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緊,眼眸中的神色莫名。
有人一夜枯坐,有人一夜好夢,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雲舒遙在昨兒吃了個烏眼青的虧,這在夢中找補上了,夢裡的自己所向睥睨英勇無敵,直把那孫胖子揍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孃的在夢裡笑出了聲。
眼眶一種熱熱癢癢的感覺將傻笑的雲舒遙攪的有絲不耐,伸手便要揉向眼眶,輕輕柔柔的聲音懦懦的清甜。“先別睜眼,等下上好藥再睜開。”
順從著將手放了下來,依舊的閉著眼睛輕問出聲:“若柳?”
能清楚的感覺到男子正前傾著身子輕柔而又認真的塗著藥膏,男人身上真的好香雖不是那種淡淡的香味,但也很是好聞。羽睫微微抖動露出一道細微的縫隙,見這若柳塗完藥膏之後又像孩子似地那殷紅的唇瓣又貼近了幾分,輕輕的吹了幾口氣。
雲舒遙此時那心裡有如小鹿亂撞般的跳個不停,放在身側的手心裡出了一層薄汗,一動也不敢動像是挺屍一般。直到若柳柔柔說了一句:“好了!”拉開了一定距離雲舒遙那繃緊的神經才略微的放鬆了些許。
“昨兒就該給塗上的,見你睏乏的睡了,便沒再吵醒你,不想還是攪了你的好夢!”輕輕的將那藥瓶塞上瓶塞,眼眸中泛著一抹溫柔看著榻上不知說些什麼才好的雲舒遙。
見雲舒遙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嬌美的臉上有著一絲緋紅,心裡頓覺好笑,鮮少有女人會羞澀的臉紅,為了打破這份尷尬,又輕聲問道:“剛做了什麼好夢竟笑出聲?”
被這一問,雲舒遙也忘了是什麼夢了,只依稀的記得夢裡痛快淋漓的揍了一個人,但已經忘了是何人又是為何事。撓了撓發頂,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噥了聲“不記得了,忘了。”
說完這話像是想到了什麼,問向正欲起身的若柳。“哦,米凡可曾起了?”
狹長的鳳眸在聽到這話泛著一絲受傷的神情,臉上沒有了剛才的那抹溫柔,只是對上那澄澈的眼睛冷冷的回了聲:“不知道。”
看得出若柳眼中的變幻,雲舒遙便沒再出聲,總覺得今天的若柳較著以往有所不同,沒有了那份楚楚可憐也沒有了那份迷人心智的風情,不過那份柔柔的像極的河畔那隨風而動的柳枝真實而又有些個溫婉,她自動的略過若柳眼中那絲受傷,語氣趨於平靜。“若是無事,走時將門帶上。”
雲舒遙說完又故作自然的輕撩起被子坐了起來,若柳沒有聽她那句明顯讓他走的話馬上離開,唇瓣抖動了下,像是有話哽在了喉中
第八十一章——風月女王
不同的心情看待事物的心境也不盡相同,原本那熱情似火的衣衫好似也應著主人的情緒,轉身翩飛的火紅衣襬在腳步緩慢的抬起落下間,好似無力的抖動著一絲酸楚與悲涼。
看向那就要跨出房門的身影;不知為什麼,雲舒遙心裡的那處不曾在意的角落像是針扎般的刺痛了一下。
注視這那抹落寞的背影,不曾想到若柳會回頭,僅僅一瞬眼裡和心裡流露的那些東西便被若柳捕捉到了分毫,雲舒遙竟有些慌亂掩飾性的低下了頭,便聽見一句話飄進了耳中。“別將我和別人扯在一起,我就是我自己!”話雖說得輕柔但眼中卻閃動著無容置疑的堅定。
直到聽見那聲掩門的聲響,雲舒遙才敢抬起頭,望著那緊閉好的門,想是被定住一般一動不動,心裡就像一葉飄搖不定的扁舟,在愛與不愛見徘徊不定。
不由得她做不了決定,老天卻是像照顧她的心不再受煎熬,給了她一個冥冥之中的暗示。
原來竟是米凡敲了下門,向著房中之人問了一聲:“遙遙,可起了,主夫讓我喊你一聲。”米凡對雲舒遙的稱呼倒是改了,可對雲舒遙的那些夫君們倒還是不逾越守著規矩。
咋一聽到米凡的聲音竟驚了雲舒遙一跳,像是一個小偷被人家抓住一樣慌了心神,急急的回了句“起,起來了。”便快手快腳的將一干衣衫盡數向身上套著,慌亂中原本上面的蝴蝶扣竟被繫到了下面,直到站起身來才發覺。
裡面的手忙腳亂米凡自是不知,待聽了雲舒遙起來了,便去了樓下回稟。
不一會兒,“噹噹噹”又是幾聲乾脆的敲門聲“客官,小人備了熱水。”
直到雲舒遙道了句讓他進來,那人才低著頭手裡端著銅盆熱水輕手輕腳的進來,徒自放到架上,退到一邊一如初見引她們來時的笑的清甜的模樣,那調皮的小酒窩在說話時忽隱忽現但說出的話卻極為老成“熱水放好了,若是有事再招呼一聲!”
雲舒遙嗯了一聲,那孩子便識規矩的沒有多言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