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們回來了,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表舅買了件六千多塊錢的真皮西服,還說是反季特價,可我看那做工,就知道他們上當了,不過也沒點破,買東西嘛,高興就好!別人家怎麼買,更關不到我的事了。
然後殷緣還是讓姚燁帶我走,他一個人盯著,我不願意,說什麼也不能再留他一個人了。姚燁見我不走,他也不肯走,於是,晚上就安排我們四個人睡一屋裡,我表舅還說:“你們家也是,姑娘這麼大了,怎麼還跟哥哥睡一間屋啊,也不避閒!我看這裡可以隔開一間,哪天我去找幾個工匠,把這隔開,放張雙人床,然後小桃你跟萍萍就睡這好了。”
我忽然有種在人家家裡做客的感覺,又不好意思說什麼,只能尷尬的笑笑,點頭說是。
那個萍萍晚上跟我睡的,還好她沒什麼毛病,睡的挺安靜,可我習慣被哥哥抱著,就是睡不著,翻騰了一晚上,第二天眼圈都黑了,可這怪不了別人,是自己養的破毛病。
然後上午的時候,權叔來找姚燁,表舅媽說:“你們三個,別老讓不知道底細的人來家裡,不安全知道嗎?”
雖然她是好心吧,可我覺得權叔比他們安全多了。
兩天後,終於開學了,表舅表舅媽花錢僱了輛奧迪送萍萍去學校,還問我們要不要搭順風車,我好奇的問她:“為什麼要僱車啊?打個車多好啊?”
表舅媽說:“你們都是小孩子,不懂社會的黑暗面,這開個好車送孩子去上學,同學會以為你家裡有點背景,不欺負你,萍萍太老實了,我跟她爸又不能老跟著,所以怕她受欺負啊,幸好有你們家這兩個表弟呢,殷緣你們多照顧著點萍萍啊,她雖然比你們大一點,可在家被我們寵壞了,也就跟你們妹妹似的,而且在這人生地不熟的。”
其實我很想告訴她,在北京,奧迪不算什麼好車,但是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了,他們也是疼孩子,求的是個心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開學後隔天,他們終於走了。兩母女哭的那叫一個生死離別哦,萍萍的小臉哭的通紅通紅的,哎!外地的孩子來北京上學也不容易啊,不過我要去外地,應該不至於哭成這樣吧!
消停以後,先送萍萍回學校,然後回家以後我照了下鏡子,發現自己瘦了一圈,眼圈黑的賽熊貓。把家收拾利索了以後,殷緣抱著我感嘆:“我的天,這個世界終於安靜了,素,我好想你”然後睡了個昏天黑地。連第二天的課都逃了。
姚燁也開始忙起來,很少再跟我們去學校了,每天都有氣派的小車來接他上班很有點二世子的味道。那個萍萍去軍訓了,殷緣跟我還像模像樣的去她們訓練的部隊大院裡看望了一次,帶了不少吃的,還有她指明要的特倫蘇!說實在的,那玩意,我都喝不慣,我只喝袋裝的蒙牛或者光明這種!
再見到張陸峰,我有點尷尬,反到是他很瀟灑,大老遠就跟我打招呼,讓我都沒機會逃跑。他跟我說他因為個人的原因,暫時退出了跟我一起參加的社團,他覺得很遺憾。我說:“參加社團這東西,就是意思意思,有愛心的話在不在社團裡是沒什麼差別的。”
新生很快軍訓完,學校準備了不少的活動,最盛大的是新生招待會,殷緣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了校學生會主席團,忙的不可開交。我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去社團喂下收養的小貓小兔子們,最近資金短缺,我們又沒進項。全靠個人帖錢,後來部長大人說不如趁新生來的機會辦個活動,拉點贊助,如果有贏餘的話,貓兒們就可以敞開的吃貓糧了。還有幾隻該結紮的也可以送去結紮了。
然後我們社團就跟學校文藝部一起承包了南院禮堂,要舉辦一次化妝舞會,贊助問題,因為有前車之鑑,長相乖巧一點的女生比較好說話,所以我們副部長帶著我跟另外一名女生去談贊助的問題。
先去了方正,紫光這樣的大公司,結果人家不是贊助清華北大這樣的名校了,就是另有安排。按著名單,跑了一上午,只拉到一千塊錢,是我們學校門口的一箇中型飯館給的。可我們的目標是一萬元啊,全校的的大型舞會,一千塊做佈置怎麼夠,連場地費都不止這些呢!
最後在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們到了三一大廈,名單上最後一個美國品牌運動服的代理商在這大廈的十層,我們因為提前預約了,所以很容易見到負責人,可惜,人家這次贊助了人大的活動,我們只能無功而反,洩氣的往外走,在大廈的大廳碰見了權叔,他怎麼會在這裡呢?權叔跟一幫人出來,正好看見我,我跑過去打招呼,權叔說:“素素小姐,你來找姚燁嗎?”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