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來,笑得溫柔又寵溺:“我要是真心懲罰你,你說你就算躲過了這次,晚上還能躲得過去麼?”
林琅臉一紅,只好走了過去,誰知剛繫好安全帶男人就傾過身來,他大叫一聲,捂住臉喊道:“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男人一愣,笑著坐了回去,眼角露出了一絲淺淡的笑紋:“只是嚇嚇你。”
林琅面朝窗外,尷尬地厲害,他跟男人過招,怎麼回回都潰不成軍。
這會路上人不多,車子很快就到了學校。林琅慌忙從車上下來,抓起包就走,卻被男人一把拉住,側過臉示意了一下。林琅臉一紅,瞅著旁邊沒人,湊過去親了一下,撒腿就跑掉了。秋日的天氣天高雲淡,雲彩淡簿潔白,林琅粲然一笑,挎著包朝教學樓奔去,教學樓在陽光下銀白髮亮,兩旁的垂柳柔軟如雲,隨著風起伏過去。他忍不住將手裡的書包拋了起來,壓著嗓子叫了一聲,書包落下去的時候他嚇得急忙縮頭,可那書包還是砸到了他的頭上,他“哎呦”了一聲,旁邊幾個女生看到後捂著嘴笑了起來。
第70章 酒後真情
下午放了學,林琅又到打工去的咖啡廳去了一趟,他找同學頂了兩週的班,但是他那個同學做的不好,搞得店長頗有怨言。從咖啡廳出來的時候,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他電話簿裡存著的人也只有三四個,一個韓俊,一個高志傑,一個關朋,另外一個是他們班長。他接了電話大吃一驚,打電話的人竟然是文姨,約他在學校旁邊的茶館見一面。
林琅有點不知所措,想給韓俊打個電話問問,卻又怕文姨本來就沒打算讓韓俊知道,自己多此一舉再生出什麼事來,他還是很希望自己能給文姨留下一個好印象的,自己在光明路上來回走了幾圈,終於還是鼓足勇氣一個人單刀赴會了。
那茶館離學校很近,不算高檔,服務小姐領著他進了一處包間,眼見著就要推門進去的時候,林琅忽然叫住那服務員問:“洗手間在哪,我想先去趟洗手間。”
服務員微微一笑,指了指走廊盡頭。林琅慌忙跑了過去,洗手間裡一個人也沒有,他開啟水龍頭,在嘩啦啦的流水聲中,看到鏡子裡有些蒼白的一張臉,鼻子一酸,就把臉伸到了水龍頭下面。等到再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是溼漉漉的一片,好像哭過,又好像沒有。
他拿手紙擦了擦手,對著鏡子笑了一下,終於還是走了出去,一進去就急忙鞠躬說:“您好。
文姨微笑著站了起來:“林琅吧,幹嘛這麼拘束,過來坐下。”
林琅笑著坐下來,像個小學生面對著老師一樣,問一句答一句,而且惜字如金,嚴格恪守言多必失的準則。文姨笑了起來,問:“你很怕我麼,我看你很緊張?”
林琅臉一紅,抿著嘴唇老實地點點頭:“我有點緊張。”
“不用緊張,我叫你過來就是想見見你,自從去年晚宴的時候見過你一次之後,咱們兩個還從來沒有見過吧?”
“其實我見過您一次,在萬達步行街那兒,不過您沒看見我。”
文姨笑了起來:“這次叫你過來,可能你心裡多少也知道一點你跟韓俊,開始多長時間了?”
林琅心裡咚咚直跳,嚥了口唾沫說:“去年或者今年我也不知道應該從什麼時候算起”
文姨點點頭,抿了口茶說:“你們的事,我雖然不支援,但是也不反對。我知道韓俊的性子,只要他自己認定的事,是誰也勸不回來的,他自小跟我比較親近,我也不願意傷他的心。你在他心裡什麼分量,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我問過志傑,知道你一開始是不願意的,但是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對他。韓俊個性比較強勢,有時候做事拿捏不住分寸,但他真的是個很優秀的男人,這不是因為他是我外甥我才這麼說的,你跟著他,不會吃虧。”
林琅本來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他在來的路上甚至在心裡頭想象模擬了一番:文姨大罵他同性戀,並揚言要到學校去告發他,事情越鬧越大,最後他承受不住壯烈犧牲。如今文姨竟然這麼說,他鼻子一酸,那一瞬間好像整個人都鬆了下來,彷彿劫後餘生一般。他抬起頭,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紅著眼說:“謝謝您。”
“韓俊看著強勢,出身也好,其實心底也很可憐,他的母親,也就是我姐姐,早年是患了精神病自殺的,那時候韓俊才七八歲,受了點刺激,在那幾年時間裡一直在看心理醫生,所以個性比較冷漠。他跟著我住了幾年,接著出國,回來之後上大學,也執意要來F城上。我一直拿他當自己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