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詛咒便能解除,我們的能力也將完全解放。”
“你又是怎麼知道我是那三族之一?”這件事連易靈自己都不知道。
“根據傳下來的說法,你走路的步態很像是練過那一族基礎武功的人。所以我讓劉小虎半夜去採你的血,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四族裡的人。”
“怎麼確認?”
“將血靠近,封印著那個東西的符,看會不會有反應。劉鏡蘭也是經過這樣的試驗,才證實的確是這我們這一族的人。也只有四族裡的正嫡才能揭下那符,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所以那時才會如此緊張。如果符被揭下,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正嫡是什麼意思?”
“正嫡就是詛咒已解除,能力已解放的人。目前我們村裡,只有劉鏡蘭一人是正嫡。”
易雪道:“既然劉鏡蘭身上的詛咒已解除,那由她來說那件事,不就沒關係了嗎?”
劉武明猛地一拍大腿,大叫道:“對啊,我咋就沒想到呢。”
這時,眾人才發現,劉鏡蘭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房間。
“這村子的路還真難走。”醫生罵罵咧咧地走在交錯相通的小路上。他半夜起來上廁所,不知怎麼回事,居然迷路了。他來這村子也有一段日子了,好歹也認識路。今天晚上卻像是被鬼迷了似的,怎麼也找不到回屋的路。
一想到鬼,醫生情不自禁地打個哆嗦。“怎麼連點燈光都看不見,這裡真是個地方。”當說到“鬼地方”的時候,醫生下意識地把“鬼”字含糊過去。
手電筒的光在黑夜中顯得如此黯淡,一點都沒辦法給人以安全感。
夜霧起。
醫生只穿著單薄的衣服,寒霧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自從來到這個村子,醫生就覺得自己沒遇到過什麼好事。先是莫明其妙地被村民當作犯人,再是在這種該死的夜裡迷路。若不是酬勞豐厚,醫生才不會來這裡。
霧中,一個白濛濛的影子出現在前方。霧如紗,影朦朧。這本該是非常漂亮的美景,不過出現在夜深人靜中,便讓人感到不寒而慄。醫生雙腳打顫,轉身欲跑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手電筒恰在此時沒電,微弱的光閃了幾下,便陷入黑暗。
白影向醫生走來,醫生張大了嘴發不出一點聲音。他腦海只有一個念頭,馬上逃得遠遠的。可是,手腳只是不停地顫抖,完全不聽使喚。
近了,更近了。一張秀美的臉出現醫生面前,霧寒之夜中,美得恐怖。
醫生認出那個女人,他曾經見過她,就在前兩天的那個夜裡,她似乎是叫劉鏡蘭來著。雖然跟她不太熟,但畢竟她是個人。
醫生鬆了口氣,極力抑制住手腳的顫抖。“請問、問,我迷、了路,該怎麼、麼回去?”醫生心裡明白她是個活人,但恐懼感猶存。
劉鏡蘭漠然地走過去。醫生追上去,把話再又大聲說了一遍。劉鏡蘭依然是面無表情地向前走。第三次說話的時候,醫生幾乎是貼著劉鏡蘭的耳朵大吼大叫。他心中的恐懼感已蕩然無存,只想著早點躺回被窩裡。
劉鏡蘭毫無反應,醫生就像是在對著空氣大喊大叫。他一時火起,伸出手想抓住劉鏡蘭。
手從白衣上劃過,一點抓到實體的感覺都沒有。醫生愣住,他更用力地再抓一次。手彷彿從劉鏡蘭身體穿過,什麼感覺都沒有。
恐懼感如潮水般湧上醫生的心頭。他像發了瘋似地撲向劉鏡蘭,然後重重地摔在地上。醫生看著劉鏡蘭沿路走著,身姿婀娜。然後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喂,醒醒。”易靈第一個發現倒在地上的醫生。易雪乾脆利落的兩記耳光將醫生打醒。
“村長?”醫生睜眼,便看見易靈、易雪、村長及劉小虎四人。他猛然想起,前兩天晚上,劉鏡蘭正是跟他們一起出現的。他一骨碌坐起,將剛才發生的事對他們說了一遍。
“那她人在哪裡?”劉武明抓住醫生的肩膀,急切地問道。
醫生仔細回憶起來。“這個對了,她就沿著這條路走的。”他話音剛落,四人就順著路跑去,把醫生一人扔在那裡。
“喂,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醫生連忙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跟過去。四人的速度比醫生快得多,一轉眼工夫就不見了人影。醫生咬咬牙,依舊順著路跑向黑夜之中。
“這條路是通哪裡的?”疾跑之中,易靈說話如常。
“木樓。”劉武明卻沒這個本事,再多說幾個字就沒辦法說得如此順暢。
“只有正嫡才能揭開符文,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