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寢室裡什麼事也沒有做,甚至連多餘的話都沒有。蕭陽覺得潘麗看起來是那樣的陌生了,潘麗要走的時候,似乎帶著幾分玩笑對蕭陽說,想不想和我一起回重慶?蕭陽說,你以後還會來南江嗎?潘麗立在窗前,看著外面柳林下的巡司河,河水不息流過。潘麗說,我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來南江了。突然潘麗說,蕭陽我想最後求你一件事。蕭陽看潘麗那種認真的樣子,便問什麼事。潘麗說,可以送我一程嗎?蕭陽沒有明白潘麗話裡的意思。潘麗說,我已經預訂了兩張船票,最後一次,送我到重慶。
蕭陽在書桌前沒有回答。潘麗說,好了,不為難你了。站起身。蕭陽說,等等。潘麗看著蕭陽表情複雜的面孔。蕭陽對著潘麗,很認真的點點頭。潘麗臉上露出快樂的笑。
離別總是一件傷感的事。送走潘麗,蕭陽一個人在寢室呆坐半晌,空氣太沉悶了,一個人就到巡司河上去。
還是那處柳林,那個老漁翁,那張漁網,還是很久以前他和張萌到過的地方。
蕭陽獨自在岸邊佇立許久,蕭陽想,也許有一天自己就離開南江了,那時有誰會來到這條河的這個岸邊想起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也許根本不會有,包括這種想法存在的可能。
那時有風吹來,很涼,風聲裡,有隱隱的都市的喧囂,河水汩汩的匆忙的向著遠方流走。
小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