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伎倆實在不太高明,你以為用上幻魂香就能魅惑人嗎?”米凡越是靠近若柳,那若隱若現的香氣越是撲鼻,忙抽出身上的絲帕掩住鼻子。
若柳在聽到這一句,捻著花瓣的蘭花指微微頓了一下,想著這個女人竟還識得這種東西,也著實小瞧了她。眼中卻是晃動著一絲別樣的笑意,將扯下的花瓣遞到了粉嫩的小嘴裡,柔柔的嚼著好似品味多麼美好的東西。
“你嚐嚐,還不錯!”細長的手指捏著一片花瓣,對著米凡輕柔的說著。
想著聽這若柳作何解釋,卻是回了這麼一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來,在看到若柳那纖細的小手捻著的桃紅色的花瓣,竟是沒來由的嚥了下口水。自己難不成也受了幻魂香得迷惑不成,怎覺得眼前男子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是那樣的風姿卓越滿含風情!
甩開了有的沒的紛亂的思緒,恢復了那清冷的神采。“我想聽你怎麼解釋,”
“解釋,呵呵好笑,我有什麼可解釋的呢?”若柳說著緩緩起身,紅色織錦帶金色暗花的錦袍在陽光的透射下灼灼生輝,嬌笑著越發的向米凡貼近。
從來到的這幾年間,見過無數的男人也沒有和男人如此的貼近,米凡不太白皙還略顯黑的面板上竟鍍上了一抹羞紅,竟不敢直視若柳的眼睛徒自說著:“你用竹管傳信,到底是傳與誰?用幻魂香迷惑遙遙又是為何?”
“為何?你不問我還想問你,那天的那個小雀怎得了?”鳳眸直視著米凡,臉上顯現出不同以往的冰寒,這也怪不得若柳會如此這般,雀兒卻有靈性,幾年來的默契讓他們幾近通靈,啾啾一叫便知是何意,他的一個口型雀兒也能領會其話語的精髓。這樣一隻乖巧的鳥兒竟被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弄死了沒,想想若柳的眼中便泛上一抹憤怒的紅。
米凡看到若柳那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竟還有些心虛,喃喃的說不出話來。“那隻小鳥只是砸昏了頭。”不知為何竟又低聲補了句:“沒死!”
一聽雀兒無事,若柳的心情明顯的好了很多,看著眼前有些羞澀的女人還有些個意思,唇角向上挑起,淡淡的到了句:“這事且擱下不提,我去用飯!”說著紅衣飄搖,香風陣陣的踱步而出,留下米凡一人懊惱自己明明來興師問罪的,怎會被這個妖男給忽悠了過去,自己剛才的樣子真真的糗到了家,比著搖尾乞憐的小狗也只差沒有安上一條能搖擺示好的尾巴。
自己都有些看不清自己在想些什麼,明明從看到若柳用雀兒傳信之時便要告知遙遙,可不知為何,一望向那雙滿含風情的眸子便怎麼都覺得他很是無害,鬼使神差的便掩下了這事。
今兒這幻魂香使得,越發的顯現了這個若柳絕非等閒,可自己卻是怎樣也惱火不起來。這都是怎麼了,鼻間還能依稀嗅出幻魂香的香氣,對,絕對是這香搞得,米凡總算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平復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緒,攏了下已被梳理的根根不亂的髮絲,便也似無事發生過似的來到樓下,就聽見雲舒遙在喊著自己。應了聲到了,便一下坐到椅上,低著頭沒有言語,只是再坐下之時瞥了一眼若柳,就見他一副如常的神情,只是唇角的淡淡笑意若隱若現,抖動著蘭花小指加了塊蘆筍放到了雲舒遙面前的碟子裡,柔柔的美眸裡閃著星星點點的光彩。在人前一副楚楚動人的嬌羞和人後的嫵媚風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又或許都不是,心中有一個聲音似在喧囂著想要探尋這個男人。
雲舒遙也在想著剛才之事,沒有發覺著碟中多出來的菜,夾著便放進了口中。“咳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引得雲舒遙不由的看了過去,雷莫的小臉已經泛紅,陽光般純澈的大眼中有著絲陰靄,一把將那盤蘆筍端到了雲舒遙的面前。“你不是喜歡吃蘆筍嗎?你都吃了吧!”
是怎得了,我可沒招他吧!看嚯嚯燃燒小火苗的眼睛不像是關心自己,言語中也滿含著怒意。“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吃蘆筍了!”
“莫非我端到蘆筍不如人家夾得好吃!”這孩子就是這脾氣,剛好沒兩天,就又耍上公子脾氣了。
雲舒遙正要說什麼,若柳將那盤子攔了下來,柔柔可憐的說著:“若柳喜歡吃蘆筍,便自作主張的給大人夾了,惹得側夫不高興,這盤子我吃我吃。”說著竹筷在盤中扒拉了幾下想嘴邊送去。
“你算什麼東西,我給妻主的東西你那配吃!”雷莫一下站了起來,眼中閃著火光看著若柳那副期期艾艾的樣子火更大了。
“雷莫,坐下說話,吃個飯也不消停,忘了一會兒還要趕路!”清冷的聲音帶著不能違背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