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身上,更顯出了修長的身形。微微的睜開眼睛,明亮的雙眸在憂傷的情緒下渲染上一層薄霧,指腹下的墨竹似乎有著鐫刻的痕跡。
鷹目看向竹子,經過歲月風霜的洗禮,鐫刻的印痕已不太清楚,若仔細看去卻也是能辨認的出個大概。
情深不壽,奈何無情;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墨昭然絕筆
指腹用力的撫上字跡,每一次的碰觸都彷彿直刺心底一般,那股隱隱約約的痛令他無從適應。
墨昭然,昭然——
呢喃的念著,這個名字還是如最初那樣的熟悉,攪亂他的心神,擾亂他的思緒。
昭然,你究竟是誰,為何我記得所有,卻偏偏忘記了你?”手指輕撫上墨昭然的名字,似是有魔力一般,,竟讓他捨不得放開。“為何忘記了卻又偏偏記得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很不舒服。
如果只是忘記,為何不忘記所有?只有感覺的記憶又算是如何?
輕顫著手,小心的撫|摸上著墨竹上的字跡,帶著眷念,輕聲的重複著,“情深不壽,奈何無情;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若是不離,便真的可以不棄麼?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情深不壽
無力的垂下拳頭,明玉寒心中一片蒼涼之意,那種失落之感是從來都未曾體驗過的,即使是當初惜若無情對他,都不曾這麼失落過。
他真的錯了麼?
搖了搖頭,甩掉混亂的思緒,最後看了一眼陌璃宮,明玉寒飛身離去。
“唉,狼王陛下,等等我啊!”敖碩剛追到墨竹林便見到明玉寒離去的背影,急的大叫,奈何明玉寒沒有理會他。
狼王陛下的御風飛行之術怎麼突然之間變這麼好了?望著明玉寒的背影,敖碩想不明白。
陌璃宮
墨惜緣自從醒來後便一直呆坐在床上,不說話也不下床,空洞的眼神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這個樣子她讓鈴兒和俞仕陽都感覺到不安。
纖手無意識的放在床邊,方才明玉寒坐的地方,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思緒不由的回到那日,心中是難以磨滅的傷。
她不過是用誰潑了他一下,她不過是擔心他一直不醒來,她不過是想讓他早些醒來罷了,就算是用水潑了他又能怎麼樣?不會少塊肉,不會流一滴血,而他卻是要了她的命。
她以為他們之間可以不同的,卻不過一切都是錯覺,果然還是無情最好呢!
“公主,您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您說句話好不好呀?別這麼嚇奴婢好不好?”鈴兒幾乎是在哭著說。
俞仕陽不知事情始末,卻也只事情絕不簡單。解鈴還需系令人,若是沒有那個狼王,或許這個鈴鐺永遠都解不開了。
“公主,仕陽雖幫不上公主什麼忙,但是若做一個傾聽者還是可以的,只要公主不介意,仕陽願意傾聽。”
偶然間聽到這個聲音,墨惜緣一時間竟也沒有想到是誰。
仕陽?這個名字似乎是在哪裡聽到過一般,這個聲音也隱約間覺得熟悉。
抬頭,凝眸,對上俞仕陽時,墨惜緣一下子懵了。
俞仕陽?蘭墨第一美人?他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看他對自己的態度似乎與那日並不相同,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一切都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
“俞仕陽?你怎麼在這裡?難道這裡不是陌璃宮?”墨惜緣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隨即看了一下身邊的物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是她的陌璃宮沒錯啊!
只是,若是,那俞仕陽如何會在這裡?
“妾夫仕陽見過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微微的福身請安,俞仕陽算是交代了自己的身份,現在他是她的妾。
“什麼?”刷的一下,墨惜緣從床上蹦了起來,其速度之快從來沒有過的,眼中全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墨惜緣的這個反應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俞仕陽倒是並未驚訝。
早已料到的結果不是麼?墨惜緣不過是調戲他而已,被墨惜緣調戲過的男人還少麼?也沒見她娶過一個,所以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只要墨惜緣沒有忘記他,他便已經知足了。
墨惜緣向來以調戲男人為樂,他不敢奢求自己能夠成為萬千美男中的獨特一個,更不敢奢望墨惜緣能夠為了他而放棄所有,所以,如此,便已經夠了,真的夠了,再多的要求也不過是奢求。
如此,便已是奢侈了。
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