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嗦的靜候在牆角沒有出聲。此時聽風蕭如此說來,便緊跟著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雨寒的傷情和兇險。
坐在塌邊就這樣怔怔的看著那個她一作弄他就臉紅的人兒,雲舒遙那柔軟的小手不知在那俊秀的臉上撫過多少遍。沒有了剛才的狂躁而是滿眼溫柔的看著此時昏迷不醒的雨寒“寒兒,寒兒,是我不好,我不該出去這麼久沒有一點訊息傳來。”輕聲抽泣著呢喃出聲。
“你知道嗎!我們有了孩兒!你不能有事,我們還要在一起一輩子!你說過的要老的掉了牙,白了發還要相互攙扶著走到最後啊!你難道忘了嗎?遙兒求你別丟下我獨自離開,那樣遙兒也活不下去的,你知道嗎?所以所以一會遙兒給你拔出這枚毒針你一定要撐住,不為你自己就為了遙兒好嗎?”那一串串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珠簾滴滴滴落下來滴滴都帶著痛滴進了心裡濺起一灘悽楚的水花。
縱是太醫見慣了那生死別離的場面,但又有誰說過:自古皇家多薄情啊!那一張乾癟皺巴的臉上也不禁老淚縱橫,淚流滿面。雲舒遙抬起已然紅腫的雙眼向那太醫點了下頭,太醫頓時的心領神會,顫顫巍巍的站起開啟藥箱將止血和包紮的物品準備齊全。
雲舒遙的手還是抖動的厲害,那胸口小小的一根針在此時就如那地雷上的導火索一般不容觸碰,眼中噙滿淚水,心中默默的祈禱著,終於還是鼓起勇氣的握住了這枚銀針,臉上掛著一絲淒厲的笑容,微微俯身在雨寒的耳畔輕道了一聲:“寒兒,若你死,遙兒也不會獨活,所以你不可以死!”話沒說完,手向上猛一使力,那枚毒針還帶著些血絲便拔了出來。接著太醫一步趕了過來,手指探向鼻息處,當感到一絲似有似無的微弱氣息才略微心安下來。接著便將雨寒的錦袍褪下上半身,手腳麻利的包紮了起來。
從拔出毒針的那一刻,雲舒遙便心力交瘁的癱了下來,斜斜的靠在電語的身上,有氣無力的對著太醫輕問了一句:“寒兒這麼樣啦?”
“啟稟皇女殿下,皇女妃毒針雖已拔去,但這毒已蔓延開來,也是,也是回天乏術”
煞白的嬌柔小臉淒涼的笑了一下。“還是留不住你嘛,寒兒”口中一股惺甜噴了出來,眼前一黑便墮入了無窮無盡的深淵,希望永遠也不再醒來,不要面對失去摯愛的痛楚與辛酸,即留不住你,黃泉路上也定要與你相伴!
第四十章——清凌的痛
人心悲,月色也暗淡,此時的晴王府中靜寂的可怕,四周一片黑漆漆靜悄悄,只有那碩大奢華的寢殿裡燈火發著搖曳多姿的光線。那床榻上已然躺著一個絕美溫婉的人兒,但看那明眸皓齒和那不點而紅的唇瓣竟是分辨不出男女來。湖藍色的領口露在了錦被外面,領口微微開敞便若隱若現出那白皙細如脂玉般的脖頸,從那微微突兀的喉結處才得知這本是個男兒。細長的丹鳳眼微閉著,那長而翹的纖細睫毛竟是微微抖動,眼角之中一滴清淚滑落下來。
一個英氣的女人在房中焦躁的在那床榻邊上來來回回的走動著,面容帶著絲怒意和無奈。略一轉身輕坐到榻前,輕聲嘆息了一聲,手指輕柔的將榻上之人云鬢間的散發攏到了耳後,又將那眼角滴落的淚滴輕柔的拭去,隨對著那人兒,輕啟出聲:“凌兒,就這樣不願和我說一句話嗎?”
不說還好,那話語剛落,清凌那眼眶中又蓄滿了淚水,匯聚成河的湧淌出來。女人很是無奈的用那長袖抹去了淚水,看那一直是激起了忍著不出聲兒微微顫抖的殷紅唇瓣竟輕柔的吻了下去,一下一下很是輕柔。可身下之人的毫無反應卻讓她覺得遠遠不夠,略微的使力想要啟開那緊緊閉合的玉齒卻是久久的不能如願進入。
想她一個堂堂的皇女殿下那哄過別人,都是別人對他服侍周到的想要博她歡心,今日在此低聲和氣的,這個清凌還是無動於衷般的悄無聲息,怎不叫她氣惱!
那一雙精亮的眼眸沒有了那份柔和,轉瞬間一抹怒火充斥了眼眸。似是較勁一般的更加的用力,終於那溼滑的舌滑進了那柔軟暖暖的口中,可隨之而來的一股劇痛竟讓她吃力不住的嚎叫出聲,手向唇邊拭去,一抹鮮紅的血映現在眼中。眼眸中怒意更勝,竟一把將榻上的清凌揪了出來,“你這個賤人,敢咬我,反了你不成!”說著五指併攏向著清凌那柔美的俊臉扇了過去。
清凌就如一塊木頭一般沒有一絲反應,依舊毫無聲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那細長的丹鳳眼中已然沒有了淚水,只有一抹比死還可怕的清冷和決絕。就這樣看著這個愛到心痛的女人,愛這個字讓他揹負了太多,為了這個字,他沒有了自我,在他的天空裡好似只有這個女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