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顧維鈞聽到了一些流言,不久前袁世凱邀請陳克進京,據說有軟禁陳克的打算。不管這是不是真的,這種流言出現本身就意味著一種動向,北洋準備對人民黨管採取強硬手段。人民黨防備的如此森嚴,其中不友好的表示根本不用再去專門詢問。
“陳克氣量沒有那麼小,如果他不準備和中央翻臉,自然不可能軟禁咱們。如果他準備和中央翻臉,更沒有理由軟禁咱們。”唐紹儀倒是很放得開,回答了問題之後,唐紹儀問顧維鈞,“少川,以後我們北洋與人民黨的交道不會少打,就你看陳克的態度,有何想法?”
聽了唐紹儀的問題,顧維鈞先是沉默了一陣,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弱國無外交。”
唐紹儀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乘龍快婿對此次交涉完全不樂觀,即便早就知道交涉結果不可能令人滿意,唐紹儀也不認為居然能糟糕到如此地步,他問道:“少川怎麼會這麼想?”
顧維鈞一面整理思緒一面慢慢的說道:“我看陳克對咱們提出這件事非常意外,他自己並不認為自己這麼做有什麼問題。這等心態與列強對待中國的心態一樣。我不覺得陳克是個心機深沉之人,那就是說在擴張的事情上陳克絕不可能退讓。”
唐紹儀也是精於談判之人,一聽顧維鈞的分析,心裡面已經大為贊同。北洋派他來之前,已經聯絡了人民黨周邊各省的勢力。這次唐紹儀不僅受命與人民黨談判,如果談判不成,他還要在人民黨周邊的江蘇、湖南、廣東進行談判。力求讓人民黨根據地各省形成一個“共同聲討”的局面。“那少川覺得此事會如何發展?”
“若是沒有共同聲討,人民黨可能只是態度強橫而已。若是這共同聲討局面達成,結果只怕就是共同被討吧。”顧維鈞答道。
唐紹儀聽了這“共同被討”四字,良久沒有吭聲。對於顧維鈞的敏銳,唐紹儀素來是很讚賞的,不過他發現自己對顧維鈞的敏銳的還是有些認識不足。
陳克倒沒想到北洋到底準備做什麼,實際上他也不太在乎北洋準備做什麼。毛爺爺在開國大典上說過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中國人民從此站起來了!”陳克所生活的新中國就是這樣一個面對世界勇敢站起來的國家。至於有些人自己願意再跪下,那純粹是個人選擇。而中國這個國家再也沒有向其他國家屈服過。所以根據地也是如此,陳克根本沒有向任何勢力屈服的念頭。
介紹完了當下的情況,陳克笑呵呵的對中央的同志們說道“袁世凱只怕是皮癢了,這是病,得治。”。
“怎麼治,從哪裡治?”華雄茂率先聽明白了陳克的意思,他興沖沖的問道。
“要打仗了麼?”路輝天反應的稍微慢了點。
“打仗現在倒不至於,我準備告訴唐紹儀,根據地周邊的人民,有投靠我們人民黨的自由。袁世凱不能侵犯人民選擇投靠人民黨的自由。他沒有這個權力。”說到這裡,陳克收起了笑容,“同時,我們要向全國公開我們人民黨的政治綱領,特別是土改的政治綱領。”
土改到底能夠激起多大的反抗,人民黨中央是極為清楚的。根據地四個省,數以萬記的地主被殺或者自殺,地主武裝被殺了超過十萬人。對於願意成為勞動者的人民,不管他們是什麼出身,陳克都有著無比的耐心與信心,對於不肯投降服輸的敵人,陳克也有毫不寬容的一面。
“敵人如果聯合起來呢?”尚遠有些擔心。人民黨從來沒有對外表現過如此強硬的態度。
“都是敵人了,還有什麼可說的。消滅掉就行。”華雄茂態度非常強硬。
“那麼軍事計劃怎麼安排?”路輝天問。
“誰先動,就打誰!”陳克回答的斬釘截鐵,“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那些人怕死的很,看到有人遭殃,立刻就老實了。”
路輝天只是簡單的表示了同意,就沒有繼續發言。人民黨1912年夏糧,秋糧都是豐收,加上徵兵規模達到60萬的預定計劃,即便是政府系統也對戰爭沒有恐懼態度。
黨委上透過了應對措施,陳克也不親自出馬,他讓宣傳部長章瑜去見唐紹儀。章瑜全程參加了會議,甚至參與了投票。既然知道了人民黨當下以及未來的應對措施,章瑜說起話來自然底氣十足。“唐先生,共和之後人民有了自己選擇的權力,人民有權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這點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唐紹儀知道章瑜是軍人出身的宣傳部長,心裡面本來就有些看不起章瑜。不過聽章瑜居然談起了人民的自由,更加感到奇怪。正不知該如何應對,顧維鈞卻插話進來,“人民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