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距離那間釀酒場並不遠。”
“醒來後如何呢?你們有從那個年輕男子和其他人那裡聽到什麼嗎?”
“他們倒是對於挾持我們來此一事深表歉意。唆使那些人來襲擊我們的人叫作阿爾貝德·赫魯茲,他自稱是裡賓多普伯爵的律師的秘書。”
“阿爾貝德·赫魯茲?”我想起那個文弱書生樣的年輕男子,胸中燃起熊熊怒火。
“他自己這麼說的。”蘭子似乎對我的反應頗感興趣。
“怎麼聽都覺得是隨口胡謅的名字。”
“也許吧。”
“總之,得快點逃出這裡才行。”
“別這麼急,要逃隨時都可以逃。”蘭子一臉平靜地說。
此時,從東邊走廊傳來雜沓的腳步聲。
三扇門的中間那扇門被開啟,魯登多夫主任、修培亞老先生與史特拉斯堡警局的兩名警官一起走了進來,他們後面還跟一位提著燈,約莫三十來歲、身材矮胖的女傭,那名女傭隨後關上門。大概是她帶著他們參觀城堡各處吧!
“如何?”蘭子問魯登多夫主任。
“真是令人驚歎!”他的右眉上揚,手扶著眼鏡,興奮地說,“你們最好也到塔頂看看,親眼目睹溪谷與銀狼城的樣子。”
就在此時,西邊走廊傳來堅硬的腳步聲,打斷了魯登多夫主任的話。中間那扇門開啟,走進來的人是剛才蘭子提及、自稱為阿爾貝德·赫魯茲的年輕秘書與他兩名穿著黑衣的屬下。
“各位都回來了吧?這座城如何?如各位所見,還滿意嗎?”赫魯茲秘書一邊說一邊踩著輕盈步伐來到餐桌主位。戴著墨鏡的男子則移動到面向赫魯茲的位子的牆壁,然後雙手放在身後,直挺地站著。
“我們滿不滿意?”魯登多夫主任氣得挺起他那厚實胸膛,“別開玩笑了!受到這種待遇,還問我們滿不滿意?”
赫魯茲秘書露出做作的笑容,“各位大概有許多疑問吧!我會向各位說明,這樣可以嗎?首先,為了撫慰各位長途跋涉的辛勞,先舉杯慶賀一下,然後再邊用餐邊聊,如何?”
“混蛋!還用什麼餐!”魯登多夫主人伸手指著,“別拿這些東西唬弄我們!少來這一套!我已經無法忍受了!給我聽好,還不都是被你們強拉來,所以我們現在才在這裡!喂,小子,懂嗎?你們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綁架!是重大犯罪!你曉得你們犯了什麼罪嗎?”
赫魯茲秘書目瞪口呆地向我們謝罪,“主任,我瞭解您的憤怒。關於這點,我們深感抱歉。”
魯登多夫主任依舊雙頰鼓脹,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哼!說比做容易!告訴你,我們要的不是你們說些對不起、推托之詞,要的是真相!說明事情真相!我們可不是來觀光的!我們只想知道你們葫蘆裡究竟賣什麼藥!”
“關於這事,餐後再”
“立刻!聽好,現在就給我說清楚!毫無保留地說清楚!別想唬弄我!”魯登多夫主任一步步逼近畏畏縮縮的赫魯茲秘書。
“真是傷腦筋啊!”不知所措的赫魯茲只能舉起雙手,求助似地看著我們。
修培亞老先生與史特拉斯堡警局的兩位警官,只是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意外的,蘭子倏地站了起來,拍了拍那位年輕秘書的肩膀,“魯登多夫主任,發狂只是浪費體力。沒必要那麼急迫。我們就一邊用餐一邊仔細觀察他們究竟要幹嘛。”
“什麼?”魯登多夫主任充血的雙眼斜睨著蘭子。
“管他們是用什麼方法帶我們來這裡,我們總算來到拼命找尋的青狼城啊!這樣反而省事不少,這都得感謝他才對。”
“你說什麼?二階堂小姐!居然要跟這個卑鄙的人道謝?你有沒有想想我們是受到什麼樣的對待?這分明就是綁架!這是莫大的侮辱!身為榮耀的日耳曼民族,絕不容許這般奇恥大辱!”
蘭子撲哧一笑,用右手指甲將衣領上的頭髮往後撥,“由此看來,我們不止是俘虜,還是被囚禁於這座城堡中的囚犯。但是我們的立場薄弱,理所當然地只能聽命於佔上風者。”
只見赫魯茲慌張地別過臉,“二階堂小姐,你說什麼啊,什麼俘虜?沒這回事。我們可是將你們視為賓客,亞曼律師還再三交代要慎重款待各位呢!”
“那就太感謝了。若是這樣,希望你們能如你所言,會殷勤招待我們羅。請端些好吃的東西吧!我們可是沒吃午餐,肚子正唱著空城計呢!”蘭子像是為了圓場似地說,她的臉上堆滿笑容。
結果,魯登多夫主任也接受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