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櫚姆ü佟�
“是的”羅修佛爾跪倒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彷彿想用永無止盡的哭泣,請求神的原諒。
令人唾棄的男人。
不止前助理檢察官安傑姆,就連羅修佛爾也是一個遭受深愛女性遺棄,悲慘至極的男人。
2
我們來到羅修佛爾位於巴黎市政廳附近的家。那是一幢歷經法國三個王朝,耗時數十年才建造完成的奢豪宅邸,與羅修佛爾的身份地位十分相稱。有茂密常綠樹的寬闊庭園中,有個以溝渠圍繞著的花園,中央則是一座拿破崙時代建造的著名噴水池。但是這座宅邸就像安傑姆前助理檢察官的家一樣,既寂寥又了無生氣。房子本身好比墳場一般,被冰冷的氣氛包圍著。
進入屋內後,羅修佛爾便要迎接我們的管家泡咖啡。裝潢華美的客廳太過寬敞,讓人感到陰鬱。傢俱全都是洛可可華麗風格。老舊的吊燈雖改裝為電燈,但光線宛如蒙著一層灰般的微弱。即使瑪斯卡爾點燃大理石造暖爐的爐火,卻始終無法讓室內暖和起來。
坐在沙發上的我,心情因屋內的寂靜與內心的疲勞而覺得鬱悶。沒有人開口。在得知安傑姆前助理檢察官的慘狀,同時又無法從他口中問出期待已久的情報,都讓大家非常沮喪。
蘭子在客廳裡悠哉地來回踱步了一陣子,接著又端詳陳列在櫃子裡的突尼西亞花瓶等裝飾品。
我喝下管家端來的熱咖啡,同時望向羅修佛爾。身材臃腫的他坐在扶手椅上,感覺就像童話中的小矮人。這個矮小老人的側臉與深深刻畫在他黝黑面板上的皺紋,都忠實地呈現出他內心的苦惱、後悔以及絕望。
我們一直等待著他開口說話,然而他卻始終保持沉默。過了一會兒,彷彿對這屋裡的寧靜有所顧慮般,蘭子以沉靜的語調說:“怎麼樣,羅修佛爾先生,冷靜點了嗎?”
羅修佛爾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用脆弱的眼神看著她,“啊,是的我已經好一點了,二階堂小姐。不過,你們應該很失望吧?安傑姆在那種狀態下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來”
“那也無可奈何。”蘭子說謊,“不過,你還是趕快把他送去醫院比較好,因為重度酒精中毒,也算是一種殘疾。”
“是啊我知道”羅修佛爾微微點頭,嘴唇顫抖,然後閉上了眼睛。
正在抽菸的生島副參事看了所有人後,宛如下定決心般地說:“羅修佛爾先生,你也看過我們手中所有事件的相關資料。所以,我們所知道的事情,你應該也很清楚。這些資料中最令我吃驚的,就是羅蘭德律師的日記,因為裡面也提到安傑姆前助理檢察官。在外交部舉足輕重的你,從我來到法國後,就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所以我對你女婿的名字有印象。”
“所以你才會立刻聯絡我吧?”
“沒錯。德國人雷瑟的口述記錄,以及法國人羅蘭德律師的日記,都詳實記錄了去年六月發生在銀狼城與青狼城裡的殘酷殺人事件。如果那些記錄中的血腥悲劇是事實——雖然我們相信那應該是事實——那麼對我們這些生活在歐洲的人們而言,這實在是一件不得了又非常可怕的大事。”
羅修佛爾用他瘦弱的手摸著浮出血管的額頭,“你說得沒錯,副參事那是一宗極其邪惡的犯罪。在法、德兩國都各有十名左右的人,被邀請到古城中,最後還全部被殺害”
“而且,這兩起事件發生的時間幾乎完全重疊,都是大約在法年的六月九日到十四日之間。夾在法、德兩國國境中間的雙子城裡,分別發生了雷同的連續殺人事件,這真的是湊巧嗎?”
“我不知道,副參事。但是這的確無法用、一句‘湊巧’帶過。好可怕我這種事我的理性人狼城啊,我不相信!”羅修佛爾閉眼,抱著頭,發白的嘴唇正顫抖著。
蘭子的視線從悲痛不已的羅修佛爾,轉向在暖爐前看顧爐火的瑪斯卡爾,“對了,瑪斯卡爾先生,你找到羅蘭德律師的日記裡提及的約翰·李凱博士嗎?據說他是最瞭解納粹人造武器‘人狼’
的佼佼者。”
瑪斯卡爾按著眼鏡的邊緣轉過頭來,接著,沉重地搖了搖頭,“我已經向史特拉斯堡的警方確認過。很可惜,據說李凱博士也被殺害了,死因是槍殺。好像是有人在半夜闖進他家,有好幾位鄰居都聽到激烈的槍聲。發生這件事的時間,大約和安達露西亞的屍體被人發現浮在河裡時一致。”
“有找到嫌犯嗎?”蘭子隱藏著驚訝,事務性地問。或許她對這起事件的悲劇已經麻木了。
“史特拉斯堡警方認為兇手是KGB。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