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受孕的可能性依然很大,自己該怎麼辦?
淚水默默地流出來,史達琳無法思考下去。她想問問醫生,懷孕多久才能辨別胎兒的膚色。不過,她馬上否決了這個可笑的想法。如果發現胎兒的父親是墨西哥佬,她能怎麼辦?就算胎兒的父親是白人,她又怎能知道父親是基尼還是川特?
“上帝呀,我該怎麼辦?”
絕望之中,基尼的笑容忽然浮現在她的面前,那麼真切,那麼溫暖。
她似乎聽到基尼的聲音:“不要怕,我在這裡,我在這裡陪你。”
史達琳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抵抗“為基尼懷個孩子”的念頭。
有人敲門,“請進。”史達琳連忙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兒。
一個警官匆忙走進來,遞給史達琳一部對講機,說奎因有急事。警官出去時小心地關上了房門。
對講機裡,奎因告訴史達琳,他隨口提了提救活瘦高是多麼困難,一直頑抗的矮胖就軟下來,同意交代一切,但有交換條件,警方必須救活瘦高,並且取消對兄弟倆的一切指控,包括非法持有武器、偽造證件、販運人口、涉嫌綁架,還有對史達琳的一級性侵犯,並且要求把他們兄弟兩個都列入證人保護計劃。
奎因強調說:“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點頭的。”
史達琳沉吟一下,說:“沒關係,抓大魚、救出那些姑娘們更重要。”
房門突然被推開了,摔脫看門的警官,一個姑娘抽泣著撲向史達琳,那是娜拉。少女抓著史達琳的手,一下癱軟在輪椅旁,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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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劫 (四十九)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東部時間,14:15,紐約甘迺迪國際機場
川特順利登機。乘客不少,整個機艙沒有幾個空位子。川特前後左右都是興奮異常的遊客,一個個都穿得花花綠綠,彷彿這裡已經是人間天堂。川特輕輕吸了口氣,把頭埋進了報紙。
終於,飛機準時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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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中部時間,15:30,新奧爾良
克勞福德趕到醫院。他告訴史達琳,奎因拿到了所有關於那個墨西哥人肉黑市的資訊,他和FBI總部緊張地制定了行動計劃。FBI局長說服由副國務卿出面,讓墨西哥方面開了一路綠燈。一支墨西哥特種部隊將擔任突襲的主力,行動定在30個小時後。不過,購買地下小電影的那個美國人失蹤了,新奧爾良警方正在全力緝捕。
三小時前打了針鎮定劑,娜拉早已平靜下來。她推著史達琳的輪椅來到解剖房,基尼的屍體暫時停放在那裡。史達琳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像一塊石頭,連克勞福德也大吃了一驚。史達琳非常平靜,一點沒有在過去的16個小時裡連遭淫辱的痕跡。
史達琳的聲音毫無表情,說她雖然很想參加明天在墨西哥的行動,但她的腳斷掉了。“我只想先回基尼那兒,”她甚至淡淡笑了笑:“洗一個澡,然後回來再陪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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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墨西哥時間,17:45,墨西哥
羅德里格斯有些煩躁不安。馬里奧兄弟應該兩個小時前就回到墨西哥境內,即使路上有了耽擱,也會先打個電話回來說一聲。這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也許不該淌買賣FBI女特工這趟渾水?
他剛給那個哥倫比亞大毒梟的代理人打了電話,說最近風聲太緊,那兩個美國小妞的運送日期能不能後推一個星期。對方當然十分不滿,咆哮著下不為例。掛下電話,羅德里格斯擦了擦腦門的冷汗。
他決定等到晚上,如果還沒有馬里奧兄弟的訊息,他就得打幾個電話。在墨西哥城和本地,他都有一些警員朋友,他可不想一無所知的就被別人抄了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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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三日,星期二,東部時間,19:35,凱曼群島
經過非常簡單的入境手續,川特長長地吐了口氣走出海關。大海就在面前,大街上人來人往,喧鬧嘈雜,不過,吸引川特目光的,並不是周圍一群群漂亮的比基尼女郎,而是穿過棕櫚樹的夕陽。他從來沒有留意過,海濱的落日居然如此燦爛,如此美麗。
微笑著戴上了墨鏡,川特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緩緩走進熱帶的夕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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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四日,星期三,墨西哥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