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手裡無意識的轉著一根簽字筆。我慢慢的走過去,站到他面前,喊了聲哥,殷緣用手碰了碰我的額頭,說:“疼嗎?”
我說:“剛才挺疼的,現在好多了。”
這時龍騰也換完衣服出來,我說:“哥,這是我老闆,龍騰。”
然後對龍騰說:“老大,這是我哥,殷緣。你們應該見過吧!”
龍騰說:“恩,在醫院我們見過,只是沒說過話。”
殷緣說:“久仰大名,龍少。”
龍騰說:“哈,那是別人對我的戲稱,見笑了,如果不介意的話,還是喊我龍騰吧!”
殷緣說:“我反而覺得龍少更適合您,很貼切。”
我說:“哥,我們要出門工作了。”
殷緣點頭說:“恩,我等下也有約,一起下去吧!素素,明天我再來找你,有話說。”說完起身。
我伸手挽住龍騰,其實是為了拉著他我不至於摔倒。但殷緣盯著我的手盯了好久,龍騰有點尷尬說:“素素,你的包,還有需要的檔案別忘了帶。”
我皺眉,東西是現成的,可我看不清楚,根本沒辦法拿,如果把紙貼鼻子上仔細找,就露餡了。我撒嬌說:“老大,你去幫我拿,就在那邊桌子上的檔案筐裡呢!”
龍騰也是一愣,然後沒說什麼去我房間把我包跟資料夾拿了出來。殷緣有些諷刺的說:“素素,你平時就這麼工作的?”
我說:“有什麼不對嗎?”
殷緣說:“那龍少,你這個老闆當的很有意思。”
我把臉貼在龍騰胳膊上,說:“不止是老闆。”
殷緣說:“什麼意思?”
我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像你想的那樣。”
殷緣憤怒的說:“素素,你別太過分!”
我拉著龍騰的胳膊向前走,忽然踩空,龍騰拉著我的腰,說:“小心點,別光顧的說話,注意點腳下,真是的,怎麼還像個孩子。”
我心裡為龍騰鼓掌,這傢伙終於明白我的意思了。
殷緣面色鐵青到我這破眼神都看出來了,在停車場分別後,龍騰開車出來,沒走多遠,找了個地方停下。我說:“怎麼不走了。”
龍騰遞給我一張列印紙說:“幫我念一下上面的文字。”
我接過紙,現在上面的字在我看來都是一個一個的小黑方塊。我低著頭,開始發呆。思考怎麼跟龍騰解釋。
龍騰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眼睛是怎麼回事?受傷?”
我說:“沒受傷,就是突然看不清楚了。”
龍騰說:“因為你哥嗎?”
我說:“也不能算是因為他,跟他有點關係吧,挺複雜的。”
龍騰說:“殷素,我無意過問你的私事,但是,你能不能別讓人跟著你這麼擔心,你也不小了,平時工作能力也不錯,可生活上怎麼就不會照顧自己?你為什麼每次都把自己弄的慘兮兮的,之前是流產,然後又惹到謝宗嶽,再後來大冬天的把自己凍的跟冰陀一樣,這次又讓自己失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總是讓人為你揪心?”
我小聲辯解道:“不是失明,我能看見的。”
龍騰重重的喘了兩口粗氣,對我舉了下大拇指,發動車子,我感覺他走的不是我們要去的方向,忙說:“是不是走錯了,你看我不是失明吧,我很有方向感的。”
龍騰說:“我服你了,你最厲害好吧。”
車子在上海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停下,我說:“不是在華山會診嗎?”
龍騰從主駕位下來,開啟我這邊的門,伸手把我抱起來,我說:“喂,老大,我能走。”
龍騰說:“我知道你能走,可這臺階多,我不想一會再多掛個骨傷科。”
龍雞婆帶著我一項一項的做檢查,拍X光片,最後證明,我全身上下除了頭部的外傷與有點氣血稍虛外,正常的很。然後龍雞婆又帶我諮詢了心理醫生,可是因為我的不配合,心理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其實我也不是不想配合,我當然想我眼睛好,可我怎麼跟心理醫生說我眼睛的問題,估計我把我家那點破事說完,他們該看心理醫生了。
離開醫院,龍騰似乎有點沒精神,我拉著他袖子說:“老大,我就說沒事了嘛!謝謝你為我擔心。”
龍騰笑笑說:“走,去吃飯去。想吃什麼,我請客。”
吃過飯後,我們回到住所,龍騰因為白天陪我看病,把正事給耽誤了,他把我放下後,囑咐我不要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