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難捨
幾年前,金正日同志曾到黃海南道信川郡視察一個合作農場。
他同著頭髮已經斑白的老管理委員長視察農場的各個角落,瞭解了農場的工作情況和農場場員們的生活情況,並親自給他們解決了一些困難問題。
太陽偏西的時候,他才結束現場指導。隨行人員即刻把轎車開到他的跟前,等他上車。
但是,他依然站在管理委員會的院子裡眺望著夕陽照射的田野和幽靜地坐落在山麓的農家,那裡嫋嫋升起的炊煙,根本沒有上車起程的意思。過一會兒,他輕聲說,我們再看一看脫粒場再走吧。
隨行的幹部都疑惑不解,面面相覷,只好隨他去脫粒場。
其實,他一到這個農場,就先去觀察脫粒場做了指示,不會有再去看一遍的必要;再說,這一天的現場指導日程計劃裡,除了這個農場外還有幾個地方要去,就是現在離開這裡到那些地方轉一圈,也需要費很長時間,很晚才能回去。
金正日同志好象把這種情況忘得一乾二淨,從容不迫地跟管理委員長談著話,在脫粒場轉了一圈。
過了一陣,他才回到管理委員會院子裡。隨行的幹部以為他要啟程離去。可是,他還是那麼站著。
他們都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有一個幹部提醒他說,該起程的時間已過很久了,而他只輕輕點頭,還是不想上車。
隨行人員感到焦急,同時也感到不明究竟。
他們想,他處理工作,一向爭分奪秒,雷厲風行,而今天為何這麼遲遲延延呢?
這時,又發生一件事,更使隨員左右為難。
金正日同志象想起了一件令人快活的事,臉上現出明朗的笑容,拉著老管理委員長的手邊向汽車走去,邊說,我們一起吃一頓飯再分手吧。
隨員們都感到驚異。就是此刻,已夠晚了,再跟管理委員長一起用飯,那到什麼時候才能起程呢。
金正日同志把菜碟推到老人面前,給他夾菜,勸他多吃,說說談談,不慌不忙地用飯。
吃完了,他跟管理委員長走下了車。人們以為這回他可能跟管理委員長作別上車起程,可是,又猜錯了,他好象要送管理委員長一程,跟他談談笑笑,在夜幕已降臨的田間路上漫步。
到這個時候,隨員們才領悟到,他這樣難於跟老管理委員長分手,如此三番兩次地推遲起程時間的理由何在,不由得心潮起伏,肅然起敬。
這位管理委員長是在戰爭時期蒙受了極大的心靈上的創傷,而堅強地活過來的耿直的老人。當時,美國鬼子一下子殺害了包括他的三個兒子在內的一家九口人,他孤零零地隻身活了下來,他心裡埋著這永遠無法癒合的創傷,為經營管理農場的大家當,拖著年邁之身,不分春夏秋冬,一年四季,冒著風霜雨雪,東奔西走。
毋庸贅述,由於黨和國家悉心照顧,陣亡者家屬和被害者家屬都過得很不錯,無憂無慮,加上農場的底子也挺厚實,生活上不會有困難。再說,他身為管理委員長一向同群眾打成一片,生活在他們中間,無暇回顧心裡的創傷。
但是,不難想象,他幹完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跨進門檻時,難免會生出悽苦之感的。家裡,聽不到孩子們琅琅的笑聲,也沒有一個孫子叫聲“爺爺!”跑過來投到懷裡來呀。
金正日同志洞察到了他那心裡的苦衷,所以他雖已做完該做的工作,還是不忍心跟他分手的啊!
救濟物資越過鋼筋混凝土障壁南送
1984年夏末,漢城等南朝鮮各地由於連下幾天傾盆大雨發大水,災情嚴重,有350人喪命,災民有20萬7千多人,疾病與飢餓嚴重威脅著災民的生命。對這些急待救濟的災民,全斗煥集團熟視無睹,只醉心於長期維持統治,於9月6日動身到日本去幹賣國的勾當。
這一切情況,都及時報告到金正日同志那裡了。
當天晚上,他跟幾位幹部一起用便飯。他坐在飯桌前放下拿在手裡的筷子說,據說,由於這次下大雨,發洪水,南朝鮮的很多同胞蒙受災害,房屋被衝,弄得無家可歸,你們想一想,我們該採取何種措施。
接受此項任務的幹部,立即給各有關單位掛電話商討,交換意見,大致取得意見一致。
第二天早晨,他向金正日同志彙報了他們所取得的一致的意見。
金正日同志聽著他的彙報,臉上顯出大為惋惜的神色。那位幹部心裡不免著慌了,因為他看出他們的決定完全不符合金正日同志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