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城裡已沒有哪個地方稱得上安全了。說不定連布洛克他們也會落入殺人魔的魔掌,無法回來
“雷瑟!”珍妮提高了聲音喚起他的注意。
有腳步聲從走廊傳來。雷瑟與珍妮緊盯著門口。來人以事先約好的暗號敲著門,兩人這才鬆了口氣,放下心。“來了!”
珍妮起身開啟門鎖,布洛克與佩達走了進來。布洛克一走到桌邊,便滿臉疲憊地重重坐下,並示意佩達也坐下。佩達的頭部雖然纏著繃帶,但傷勢並不嚴重。
“如果可以,我我擔心伯爵夫人,我能上去看看嗎?”佩達恭謹地躊躇道。
布洛克點點頭,聲音平板地說:“可以,自己小心點。順便將費拉古德教授被殺的事一五一十地傳達給伯爵夫人。”
“是,我知道。”
不等佩達走出去,雷瑟立刻問:“莫妮卡呢?”
珍妮將熱過的酒倒進杯裡,放在布洛克面前,回到自己的座位。
“謝謝。”布洛克抹了油光滿面的臉一把,表情沉重地搖搖頭,“就像你們看到的,沒找到。我們從四樓找到一樓,到處都沒看到莫妮卡的影子。至少在我們出聲叫她時,完全沒有人回應。如此一來,我們只有當她已落入殺人魔手中了。真是個笨女人!”
“你們出聲叫她?”雷瑟挑眉,“這樣不是很危險?這等於告訴犯人自己在哪一樣。”
“就算沒這麼做也一樣。我們根本不知道犯人會躲在哪裡,而我們何時會被什麼手段攻擊也無從預測。”
“但是,還是儘可能地小心比較好。”珍妮責備。
“嗯。”布洛克順從地點頭。
“調查過地下室了嗎?”雷瑟問。
“沒有。你們也知道,地下室的房間太多,不方便一間間地檢查,如果被敵人從背後偷襲就完了。我認為風險太大,所以就放棄搜尋。”
“明智的做法。武器房裡面呢?”
“我看過了,圖書室與武器房沒有任何密洞或秘道,我也將窗戶的鑲嵌玻璃全打破了,但就如本來的設計,玻璃外還嵌有粗粗的鐵欄杆,要從那裡逃脫或入侵都是不可能的。牆壁也是,我拿長槍去敲過,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用房間寬度減去牆壁厚度後,與走廊的長度並沒有不同,也就是說,牆上應該沒有秘道或雙層牆壁的情況。”
“圖書室也是嗎?”
“沒錯,甚至連你之前沒調查完的地方,我都把書全搬開來看過了。書架是完全釘死的,不能移動。”
“壁爐呢?”
“武器房與圖書室的壁爐都無法用來進出,這個房間的壁爐也一樣。這個主堡內的所有壁爐都在煙囪裡裝了鐵柵欄,裡面只能找到煤灰。”
雷瑟沉默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開口,“那麼,那個攻擊我們的騎士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從武器房裡銷聲匿跡?窗戶與門就不用說了,也沒有其他可以進出的地方,難不成是穿牆而出?”
“哼!為什麼你不直接說是傑因哈姆?或者,是他的亡靈所為?”布洛克挑眉道。
雷瑟憤怒不已,他這麼做是因為知道珍妮聽到叔叔的名字一定會害怕得臉色發白。在參加這次旅行前,她就一直覺得傑因哈姆想要自己的命,甚至因此來向他求助但是,或許傑因哈姆真的還活著,並計劃殺掉包含珍妮在內的所有人呢?
“犯人是誰都無所謂!總而言之,有某個人以戰斧擊中我和佩達,並殺害費拉古德教授,不止如此,這個人還從武器房憑空消失!難不成你還在懷疑我和佩達?”雷瑟忿忿地道。
“不行嗎?佩達可沒說他看到傑因哈姆的臉喔!他只說那是一個與他一樣留著鬍子的男人。”布洛克冷笑。“你!”
“不要對我抱怨,晚一點再向佩達仔細確認一下。”
“我懂了,你果然還是認為我在說謊,你根本就認定是我殺了費拉古德教授!”
布洛克眯起眼,冷冷地回視雷瑟,“聽好了,如果要全面採信佩達的說詞,唯有你特地穿上鎧甲攻擊教授這個說法,能合理解釋這個不可思議的現象,不是嗎?”
“我的確親眼目睹了那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那個人就是約翰·傑因哈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雷瑟怒吼道,但他愈想、愈覺得自己腦袋變得怪怪的。
“雷瑟,不要再說了!”珍妮似手掩耳,搖頭叫道。
“對不起。”雷瑟激動的情緒一下子沉寂下來。
“會看到那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大概就代表那傢伙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