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般,如若不然怎會,青天白日便敢去劫大牢,只是將人打暈或是點了穴道,卻是沒有傷及一人的性命。
這朝中的大臣自是不知當今女皇與她的那二皇姐的過往,剛來時聽那牢頭交代的女皇天明時分去過天牢,或許是又顧念著姐妹情深,聖旨一下也不便收回,便暗自派了人將人劫了去。對,定是這樣,左辛想及此,腳下的步子也大邁開來,再也不似剛進宮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殿中的兩人相視不語,剛才心裡便有了定論,想不到雲冰音會行動這麼快,雖然理解她作為母親的一番苦心,但是饒她一命終身囚禁於這終是不能一樣,自己在明她在暗,若是雲舒晴不思悔改要害她,自己可是會防不勝防。
雲舒遙知道風蕭自是也想到了這層,一貫從容的臉上也略微顯現出一絲不安來。執起茶壺為兩人的杯子蓄滿了水,遞到了風蕭面前。“好了,別想了,既是放走了,就走了吧!若是她能真心悔過也是好的。”
“可,只怕是放虎歸山啊。”風蕭接過雲舒遙遞過了茶盞,放到右手邊的矮几上,淡淡的出聲帶著一絲難掩的不安。
“是虎是貓也在她一念之間,權當看在母皇的面子上,再給她個活命的機會。”清茶輕抿入口,鋪散著清冽的茶香,而品茶之人卻遠沒有品茶的心思,這江南進貢的醉鄉茶此時喝著就想白水一般。
“對了,一會兒你替我把這幾個摺子批了,我要出宮一趟去看看清凌,這幾日就要生了,不看看我著實放心不下。”
已經給風蕭說了出宮遇到清凌的事,也一併給他說了自己的心意,以為那幾位夫君必是會不太高興,沒曾想,當他們聽到清凌受了那般的屈辱與折磨,他們心裡只有對雲舒晴的恨意,對清凌沒有敵對只有同情與關心。幾人沒有商量卻是異口同聲的讓雲舒遙將清凌接進宮來。
風蕭本想推脫,但看雲舒遙心急的模樣,到嘴邊的話有嚥下,只是交代著雲舒遙要小心,出宮要多帶幾個侍衛。
其實風蕭也本想去看看清凌的,但知道清凌還不知雲舒遙的身份,怕是冒然去了,倒是壞了事。對於清凌他沒有一絲排斥,雖然他知道他肚子裡懷著那個謀逆之人的孩子,但想到他受了這麼多的屈辱依舊堅持的活著,他心裡為了清凌有著一絲心酸,還有一絲欽佩,若是自己那般,恐也難和他一般的堅強。
而對雲舒遙能接納這樣的清凌,他心裡卻是有種難言的感覺,鮮少有女人能容忍自己心儀的男子懷著別人的孩子,但是她卻是不在乎一樣,他想著,或許雲舒遙也是和他們一樣,對著清凌也只是同情。但是這般苦難的男子確實配得上一個好女人好好的愛過。
雲舒遙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衫,隨身只是帶了兩個侍衛,便是急急的向宮外馳去。
待來到宮外的那處宅子,看著緊緊閉緊的大門,心裡油然生出一絲不安於慌亂,而剛才已經不跳的右眼皮卻是有怦怦的跳起來。以往這個時辰還不算晚,大門必是不會關這麼早的,今兒,怎的關門關的這般早?
側身下馬推開了大門,心中的不安更甚幾分,怎的這般靜的嚇人,這個時辰雖是不早了,也決計不會丁點的聲音也沒有。
進了院裡,各處的房門也皆是緊閉,抬腳先去了清凌住的廂房,剛想推門,侍衛卻是將雲舒遙擋在身後,將門給推開,房中卻是空無一人。
雲舒遙緊咬著唇,自己都不自覺的手心裡已然攥出了一把冷汗,而那兩侍衛縱身已最快的速度看了各房,回來稟著,各房中皆是空無一人。
這才幾日沒來,怎會人去樓空?看著各處一派如常,根本也不像是有什麼打鬥過的痕跡,那人呢?雲舒遙眼中的眸色沉了又沉,臉色也更為蒼白了幾分。
遠處的柴房裡傳來的沙沙的聲音引起了侍衛的注意,輕步過去,竟是看到那跺在門後的麥秸動了動,麥秸相互摩擦發出了那沙沙的聲音。
侍衛恐防有詐,沒有接著掀起,可一聲似是呻吟的聲音順著那麥秸細小的縫隙,流溢位來。
那侍衛急忙將麥秸抱開,裡面卻是一個老人仰面栽倒過來,不過這一摔倒是清醒了過來,嘴裡還嘟囔出聲:“我怎麼在這兒睡著了。”
雲舒遙一把抓住管家的胳膊,急問出聲:“到底發生什麼事,清凌去了哪裡?”
一看管家一頭霧水的神情,雲舒遙的心裡更是沉了幾分,想必管家也是不知道便被迷昏扛到了這柴房裡。
除了管家還有貼身侍候清凌的冬至呢?他去了哪裡?正想著,就見冬至跌跌撞撞撫著頭小跑著過來,見面便是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