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陳克連忙恭維道。
這下袁世凱才真正的高興起來,“看來文青和我北洋很有緣份啊。卜觀水是你的朋友?”
“不是,在北京才認識的。”陳克簡單的敘述了認識卜觀水的經過。然後陳克說道:“這次前來實在沒有想到大人您如此抬舉晚輩,本來準備等大人召見晚輩時,獻上特效藥。這次只是來拜見投書,藥並沒有帶在身邊。我思慮不周,萬望大人恕罪。”
袁世凱聽了這話只是一笑,既然已經清楚了陳克的經歷,別的事情倒也沒有什麼了,“那可有勞文青了。文青有幹勁,若是別人做了那曲子,早就找到我們上來了。文青現在才來,不知有什麼可以讓我幫忙的麼?”
“我在北京開了家工廠,制了一物。”陳克把蜂窩煤的事情簡單的陳述了一下。袁世凱聽了陳克說出的詳細資料,只是微微點頭。陳克介紹完了之後,這才說道:“和晚輩在一起的,多數都是以前天津製造局的同仁,現在這東西既然造出來了,我卻擔心遇到些麻煩。所以想把這個廠託在北洋之下。但完全不知門路,這才斗膽求大人來了。”
袁世凱聽陳克了這話,只是點頭,卻沒有立刻發話。過了一陣,這位北洋的首領才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也不必著急。這樣,文青你留下住處地址,我會派人去找你。”
袁世凱雖然不明說,單是這樣說也等於已經許了陳克一些承諾。陳克自然是連忙感謝。正事談完,大家閒扯了幾句嚴復的近況。然後袁世凱就端茶送客了。
畢竟是軍營的衙門,陳克出來的時候,羊皮襖和護膝還在馬鞍上,那位吳軍官陪著陳克一起出了軍營,只是供了拱手就告辭了。陳克看著這位沉默寡言的軍官,對他的態度卻有些不明白了。談話時間不久,陳克催馬向著來路回去。謝明弦的騎術不精,肯定走不快的。一路上想著和袁世凱的這次會面,陳克覺得跟作了場夢一樣。有些細節居然回想不起來。當然了,陳克也沒有那麼大膽子對著袁世凱的臉看個不停。
一面回想著這次會面,一面考慮著未來,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只見前面兩個騎馬者的熟悉身影,陳克一面喊著兩人,一面催馬追了上去。
第二卷狂飆第73章
第73章
“同志們,既然文青已經完成了黨組織的任務,接下來北京黨小組的工作安排,我想提請大家討論一下。”尚遠在黨會上宣佈道。
下面的人神色各異,有些人帶著熱切等待組織分配工作的期待,有些人覺得無所謂,只是靜靜的聽。還有一兩個人帶著一種準備看笑話的神色。
尚遠看著大家各異的神色,心裡面自然有數。這種人他見過的太多了,即便是這些熱心革命的同志們,他們出身於舊時代,難免有舊時代的習性。在他們的習慣中,利益,地位還是很重的。看著同志們,尚遠突然想起前幾天和陳克那次討論。陳克認為這些人乾脆就留在北京算了。去南方他們未必能夠經受得住那麼辛苦的工作。尚遠認為陳克說的很對。就現在看,這裡面有幾個人的確非常不合適。
第一個討論的是陳克的工作安排,尚遠建議陳克就不要再出去活動了,專心進行黨課教育。尚遠將會安排接下來與袁世凱如何接觸的工作。
陳克是北京黨小組的發起人,尚遠一直如此主張。甚至在幾天前,尚遠公開表示,在學問上,在革命理論上,陳克是尚遠的老師。沒想到等陳克按照黨小組的安排接觸完袁世凱,尚遠立刻就開始發號施令,讓陳克去講課,這是赤裸裸的奪權。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陳克肯定要有所反擊的。
出乎那些人的意料之外,陳克沒有絲毫牴觸情緒。他點點頭,“同志們,我認為現階段我還是專心講課。北京的事情我倆眼一摸黑,插不進去手。再說,我也根本沒有在北京長期發展的意思,沒有必要幹這些無用功。我會服從黨組織的決議。”
這樣的表態讓大家覺得頗為驚訝,有些人就開始思忖陳克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服從黨組織的決議”就頗有玩味之處,黨組織讓陳克做什麼,陳克就會做什麼?讓陳克搬磚和泥,陳克也會坦然接受不成?
接下來就是投票,投票結果是十一票同意,兩票反對。反對者是柴慶國和鄭文傑。尚遠要求柴慶國說明理由,這是柴慶國在一群官員面前第一次發言,他擺出一副陳剋死忠者的神色說道:“陳先生見了袁世凱,如果陳先生以後撒手不管了,袁世凱要見陳先生的話,那怎麼辦?”
話可以這麼說,但是事情卻完全不是這麼做的。在座的其他人要麼精通官場,要麼也知道些官場。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