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亂想了。”
他迷茫的一聲不響的坐在床邊,無神的眼看到了對面閃閃發亮的金屬儀器,外殼上清晰地映出他的模樣——一個三十多歲的金髮男子,略顯肥胖臃腫的身子赤裸著,面板彷彿沒見過陽光一樣蒼白。
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躺回了床上。
妝兒嘆了口氣,對醫生說:“福徹爾博士,咱們去辦出院手續吧。十分感謝您的診療。這次的費用我會盡快轉到您的帳上的”兩人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半球狀的門自動滑開關上。靜靜的屋子裡,就剩下了淚流滿面的他——巴特先生。
穿好衣服離開了醫院,坐到了巨大的飛行器中,他安靜的縮在柔軟的沙發中,聽妝兒耐心地講述著那些屬於他的陌生人生。
他今年三十二歲,三十歲的時候娶了現在的妻子,當時二十歲的德芮姆?法拉,也就是被他改名成妝兒的女人。兩年來他們並沒有生下子女,因為他堅持自然生產而妝兒想要改造胎兒的基因,他堅持生女兒而妝兒只想要兒子。他是弗萊集團的唯一法定繼承人,但並沒有經商的才能和興趣,幸虧在這個能幹的夫人的幫助下還算是維持住了集團的正常運作。他終日的興趣就是花大把的錢縮在自己的專屬別墅裡看各種各樣的娛樂物品,還和黑市做著很多有錢男人都在做的下流交易。這個基因技術已經十分發達的現在,法律管轄不到的地帶充斥著令人作嘔的褻瀆人類的交易。更有對改造人厭倦的富人高價收購自然人進行種種變態行徑。
不過他變態到什麼程度,妝兒也不是十分清楚的樣子,或者因為厭惡而不願詳說。
前陣子他又迷上了描寫中古時代那個叫做地球的地方的幸福生活的意淫小說和科幻電影,對那些古董一樣的成人碟片鍾愛有加,花了大把的錢用了兩三年時間來研究那個時期的歷史。幾乎倒了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個時代的一個凡人的程度。
妝兒一臉無奈和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壓抑的低聲說:“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沉迷到這種程度。當初你和黑市交易做那種事情我都忍下來了,這次你太讓我失望了。”
他混亂的抱著頭說:“對不起對不起可是可是我確實腦子裡一團糟。”
妝兒嘆了口氣,溫柔的抱住他,柔聲說:“休息一陣子,會好的。家裡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晚餐。回了家,一切都會好的。”
回家回家?坐著這樣一個像巨大的甲蟲一樣的金屬殼子飛向一個自己完全沒有印象的地方,也能叫回家麼?
他雙手痛苦的蒙上眼睛,不願意再看四周飛掠而過的充滿金屬色澤的景物。
直到整個座艙微微一震,艙門哧的一聲滑開到兩邊,他才放下雙手,站起身跟著妝兒走了下去。
面前是遠不同於剛才所見到的奇怪建築的一座莊園,而是和他所認知的別墅更為相似的一棟巨大洋房。他忍不住驚訝地問:“這裡是咱們的家?”
妝兒有些沒好氣地回頭說:“還不是你堅持要蓋成這樣,還想高價請人從鄂爾斯04偷渡些綠色植物過來,害的走私調查科來咱們家造訪了好幾次。我就不明白這種落後的浪費空間的建築格局除了浪費金錢有什麼意義。你的所作所為簡直就像古代的暴發戶一樣無聊。”
他尷尬的陪笑著,旁邊的司機——一個穿著古怪駕駛服的十二三歲小女孩兒笑嘻嘻地說:“夫人,主人無聊又不是第一天了。”
他這才注意到這個小女孩,雖然很漂亮但是年紀也未免太小了點,“這這是咱們的司機?”
妝兒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說:“你高價買來的走私機器人,現在要問我麼?”
那小女孩兒立刻很傷心的蹲在地上,用手畫著圈子嗚嗚的說:“主人好過分,連蝶兒都不記得了。”
妝兒有些焦躁地說:“你說話的時候不要用自己的名字!”
然後轉向他指著他的額頭說,“還有你!我說了多少次讓你給她改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我和她是一種層次一樣!”
蝶兒吐了吐舌頭,“主人這麼設定的,蝶兒也沒辦法。夫人若是有密碼,幫蝶兒改了就好。”
三人一邊說一邊進了屋子,房門自動開啟關上後,裡面的燈具立刻亮起,金碧輝煌的大廳,卻像極了他記憶中曾見過的樣子,並不科幻。
妝兒把身上的金屬外衣脫下來丟在一邊,雙腳甩掉了高跟鞋,揉了揉腳跟,“874 ,帶巴特先生去他的房間用餐,我累了,這裡的裝潢看起來老氣得要死,我回我的房間洗澡去了,吃飯不用等我,這次是為你買的型號,不對我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