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關多年未逢戰事,雖然上頭到是有命令要設定暗哨,可是底下的兄弟早就沒了那個心思。做暗哨太辛苦,趴在一個地方動都不能動,一守就是多個時辰,連說個話都沒人聽。南門關十年來未逢戰事,所以已經好長時間沒人設暗哨了。再說這南門關飛鳥難渡,正門前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只要佈置人看好那條道,就不會有事。小道狹窄難行;就算是有十萬人過來,能站在關下的也不過寥寥數人,所以我們根本不怕。可誰能想到你們會突然從裡面出現呢。”
沒有暗哨。。。。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淺水清幾乎想要仰天大笑。
“兄弟們?你們聽見了嗎?南門關的城頭上現在還醒著計程車兵竟然只有四十個!甚至連暗哨都未放一個!”
方虎方豹嘿嘿笑了起來,就連沐血的眼中,也暴射出烈日的光耀。
這一把,賭對了!
沐血慨然說道:“近十年來,天風人多次攻打北門關,卻從未有過一次對南門關用兵。這便致使南門關的守軍自以為天險是可依賴的。卻不知,象這樣的地方,若找不到突破口到也罷了,一旦找到進入的門徑,則自此門戶大開,城池失守。多年來未聞戰事的南門關守軍,雖然軍紀依然嚴明,但是內心的鬆懈卻不是軍紀可以維持的。他們守在城頭,看上去盡忠職守,其實心神早已魂飛天外。因為沒有人會相信,會有一支部隊從天而降,從他們的後方殺過來。。。。。。他們的失敗,是註定的。”
在又問了趙二寶幾個問題之後,重新堵住他的嘴,沐血開始蹲在地上畫地圖:“整個南門關,就是一座方城堡壘。共分三層。我們現在是在最裡層的空心部位,身後,是南門關守軍的宿營地,前方,就是城門。三道城門的警戒哨總計七十名士兵,要想不動聲息幹掉他們有些難度。”
方虎立刻道:“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城外丁字嶺上,我們只要換上他們的軍裝,未必就不能貼近身去。問題是關內有三座警報鐘,共計十二人看護。如果不能同時幹掉他們,警鐘一響,宿營地計程車兵立刻就會有反應。他們從起床到拿起武器參加戰鬥,至少需要一刻鐘的時間。可如果我們不能在這段時間內佔領城門,就別想把戰馬帶進城。”
雷火也點頭道:“有了戰馬,以一千騎兵對六千步卒弱旅不是什麼難事,何況他們驟然受襲,士氣必降,就算是以一對六,我們也大有勝算。問題是怎麼才能把馬帶進來。”
方豹皺起了眉頭:“實在不行就不用馬。兵法有云,凡於夜間襲城者,以擒其敵首,斷其歸路,阻敵通訊,虜其士兵,打破城門,引援入城為六大要務。咱們現在沒有援軍,所以不如放棄城門,直搗黃龍擒其敵首,使敵人不戰自亂。”
淺水清沉吟了一會:“無雙,你的連珠箭有把握同時解決三座鐘樓上的十二名守衛嗎?”
無雙搖了搖頭:“天色太黑,視線不佳,而且南門關位於兩峰之間,山風多變,準頭不好把握。連珠箭講的是出箭快捷,適宜在混戰中使用,在勁風之夜同時幹掉十二個守衛,我沒那麼大本事。”
淺水清用樹枝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大,將整個宿營地包圍起來:“既然這樣。。。我看不如就乾脆放棄城門改用火攻。方虎,你帶兩個哨的弟兄準備引火,時間不多了,必須在天亮之前把所有營地用柴堆包住。到時候,我們一把火將整個營地全部焚掉。這樣,就可以用最小的的代價來換取最大的戰果。”左手用力下斬,他做了一個兇狠無比的凌厲手勢。
“淺哥兒,谷內風向多變,一旦燃起,我們又不能及時佔領城門,只怕到時候引火燒身啊。”沐血皺眉提醒。
淺水清微微一笑:“西城門,是防禦我軍的主門,要搶下來,自然是不太容易。可是東門卻是面向止水境內的。那裡只有一道矮牆,沒有任何防禦措施。只要我們佔領了那裡,到時候火勢一起,不管風往哪個方向吹,我們都可從容離城,同時也可以阻斷敵人的歸路,令他們再不能逃逸!”
“可是今夜風大,縱火不易。”
淺水清隨手從腰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鐵筒:“這是我抽空自己做的,裡面裝了一種東西,叫磷。這種磷遇到空氣就會燃燒。因此只要拔掉筒塞,我們就擁有了一個比火石更方便快捷的引火工具了。有了它,引火不成問題。”
“那感情好!沐少,就這麼幹吧!”方豹興奮地低吼。
沐血默默的點了點頭;如今隊伍是淺水清在指揮,他雖口氣上是在和自己商量,其實已下定了決心。此戰雖然兇險,但是卻大有可乘之機;素來穩重如沐血者;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