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這幾百年的總量加起來更是比我們多的多。所以我們實在是無法滿足貴國的要求,因為貴國看事情的角度真的和我們不同。貴國是真的有,我們是真沒有。”
人民黨如此坦率的承認兩國之間的差距,讓英國公使心裡面很爽。不過王斌這樣毫不虛誇的態度又讓英國方面感到一種不爽。已經不用再懷疑人民黨要趁著歐洲戰爭的局面玩命搞工業的政策,人民黨坦率承認與英國的差距,那只是在說明人民黨是真的仔細研究過兩國之間的差距,而且試圖縮小兩國之間的差距。這樣的決心值得讚賞,這樣的野心就令人畏懼。
歐洲戰爭打到這個份上,英國已經不再認為戰爭結束之後自己還能對世界進行新一輪的征服。早在布林戰爭結束後,英國就開始全球收縮,那一輪的收縮主要是因為財政問題。歐洲戰爭進行到現在,英國不僅僅遇到了財政危機,人口損失帶來的危機也開始凸顯出來。
現在雖然英國國內還沒有出現反戰潮流,但是已經有人在“反思”,英國花大力氣去保衛“弒君犯”,到底是不是一種錯誤的選擇。如果在塞爾維亞被刺殺的是英國王儲,英國又會做出什麼與奧地利不同的選擇麼?
既然戰後與人民黨來一次大規模戰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英國就必須維持日本的力量。英國公使也不和王斌在這些事情上討價還價,他說道:“價錢的事情可以繼續商量,我方想和貴國商量一下關於貴國認購我國債券的事宜。”
這是一筆三年期的債券,總額為兩億英鎊,不打折扣,不支付手續費。按照1917年1月人民黨向英國出口的商品價格為基準定價,在用完這筆錢之前,英國可以不用向人民黨支付任何貨幣,雙方對此實施結算。
當然英國人也知道人民黨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他笑道:“對於貴國提出想在大馬租用土地種植棕櫚的請求,我國政府也表示了同意。咱們可以在近期達成協議。”
“海關銀必須用現銀進行支付。”王斌沒有對其他條款進行反對,只是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英國公使的眉毛微微皺了皺。當下已經是金本位的時代,白銀價格已經是一路下跌。即便中國現在依舊是銀本位,這樣的要求也不能不讓英國公使感受到一種報復的味道。只是這個要求不能說不合理,人民黨的關稅不過是5%,英國公使皺著眉毛答應了。
協議剛達成,英國方面就給了人民黨一個長長的訂單,上面林林總總列了從礦石、生絲、絲綢、化工用品,甚至包括糧食的需求。最扯淡的是,這裡面居然還包括鴉片。
看到鴉片這一項,王斌的眉毛當時就立起來了。鴉片戰爭給中國製造了痛苦的回憶,連滿清都知道禁絕鴉片,更不用說人民黨了。
英國方面彷彿沒有看到王斌變了臉色般的說道:“我們看過貴國頒佈的《麻醉品管制條例》全文,這次是官方貿易。我們希望貴國能夠出口鴉片、鴉片酊,嗎啡。”
聽著英國公使的話,王斌的臉都在抽抽。在整個中國範圍內,不僅僅是人民黨,有識之士都對鴉片災害深惡痛疾。煙片戰爭之後,從1860年代末起,國產鴉片首先在雲貴川等地形成了對進口鴉片的競爭優勢,至1870年代發展為全國性種植,1880年代全面壓倒進口鴉片,國產鴉片在激烈的鴉片市場競爭中取得全面勝利。這可能是中國在19世紀的無數商戰中,取得唯一一次勝利的商戰。可是這樣的勝利是一個悲劇,帶著太多的苦澀和無奈,因為市場越大,對中國人民帶來的苦難就越多,中國的危機就越深重。
陳克以及人民黨堅決反對毒品貿易,在禁毒以及處決毒販上是毫不留情的。但是人民黨秉持著科學的態度,對麻醉品沒有實施一杆子全打翻的措施。所以在根據地裡面,除了有《禁毒法》這樣的專項法律之外,刑法中也有若干與毒品相關的內容。同時,人民黨的司法體系還有《麻醉品管制條例》這麼一個實踐應用。
鴉片本身的藥用價值並不低,應用範圍甚至挺廣的,關鍵是不能把鴉片當作毒品來用。人民黨種地的水平那不是一般的高,而是相當的高。問題是,在種植鴉片上,人民黨跟遭了天譴一般,數次嘗試種植都不成功。沒經驗固然是一方面,也沒人肯花心思好好整這個工作也同樣起到極大的作用。
但是戰爭以及不斷擴大種公共醫療體系,都對鴉片有需求,甚至是不小的需求。舉個簡單的例子,在這個清潔飲用水並不普及的時代,急性腹瀉暫是非常常見的問題,死亡率並不低。在藥物學以及醫療學暫時沒有大突破的當下,口服微量鴉片膏的治療效果極佳,也沒有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