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充滿了很是不相信的味道。
“半年,我一定回來。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回來。”因為很想讓大家知道自己沒有說瞎話,陳天華的聲音裡頭有著一種急切。
農會會員們沒有雖然不是不相信陳天華,但是失望的神色溢於言表。
“陳先生,我一直有件事想問問你這後生。”景廷文老爺子問道。
“您說。”
“陳先生,你這麼一個外地人,跑我們南宮縣來,還對我們這麼好。若說你想當官,你和龐梓這混小子在一起,斷然不是為了當官。若是你是想發財,就你這能耐,到哪裡不能發財?若說你是想造反,我看你這樣的做法,也不是造反的意思。我不管你這後生是要走,還是要留。你帶不帶你的那些夥計回來,我也不管。我就想問問,你幹這麼多事,到底想要啥。”
陳天華到了南宮縣這麼久,這是第一次有人這麼深刻的詢問過陳天華所作所為的目的,以前有人問的時候,都是用著一種質疑的意味。像景廷文這樣堂堂正正詢問的,一個都沒有。
而且陳天華以前也不敢全說心裡話,因為他曾經講過一些“革命道理”,卻沒有得到過百姓的共鳴。洋人,朝廷,外國,中國,革命,共和,立憲。這些玩意和老百姓有什麼關係?大家才不在意呢。
在農會即將暫時解散的現在,一位老人堂堂正正的詢問陳天華所作所為的目的,陳天華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以及一種無可壓抑的衝動,他朗聲說道:“我只是想讓咱們中國的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有肉吃,有衣穿,有餘錢,孩子們都能上學。上了學之後,大家想種地就種地,想進工廠做工就做工。沒人能欺負別人。大家就這麼好好的過日子。”
聽了陳天華的話,其他農會會員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天華,這樣的說法真的大出他們意料之外。
第三卷莫道前路無知己第170章(稍後修改)
第170章(稍後修改)
出了點事情,稍後會修改一下。請大家見諒!
打完運河防營已經三天了,只是短短的三天,龐梓幾乎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日落時分都要在村子西邊的路口等一會兒。龐天碩和其他幾個兄弟被龐梓派出去聯絡太行山的幾股綹子,好歹在西邊先找個臨時能安身的地方。這幾天龐梓也是研究了一下南宮縣的地理環境,往東就是天津。北洋軍的老巢,靠過去就是送死。
往南去就是山東運河區,這條線上各種勢力極多。這些勢力都不是善茬,沒有誰能接受自己的地盤上突然多出一大批有馬有槍的勢力。龐梓若是帶了兄弟往這裡走,甚至不用走太遠就可以開打了。而且龐梓絕對不能往東去的一個原因就是,北洋軍第五鎮坐落在濟南府。對於北洋軍龐梓避之不及,更別說自己主動往成建制的北洋軍那裡靠。
往北去也不行,北邊就是京城的範圍,主動靠過去更是自尋死路。
只有往西,到太行山區才是朝廷力量薄弱的地方。兄弟們真的躲進山裡頭,官兵還真的未必能找到。但是躲在山裡頭有一個大問題,糧食給養無法有效補充。這馬上就是冬天了,龐梓若是貿然帶著兄弟跑去山裡頭,也只是等著被凍餓而死的下場。
龐梓的計劃說起來很簡單,在太行山找個綹子落腳。龐梓這邊帶上大量的寄養往西邊去,路上再買些糧食,這樣就能在太行山上躲一個冬天。雖然龐梓打了運河防營,但是官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邢臺待上幾個月吧。找不到龐梓的下落,他們怎麼都會撤走的。開了春之後,龐梓再說回南宮縣。雖然鏢局肯定是幹不成了,不過好歹一個冬天呢。龐梓完全可以做很多準備,冬天的時候聯絡在山東的武星辰大哥,和那些個在山東的兄弟一起創一番事業也是可以的。
不過到現在為止,這一切都僅僅是龐梓心中的想像。南宮縣到太行山,往返少說也得有七八天。龐梓覺得北洋來到高家寨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他是準備在這五六天裡頭好好把兄弟們訓練一番。畢竟以後的日子可不會如同跑鏢那麼輕鬆。
龐梓每天都帶著馬隊在村子外頭操練。衝鋒,返回,返回,衝鋒。兄弟們不僅要訓練佇列,還得訓練放槍。龐梓心疼彈藥,他手下這作為骨幹的二百多人現在有三百條槍,彈藥卻只有可憐巴巴的三千多發,還多數是運河防營那裡繳獲的。練習射擊也只能用老式火槍來進行。這年頭對於所有武裝力量來說,弄幾隻火槍固然不容易,更難的就是保證彈藥供應。即便是老實火槍,彈藥也不是那麼容易補充的。兩三天訓練下來,好些槍已經沒了彈藥。
高家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