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為苦。
晚繕過後,夜漸深沉,忽有一個禁軍裡的年輕稗將滿頭大汗進堂來、撲通一聲跪倒,連連磕拜、“末將罪該萬死,請皇上賜罪!末將罪該萬死,請皇上賜罪”
蕭若暗叫不妙,皺了皺英眉,道:“你起來,發生什麼事了?如實道來。”
這稗將依舊不敢抬頭,顫聲道:“啟桌皇上,雍王殿下的屍體的屍體”說了半天說不下去。
蕭若心頭一緊,沉聲喝道:“他的屍體怎麼了?說!”
稗將緩過一口氣,支支吾吾道:“雍王殿下的屍體不不見了!”
“什麼!“蕭若聽了,只覺氣不打一處來,“屍體又不能自己跑,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這年輕稗將顫聲道:“我們也也不知道,一開始還好端端的放在那,等我們抬來棺木準備裝殮時,才一轉眼的工夫,就不見了!莫非”說到這裡。他抬起頭來,雙眼驚恐萬狀的掃視四周,乾嚥口唾沫,道:“莫非是詐詐屍?!”
“啪”的一聲清脆震響、蕭若氣得重重一拍驚堂木,聽了他這傻乎乎的話,不禁又好笑又好氣,一個屍體都會丟掉了他們還懷疑詐屍。他們怎麼沒笨得把自己的腦袋丟了。忿忿道:“還楞著幹什麼還不給朕去我!要是不把雍王的屍體找回來,就拿你地屍體湊數!”
“是是!末將這就去,末將這就去!”稗將忙不迭應著退了下去。
“屍體都會丟!“蕭若想的就來氣,此時夜巳漸深,他伸了個懶腰,讓柄筆太監們退下。準備回後院歇息了。
他一晃眼間。忽然望見一貫天真爛漫的石蘭小丫頭,今晚始終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話也沒說幾句、似乎有什麼心事。蕭若伸手過去,在她霜白小巧的下巴捏了一下,笑道:“蘭兒乖乖,在想什麼呢?”
石蘭嚶嚀一聲,順勢鑽進他溫暖的懷抱裡,嬌驅不住扭動。像波斯貓似的在他懷裡一蹭一蹭的,撒起嬌來。膩聲道:“萬歲爺,婢子也要嘛!”
蕭若聽她突然沒頭沒腦的這麼來一句。奇道:“你要什麼呀?”石蘭抬頭,滿臉暈紅。星眸半閉,夢囈般地道:“人家也要一個寶寶!跟皇后娘娘那樣地”敢情她見皇后懷上了龍胎,早妒忌得發狂,一有機會便向皇帝撒嬌懇求。
眾女一聽樂了,立時圍著皇帝嘰嘰喳喳起鬨,“稗子也要!”“稗子也要!”“萬歲爺不要偏心,還有稗子呢!”
蕭若啞然失笑,吃吃笑道:“你們這群小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眼紅皇后了不是?還怪起朕偏心了,嘿嘿朕這段時間給你們的子女也不少了吧,你們自己沒接住,怪得誰來?哈哈哈”
眾女一齊嬌嗔不依,便在此時,堂外傳來亂轟轟的吵鬧之聲。
蕭若耳力極佳,將外面發生的一幕聽得清清楚楚。先是一個大內侍衛喝道:“什麼人?站住!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一個嘶啞的嗓音答道:“這是御廚給皇上做的夜宵,差小人給皇上送來,還請侍衛大哥行個方便。”
那侍衛戒備之心頓時放下,道:“那好,把食匣子交給這位公公便了,沒你地事了,回去罷!”
“這嘶啞地嗓音遲疑著道:“好叫這位持衛大哥得知,御廚吩咐了,要由小人自己進去敬呈皇上,不敢勞煩這位公公代勞。還請侍衛大哥讓小人進去。”
那待衛聽了,氣笑道:“哪裡來的渾小子,一點規矩都不懂!你是哪個營的,八成是宋王麾下的降兵吧?你睜大眼睛看請楚,這是什麼地方,皇上是你想見就見的麼?就算你們將軍大人求見皇上,也要經過通報聽傳。至於見得到見不到。還要看皇上的心情。你這麼個小兵又算什麼東西?”
堂外隨侍的侍衛太監們一齊指責那士兵的不是、而那士兵只是不依不饒,非要親自送夜宵進去不可。
一名待衛漸漸起了疑心,厲聲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抬起頭來!!”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慘叫沖天而起,大堂門口隨即一片大亂,“有刺客!”“速速保護皇上”“抓刺客呀”
“不好!“蕭若清楚發生了變故,一躍而起,吩咐五女先進後院躲一躲。
只聽得“砰砰”兩聲悶響,兩名大內侍衛例飛著摔了進來,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然氣絕斃命,每人胸口呈“品“字形三處刀痕,觸目驚心。
人影一晃處,就見一人緊隨而入,身法奇快,勢若奔雷,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刀向皇帝殺來。
此人身著尋常禁軍士兵服飾,頦下灰灰白白地山羊鬍子已被颳去、軍帽壓得甚低,在昏昏濛濛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