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幾乎讓藍靜儀聽出咬牙切齒的味道。
聞言,藍靜儀轉身面向韓風,韓風一直沒有聲響,面色蒼白地看著藍靜儀所有的反應。他臉上有餘悸有無 苦澀。
藍靜儀還根本不知道,而他這個旁觀者卻看的明瞭。在彼此性命攸關的時刻,藍靜儀沒有跑向自己,卻用身體護住了納蘭獲,那才是下意識裡內心的流露,讓他如此的妒嫉而又深深的無奈。
“學長”藍靜儀走向他,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不用說了,靜儀,跟他們走吧”韓風黯淡地說,他注視藍靜儀的眼睛,“我希望你會幸福,不管我在哪兒都會替你祈禱的”
“學長”藍靜儀泫然欲泣。韓風拾起槍扔給納蘭獲,黑色的手槍在空中滑過漂亮的弧度落入納蘭獲的手掌,韓風轉身,決然地走出巷子口。
“好美的深情告別”納蘭葎無聲無息地走過來,語氣卻帶著一點酸味。藍靜儀抹抹眼角,聲音澀重地說,“我們走吧”
納蘭葎開著車,車子的速度快的嚇人,後座,納蘭獲慵懶地斜靠在座位上手臂裡攬著嬌小的藍靜儀,藍靜儀像是累了,半張臉埋在納蘭獲的胸口,眼睛閉著,卷長的睫毛映出很重的陰影。
納蘭獲的一隻手固定在她的頭上,手指似有若無地撫著她的黑髮,車子裡的景像顯得溫馨靜謐。
車子像枚紅色的子彈刷地停在醫院門口。納蘭獲抱起藍靜儀走下車,藍靜儀慢慢張開眼,及看到醫院的標牌時她臉上露出驚慌和警惕。
“放我下來,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納蘭獲緘口不言,納蘭葎已經跟上來笑,笑聲聽在藍靜儀耳朵裡卻如同陰風��耍�芭�碩セ嵬嬲庵置髦�飾實陌嚴貳�
藍靜儀心中一陣恐懼,開始對抱著他的納蘭獲又捶又打,“放開我,我不去醫院,放開我,求求你們不要”
納蘭獲冷冷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你以為我們會無動於衷地讓自己的女人替別的男人生孩子嗎?”
藍靜儀的手垂下來,臉上掠過絕望。
冰冷的器械在她的身體上蠕動,她覺得好冷,身體像處在冰窖裡,連牙齒都在打戰。冗長的檢查讓她終於沉沉地睡過去,或許睡眠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種最好也最奢侈的逃避。
“怎麼樣?”納蘭荻冷冷地問。
中年女人恭敬的聲音,“我給藍小姐做了精細的檢查發現,藍小姐的身體不太適合做流產手術,如果先生非要堅持的話,我必須要首先說明,手術存在很大的風險,手術過程中可能會大出血,或者手術後藍小姐將再也不懷孕”
納蘭獲沉默。納蘭葎比了個手勢讓醫生離開。
“或許現在只能去找他了”納蘭葎淡淡說道。
藍靜儀醒過來,她感覺到一隻手在她肚腹間遊移,那雙手的溫度淡冷甚至帶著點冰冷的氣息,不帶任何情慾地,輕輕地撫著她的肚皮。
張開眼,她便看到了那隻手。那是一隻男人的手,卻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手。納蘭獲和納蘭葎的手也是修長而漂亮,而且帶著一種邪惡的活力。
而眼前的這隻手卻是完美的,聖潔而蒼白。像上帝最得意的一隻標本,乾淨,美麗,無一絲瑕疵。
她突然有絲好奇,很想知道這樣一雙手的主人是什麼樣子,她移動目光,然後她看到了他。
那是個非常年輕的男子,身上穿著灰袍,他低著頭,異常專注地替她做著檢查,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臉,但能感覺出那張臉的輪廓同樣是精緻完美的,而讓她震撼的是他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質。
一種有著距離或者高高在上的清冷出塵,像是投在水中的月影,高貴,清泠,卻遙遠虛幻毫無真實感。
“怎麼樣?”
納蘭荻冷洌的聲音讓藍靜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陣僵硬。顯然他是在問眼前的這個男子,但男子卻未答話,彷彿根本沒聽到納蘭獲的提問。
藍靜儀心裡更加詫異,居然有人把納蘭獲的話當耳旁風,而且納蘭獲還沒有絲毫反應,這顯然太不合常理,也讓藍靜儀對男子的身份更加好奇。
男子的手指移到藍靜儀腰部,開始褪掉她長褲。
“啊~”藍靜儀並緊雙腿,恐懼而緊張地看向他,男子回頭看她,她正對上他的眼睛。
怔住。那是一張怎樣的臉,一雙怎樣的眼睛。像謎,像霧,可能遠遠不如納蘭獲和納蘭葎俊美,卻帶著一種魔魅的誘惑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獨特無一的味道。就像咖啡,像罌粟,當你看著他,就不由得被他吸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