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彷彿被剝奪的一乾二淨。伸手扶住了旁邊一張椅子的椅背,周鎮濤才支撐住了自己的身體。接下來,他不得不坐在椅子上,不這樣的話,周鎮濤感覺自己的雙腿都支撐不下去。
陳克與陳天華都沒有吭聲,兩人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下水來,兩雙眼睛緊緊盯著不久前還自認為佔據著道理的周鎮濤。陳克自己也覺得極為詫異,因為他成長的時候,死人已經是很不常見的事情,而且死亡也大部分是年老體衰而去世。即便談不上多麼寧靜,也算是壽終正寢。但是在20世紀初的這幾年,陳克終於認識到在這個時代,死亡只是極為稀鬆平常的事情。老年人會死,中年人、青年人、少年、嬰幼兒的死亡率並不比老年人更低。人民黨的同志們即便是獲得了戰無不勝的巨大的成就,在軍事和建設中犧牲的革命同志也有幾千人。人民黨在革命中所殺死的敵人則數以十萬計。
死去的同志和敵人,絕大部分都不到50歲,大部分不到40歲,甚至不到30歲。如果這麼多同志和敵人的生命,只是換取了一小撮人當官的前程,陳克認為這簡直是無與倫比的荒謬。他不是為了實現一小撮人的榮華富貴才矢志不渝的投身革命的。
陳天華突然站起身衝著周鎮濤惡狠狠的啐了一口,轉身出了陳克的辦公室。他原本是覺得周鎮濤只是想法錯誤。可聽陳克提及了犧牲的烈士,陳天華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河北搞農會的時候,那位堅持要留下來守護農會飼養場的老人。老人家曾經與滿清戰鬥過,家裡人都被滿清殺害了。最後的容身之所就是農會的飼養場,在最後的棲身之地也將被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