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畢業證可能已經被殷緣拿到家裡去了,哎!還是騎著驢找驢吧!
這天,領班突然通知我,讓我去鸚鵡洲幫小紅的忙,那邊今天有客人,她一個人忙不過來。鸚鵡洲包間的得名雖然源自詩詞,但包廂內也真的養了一隻紅綠相間的金剛鸚鵡,會說不少吉祥話,尤其是女孩子們都對它喜歡的不得了。所以好多熟客都很喜歡指名要這間,這裡的上座率也比其他三間高。
還沒到門口,就聽見鸚鵡在裡面正貧呢,聽裡面的聲音,貌似已有客人到了。我敲門,得到允許後進去,沒敢看人,先鞠躬打了招呼後在一邊站好。
黃花梨木大八仙桌的一側坐了三個人,三個人的身後的小凳上又坐了幾個,全是西服正裝,有說不出的彆扭感。明明很寬敞的地方,他們都在一邊擠著,正不耐煩的喝著茶水吃著點心。我見正對著的一箇中年壯漢的茶杯空了,忙過去幫他斟上,又幫他更換了有少許食物殘渣的餐盤後退回原處。這位客人也是身穿正裝,白麵,有輕微落腮鬍子,顯得相貌比較匪氣,與衣服很不搭,有點滑稽,現在他的領帶就被他鬆了又送,凌亂的歪在一邊,我為他服務後,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我身上,跟他左邊的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禿頂男子毫不掩飾的說:“我就說星哥又酸又腐吧,把好好的飯館弄的這麼裝蛋,你們還非愛來這,掛這些字也是,寫的跟鬼畫符似的,不過他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調教女人,你看他這的妞們,要條有條,要臉蛋有臉蛋,我看乾脆都撬走去咱們那上班好了。”禿頂男子微微一笑,也不答腔,端起杯子抿了口水,說:“鳳凰單樅,名不虛傳啊!長風,你也品品看,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這極品茶在上海也就在阿星這才能品的到”
他是對著壯漢右首的人說的,那人與我是死角,我不方便打量他,只感覺那人很瘦小,正伸著手鬥弄鸚鵡。
“我對茶是外行,不過我到是想把這鳥嘿嘿,就怕阿星捨不得。”這人說完笑的很委瑣,我聽見他們的對話也好懸沒笑出來,感情是來打砸搶來了。
正在此時,門外腳步聲,我們老闆忽然快步走了進來,說:“定義的人來了,龍少你們聯絡了沒?”
禿頂男子嘆了口氣說:“聯絡是聯絡了,可是你也知道龍少一直都不肯”
我們老闆說:“那估計今天懸了,龍少不來,鎮不住啊如果老大還在,咱們哪至於要哎!”
壯漢說:“都是他媽的謝老賊,姓謝的沒一個好東西!靠女人拉贊助也就算了,憑什麼輸了不認栽,還操他媽的斷我財路!”
逗鳥那位不高興的說:“阿文,你給我弄清楚,別一稈子打翻一船人,謝宗嶽是謝宗嶽,我謝長風可沒對不起你”
我們老闆忙說:“斯文哥,長風,都消消火,一會他們就上來了,還是趕緊想想怎麼請動龍少吧!不然今天真就麻煩了!”
然後對我跟小紅說:“今天你們兩個機靈一點,我先給你們說一下,這是長風哥,斯文哥,魁叔,都是咱們自己人,知道嗎?”
我跟小紅忙點頭,我心裡打鼓:“這不會搞什麼黑社會聚會吧!天啊!”
正想著,包廂門一開,一群人魚貫而入,一下子感覺空間緊迫起來,我跟小紅趕緊領位,倒水,一會我們老闆把另外兩個包廂的女孩也找了過來。
後來的為首之人相貌氣度都很出眾,只可惜一雙眼睛明明很漂亮,卻顯得很混濁,眼袋很大,眼白有點紅。他身後緊跟著他的兩個人很特點,一個是典型的爆發戶,手上,耳朵上,脖子上都是黃金的飾物,另一個手拿琺琅銀質小酒葫蘆,一面走一面不停的喝,經過時有很重的酒氣。
人到齊後,我們四個開始傳菜,顧不上聽他們談話。但聽了一會,也能明白大概是怎麼回事。簡單敘述就是兩邊都想要一個投資,結果斯文哥輸給後來的這邊了,但似乎嫌人家贏的不夠光彩,因為用的是潛規則。這些也就算了,後來那撥還用女人挖了斯文哥的牆角加偷了下半年的企化書。他們似乎跟拍電影有關係,因為一直說什麼片子,投資,拍攝。
其實我覺得商戰用什麼手段都很正常,只要別太過就成,美人計自古就有,英雄都難過美人關嘛!但斯文哥卻似乎很氣憤,一直說什麼:“謝宗嶽是白眼狼,沒道義,不顧知遇之恩,不擇手段,反咬一口!”旁邊的魁叔怎麼拉他都沒用。
後來的為首之人冷笑一聲:“劉斯文,你不要仗著你是龍哥的嫡系,就跟我這倚老賣老,我謝宗嶽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但我也不迂腐,商業從來都沒那麼多情面可講,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沒那麼些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