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使用便捷度也就大大高於一般人的想象。
淺水清要想讓手下的降卒士兵打硬仗,如鐵風旗士兵般英勇固然做不到,但是要駕馭他們,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
當然,這需要他在形象上做出一些小小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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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又是一場大戰過去,雙方依然未分出勝負。
死去的戰士固然已永久的閉上了眼睛,活著的戰士卻依然要堅守陣地。
在一天的奮戰之後,淺水清按照慣例開始問候士兵,照料傷員。
姬若紫,這個代替夜鶯在軍中出現的女性,在這刻竟然表現出了與她平素為人截然不同的一面。
曾經纖細柔弱的手,就連喝碗粥也要下人捧來的高貴身份,在這刻全然無存。
她穿起布衣,拿起傷藥,開始為戰士們療傷,包紮傷口,悉心問寒問暖。
曾經的皇宮貴妃,在這刻放下架子為自己計程車兵服務,這對士氣來說,不可不謂是一個極大的鼓舞。
淺水清本人則與馮然,韓偉,章秀易等人一起行走軍中,在篝火中聊天,暢談。
他們的態度謙和,神情從容,既不擺將軍的架子,同樣在言語中充滿了對未來勝利的信心,儘管現在的形勢看上去是如此的糟糕,他們卻依然談笑自得,完全沒有大難將至的自覺。
到是有人害怕的,如那幾個降將,可是淺水清不允許。
他笑著走在人群中,對大家噓寒問暖。
“今天可吃飽了?”
士兵便回答:“有些不太夠。”
淺水清便笑:“打了一天仗,體力消耗得多了,飯量也就增長了吧。”
士兵呵呵的笑,淺水清就說:“目前糧食是有些緊張,等打完了這仗,我請大家天天吃肉。”
那士兵問:“聽說淺將軍以前當佑字營營主的時候,你的兵就天天有酒肉吃?”
淺水清就點頭:“做我的兵,比做別人的兵要累一些,得到的自然也要多一些。”
“軍餉也是翻倍嗎?”有人問。
淺水清說:“打贏了這一仗,軍餉我十倍發。”
大家便一起歡呼。
有人壯著膽子說:“淺將軍,你看上去沒有傳說裡那樣兇惡。”
淺水清笑咪咪道:“傳說裡我是什麼樣子的?三頭六臂九隻眼睛?”
有人叫:“是力拔山河,兩隻眼有銅鈴那麼大,一張嘴就哇呀呀亂叫,能止小兒夜啼。”
淺水清認真道:“他們搞錯了,那是拓拔開山,不是我。”
大家就一起笑。
可能是這些日子淺水清表現得太過溫文的原因,終於有人的問題滑出了底線的邊框。
有人說:“淺將軍打下大梁城之後可還會再屠城?”
這句話一問出,所有人都沉默看他。
淺水清就是在那個時候,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他能說什麼?解釋自己為何要以血香祭大旗?說自己的屠城並非屠殺為目的而僅僅是一種手段?又或者是告訴大家其實每次的屠城,都是以屠城為名,行的驅逐之實,死去的無辜百姓其實少之又少?還是解釋自己的做法其實是最大程度的保護了止水?
不,不,這些都是虛偽託詞,說這些都毫無意義。
要建立一個惡的形象,遠比除掉它容易得多。沾染了血腥味的手,怎也不可能輕易就洗刷乾淨。
但是。。。卻未必就沒有辦法。
那一刻,他站了起來,對所有周軍降卒深深鞠了一躬,然後用誠摯無比的口氣緩緩說道:“那曾經的過錯,我不必否認,也無從辯駁。曾經在無數場戰爭中拼殺出來的我,和這世上太多的將軍一樣,在殺戮中迷失了本性,並導致無可自拔。”
“在那段時間裡,每一次午夜夢迴,我都為那一場場殺戮所驚醒,深悔當日之過。”
“象我這樣的人,註定了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但是在我的結局來到之前,至少我可以選擇做一些彌補。”
“這場戰爭,已經打了太久,死去的人也已經太多,是該到結束的時候了。至少,不能讓止水的人們再為一個飄渺無望的希望而去送死。”
“所以,我不會血屠大梁城,也不會再以殘忍手段對待任何一名曾經的敵人。相反,戰事一旦結束,我淺水清將會散盡所得,將所有資財散於民間,幫助止水重建家園。或許我能做的,比我所造成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