭去不敢說話了,白彩姑笑說道:“當然可以,我的手又不是怎麼秘密之物,抓一下沒什麼關係的。”
“這話是你說的,我可要抓了。”姚品菊說著,又把頭抬了起來,看著白彩姑。
“對,是我說的,你抓吧,隨便抓。”白彩姑說著拍了拍自己身邊空著的木沙發,對姚品菊說:“坐到這裡來,我的手,你可以隨便抓。”
姚品菊還真的走過來,在白彩姑身邊坐下了,坐下之後,雙手把白彩姑的只大手抓住。
姚品菊的雙手把白彩姑的一隻手抓住時,白彩姑的身體立即本能的顫動了一下。
還好,姚品菊沒有感覺出來。
姚品菊的雙手,有些冰涼,但這並不足以讓白彩姑全身顫動一下的程度,真正讓白彩姑全身顫動一下的,是姚品菊的身上,有一股陰寒的東西,她抓住白彩姑的手時,白彩姑就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一股熱氣讓姚品菊的雙手吸了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