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吭聲了,被蒲觀水這麼詢問,他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蒲觀水當然不會放過曹宇清,“是,穆虎三同志晉升的的確比較快,半年前他不過是個團級幹部,你就已經是副軍長了。師長見了你也得先敬禮。現在你們兩個同為軍長,不分高下了。你心裡面有想法,我能理解。”
這話說完之後,蒲觀水就忍不住拍了桌子,“但是,我們選擇額軍事幹部是因為軍事幹部能夠打勝仗!能夠減少同志們的犧牲!軍長也是戰士的一員,你當了軍長就不是你了?!你到處胡說八道,你這是準備幹什麼?”
章瑜一聽就明白了,不僅自己在努力提拔優秀的年輕幹部,部隊裡面也在透過這次大整編完成同樣的工作。蒲觀水後面的批評內容章瑜幾乎是聽而不聞。他忍不住想到現在工程兵部隊的副政委顧璐。他也是陳克與齊會深提拔起來的年輕同志,誰能想到他幾年前不過是一位小排長。但是這種提拔的副作用到底有多大,章瑜心裡面也很是沒底。組織規模越大,內部人事鬥爭就越激烈。雖然鬥爭才能促進進步,不過大部分時候,對人性還是少報些美好的想象才是現實。
事情的最後肯定是以批評和自我批評為解決方案,這件事並不牽扯任何路線問題。不過蒲觀水並沒有讓曹宇清對穆虎三個人道歉,而是要求曹宇清對自己行為的惡劣影響向全軍做出自己批評。這個處置讓章瑜很贊同。
章瑜對曹宇清並沒有什麼在意,他好好觀察了一下穆虎三的表現。自始至終,穆虎三都很平靜,彷彿曹宇清針對的物件根本不是他穆虎三一樣。這份氣度讓章瑜很是滿意。若是穆虎三覺得自己被人小看,所以心中生出了不平之氣。那這樣的同志就只能讓章瑜感到失望了。
讓曹宇清與穆虎三走了之後,蒲觀水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一面起身給章瑜等人倒水,一面問道:“這兩位同志是”
“這是我給柴司令提供的人手。柴司令就是與眾不同,居然能從民事部門往軍隊要人。我覺得這件事得寫到咱們軍史裡面去。他可是開了先例的。”說完這些,章瑜和蒲觀水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蒲觀水邊笑邊說,“章部長,反正你已經給人了,乾脆把這兩位同志給我算了。這樣也能讓我在軍史上留下一筆惡名。反正都是出名,好名聲壞名聲我也不在乎。”
“那你得找老柴去說,或者現在給我一筆大大的賄賂才行。”章瑜也笑道。
蒲觀水知道章瑜肯定不是為了開玩笑才來找自己的,而且章瑜不來,蒲觀水也會找章瑜溝通一下外交情況。日本的動向讓工農革命軍相當在意。既然肯定要與日本打,準備自然是越早越好。
當然,蒲觀水肯定是先向章瑜介紹了情況。山東軍區與河南軍區的四個軍打散重組,由於部隊加強了火力,機槍手幾乎全部編給了蒲觀水。
“柴慶國同志挺慘的,剩下的部隊還要分成三份,先以架子部隊的形勢交給河南、山東、以及留在河北。不過柴慶國同志肯定會高興,新組建的大軍區,河南軍分割槽與山東軍分割槽都歸屬濟南軍區,濟南軍區司令則是由武星辰同志出任。有這位老大哥在後面支援,柴慶國放心,我也放心。”蒲觀水很巧妙的向章瑜介紹瞭如何堵住柴慶國埋怨的方法。
等蒲觀水介紹完了情況,章瑜也把外交的形勢告訴了蒲觀水,“日本扶植了同盟會,組建了什麼流亡政府。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怎麼處理和張作霖的關係。張作霖土匪出身,對自己的利益看得比天還高,是絕對不會輕易屈服的。不過咱們和張作霖從來沒有打過交道。卻不知道到了最後關頭,這個人會做什麼選擇。”
蒲觀水知道章瑜回到武漢要向政治局以及軍委彙報情況,他索性直言不諱的說道:“我們肯定是希望徹底消滅這種地方力量。東北這些人與日本和俄國都有著不淺的關係。就我所知,張作霖是在日俄戰爭時期靠著日本人開始發跡,我對這個人是不樂觀。逃到山西的吳佩孚也是靠了給日本人效力,得到了很多好處。”
“什麼時候進山西,這個只怕短期內不用考慮。東北的情況我們都不瞭解,你何不多問問徐世昌?他應該對這個熟悉。”章瑜答道。
蒲觀水冷笑一聲,“這幫人可是頑固的很,到了現在還不倒那個臭架子。我也去見過那些人,王士珍還算好,人家好歹也有起碼的禮貌。徐世昌大總統麼,見到我這個後生晚輩,就吆喝著我們某朝篡位,又大罵我背叛北洋。你讓他提供訊息,現在是不用指望了。”
又交流了一陣情報,章瑜看暫時沒什麼要繼續瞭解的,就起身告辭了。
分手的時候蒲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