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簾子裡走來
蕭陽很冷。
蕭陽覺得文華其實並不比別的女人差,可是總讓他覺得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這種感覺許多男人都有過,直到某年的某一天,蕭陽才把這個問題弄明白,這個世界上的女人其實只有兩種,一種是可以看透的,一種是看不透的。可以看透的女人,有一種是清澈明麗,讓人頓然陶醉,清涼雋永;另一種則是骨子裡的陰暗齷齪和骯髒寫在臉上,赤裸裸的醜惡讓人生厭,外表雖說哪裡也不比前一種女人差,可是讓人怎麼看怎麼不舒服,正如酒裡摻了滴滴畏,不僅不可愛,而且可憎。打個最恰當的比喻,紅色如果染在漂亮女人的裙子上,一定風情萬種,可是紅色如果出現在鬼魂的繡花鞋上,你只有毛髮倒豎的份了。後一種女人正如此。那看不透的女人,有一種似乎很深奧,起初,慢慢品讀,讓你感受到許多樂趣,可是總覺不夠淋漓暢快,正如一個酒徒,有人在酒瓶上做了標記,使你永遠體會不到酩酊狂醉的感覺,又象井底蛙,好不容易跳上兩步,不幸而又掉下去,久之,就身心疲憊了;另一種看不透的女人,則是有意將水攪渾,讓你摸不著頭腦看不清底細,等到你一腳陷下去,才知道原來竟是一池爛泥,水淺沒脛,可是爛泥卻沒了你的頂,只有大呼救命了。
蕭陽骨子裡是一個酒徒。慌不擇路,寒不擇衣,飢不擇食,貧不擇妻,飲鴆止渴,蕭陽也顧不得擇酒,哪怕酒裡真摻了滴滴畏,可他絲毫也管不住自己的放浪在骨子裡碰撞,眼見得大火捲過勢不可擋,乾脆破罐子破摔。和文華的那一次即是如此。
拾荒的人最初提著空藍子出門,擔心會一無所獲,只要是個物件便會放在藍子裡,可是越往後,好東西越多,甚至就撿到了寶石,還要那些勞什子作甚?蕭陽感覺自己有些象是拾荒的,差點將文華嫣紅拾進了籮筐。
一連好幾天,蕭陽都沒有見到海棠,很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