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的,總有些不靠譜。
於是淺水清笑道:“哎呀,是我太無禮了,到現在還沒請教老人家高姓大名。”
老者揮了揮手說:“我的名字,今天就不告訴你了。以後你自會知道。至於天佑嘛。。。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他和我是什麼關係了。”
淺水清點點頭:“逝者已去,還望您老節哀。我還有事要回軍營,就先告辭了。”
老者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在這裡再坐一會,陪佑兒。。。說說話。”
淺水清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又轉了回來。他說:“對了,戚大哥臨去前有句話要我轉告給您。”
“什麼?”
“他說。。。他原諒你了。”
老者的渾身一顫,再說不出任何話來,惟有兩行濁淚劃過臉頰,漫入漆黑長夜之中。
第三章 尋釁
蹄聲驚醒了睡夢中的人們。
“起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
“好象有人闖營。”
“什麼人這麼大膽,竟然敢闖虎豹營?”
“不知道,快起來看看。”
在紛紛嚷嚷中,剛剛才睡下的虎豹營士兵又紛紛穿上衣服走出營帳。
一隊血色颮騎奔流洶湧,片刻間已將整個營地團團圍住。他們顯然是剛從前線下來,為首的一個,粗眉大眼,滿臉殺氣。
“洪天啟在哪裡?讓他出來見我。”為首的將軍大吼。
看盔甲上那個凸起的虎頭斑紋,昭告著所有士兵,此刻在他們面前的,是一位虎威將軍。
天風軍制中,遊擊將軍或驃騎將軍領營,掌旗者拜虎威將軍,驍鋒將軍,縱隊長拜伏波將軍,熊羆將軍,鎮督拜龍驤將軍,靖逆將軍,羽林將軍。軍帥拜大將軍。
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是個掌旗。
此刻天尚未大亮,洪天啟也正睡得朦朧,突然間遭遇闖營,心頭火起。
出帳一看,臉色微微一變,拱了拱手,他說:“李規將軍?你不在前線駐紮,怎麼夜闖虎豹營來了?”
李規嘿嘿冷笑,聲音陰冷酷寒如天邊積雪:“我在前線打仗,有人卻在背後捅我的黑刀子,你說,我怎麼能不回來?”
洪天啟臉色陰鬱如這刻蒼茫的天:“李規將軍,我不明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陰婺的笑聲如夜鷹啼嘶:“衡長順是怎麼死的?說!”
洪天啟臉色微微一變:“一個半月之前,他在沙河屯領兵殺敵,不幸戰死沙場,這件事我已經上報了鎮部,怎麼?李將軍還有什麼意見?”
“胡說!”李規大吼,手中馬鞭抽出空氣的嘶鳴:“衡長順是百戰老兵,老於沙場。他打了那麼多年的仗都沒死,怎麼一跑到你們虎豹營來,頭次出戰就會戰死?你當老子是瞎子傻子嗎?”
洪天啟氣得鬍子都吹了起來:“李規將軍,這可不是一位掌旗應當說出來的話。盤山戰場,多少英雄豪傑都埋骨於此。怎麼,你的妻弟是英雄,別人就不是了麼?難道別人死都是正常,你的妻弟死了,就是不正常了嗎?我手裡還有一個入軍比你妻弟時間短,殺敵比你妻弟多的戰士,也死在戰場之上。他死時,連英魂陵園都沒能進入。我又找誰說理去?”
李規的眼中,飈射出森森殺意:“衡長順若是無用之人,早死了千百回了。沙河屯一戰,事出蹊蹺,我絕不相信衡長順會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此事,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士兵群中傳出一個聲音:“李將軍以為虎豹營是什麼地方?想查就查的嗎?虎豹營隸屬鐵風旗,不歸血風旗管轄。李將軍要管虎豹營的事,自身是不怕別人說您手伸得太長了些,可是戰將軍會怎麼想怎麼看,難道李將軍就不用考慮了嗎?”
李規大怒:“是誰這麼沒有上下尊卑?說話的給老子站出來!”
淺水清推了一下方虎,埋怨他多事,然後挺身走出人群:“是我,虎豹營第三衛新任衛校淺水清。”
李規惡狠狠地瞪了淺水清一眼,目光淒厲如箭:“就是你頂替了我妻弟的位置?淺水清。。。這個名字好熟悉。”他歪了下腦袋,仔細回想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淺水清微微一笑:“不錯,就是我。大人不用想了,就是我,在駐馬店挾持了雲霓小姐,使得當時的衡尉大丟面子。”
“是你?!”李規的眼中隱雷滾滾,注滿了血色狂囂。
“給我把他拿下!”他大喝!
下一刻,沸騰的殺意沖天而起,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