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麼我們要怎麼出去?”
“出不去了。”費拉古德教授不等他說完就給了否定的答案,“誰都出不去了。大家都知道,正面城牆的城門,昨天早上故障了,鐵柵門被放下來,鐵門也處於上鎖的狀態。所以這邊是無法使用的。然後‘狼之密道’這邊的通路也被犯人完全關閉。因此,能從這座古城出去的通道,已經完全沒了。這麼一來,我們就完全被關在這個城堡當中了。”
所有人均被無比的驚恐所懾。就連傑因哈姆也茫然無措,吃驚地張大了嘴。
布洛克吼道:“哪有這種蠢事!城門不能用,就用‘狼之密道’與外面往來進出!那是唯一的聯絡通道嗎?”
“正是如此。而且還有更糟的”費拉古德教授的表情相當悲痛。
“還有什麼更糟的事嗎?”布洛克愕然,微微探出身子。
“是的。最糟的是,我們被關在這座城堡裡了。各位懂嗎?不是在整座城裡,而是在主堡內。我們已經無法從這座主堡,向外踏出一步了!”
“為什麼?”
“因為連城堡玄關的那扇鐵門,也被牢牢鎖住了。還有——這也是剛剛我才請福登確認的,進入兩座城牆塔樓梯的鐵門同樣被上了鎖。你們也知道,如果不爬上城牆塔,就無法通到城牆的垛口上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布洛克的聲音已經接近悲鳴。
“意思是說,我們能夠自由行動的範圍,已經嚴重縮小了。現在能活動的範圍、包括城堡地下室到頂樓瞭望臺這部分、地下的‘狼之密道’、還有面向斷崖的東南及西南城塔——就只有這幾個地方了。”
“什麼?”
“很遺憾,但這是事實。”
傑因哈姆思索片刻後插口說道:“從五樓不是也能通往城牆塔嗎?”
“那邊的鐵門也打不開。”
“那我們真的沒辦法離開這幢建築了嗎?那窗子呢?”謝拉用快哭出來的聲音問。
“不可能。你們也知道,城堡裡所謂的窗子,幾乎都不是普通的窗子。北側面對中庭的房間,其實是沒有窗子的,只有作為箭眼的十字形狹小通氣孔。南側的窗子則都嵌有鐵欄杆。而且,窗子本身都很小,成人是不可能穿越的。
玄關的鐵門無法開啟,因此沒辦法通往中庭。從城牆塔通往垛口這條路徑也行不通,因此也無法走到城門去。這樣一來,也就不能從垛口的箭眼垂下繩子脫逃。當然,從城塔的窗子往谷底跳下去之類的方法是不用考慮了——之前已經說過了。總之,我們是完全被囚禁在這座城堡外表的監牢裡了。我們不僅是這座古城的囚犯,更是這座主堡的囚犯。”
“我可不信!”艾斯納高聲喊道,凹陷的兩頰因憤怒而抖動著。
“哪有這種事?”布洛克臉色遽變。
“難道沒有備份鑰匙嗎?”雷瑟也大叫。
“備份鑰匙不見了。”費拉古德教授斷然回應,並注視著身旁合上眼的伯爵夫人,“是吧?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輕輕睜開眼睛,“正是如此。”
這時她首度開口,她的聲音一如之前沙啞,就像喉嚨深處塞滿棉花似的。
“其實問傭人也知道——城堡裡所有的鑰匙一直都是由管家班克斯管理。他死後,備份鑰匙就下落不明瞭。剛剛我也請瑪古妲查過了,本來班克斯總是把鑰匙收在他房間的手提保險箱裡。但那個箱子已被強行撬開,裡面空無一物了。”
“是的,就是這樣!”瑪古妲嚴厲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不知道是被誰拿走的!在保險箱裡還有錢等貴重物品,也都不見了!”
這口氣簡直就像指責客人當中有人是盜竊犯。費拉古德教授靜靜地點頭。
“結論只有一個——犯人之所以殺害班克斯,大概就是為了奪取那份備用鑰匙吧!剛才有人問我,而我認為管家死亡的事件,發生在殺害柯納根夫婦之前,關聯就在於此。”
“那麼犯人應該穿過‘狼之密道’、將鐵門從外面鎖上,逃出去了吧?如果這樣,至少我們就沒有危險了!”布洛克露出一副總算安心的表情,說著說著還從胸前口袋裡掏出煙來。
費拉古德教授卻斬釘截鐵地說:“不,你錯了!大錯特錯!在這座城裡,鐵門的門鎖全都設計為只能從內側上鎖,外側沒有鑰匙孔。因此,犯人是在通道里將‘狼之密道’的出口鐵門上鎖的。如果有人不信,不妨稍後去城塔鐵門確認看看。”
“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