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種瘋狂的購物行為,心中掀起的卻是無盡疲憊。
眼看雲霓一家家進進出出,興致昂然,毫無疲累的跡象,趙鑫晨幾個卻累得連路都走不動了。
那緊盯不放的心態漸漸放鬆。
待到雲霓再進一家店鋪時,趙鑫晨等人再不願跟著雲霓進出每一家店鋪,只好在外面守候。
等守了好半天仍未見雲霓出來時,趙鑫晨心中隱隱有絲不妙的感覺。
他把包袱一甩,衝進店鋪中,哪裡還有絲毫雲霓和她僕人的身影。
他揪著掌櫃的脖子大吼:“剛才進來的雲小姐呢?”
那掌櫃的不慌不忙的斜了他一眼,這才慢條斯理道:“雲大小姐從後門走了,不知您是哪位。可知這鋪子是武安公的產業,不是什麼人都能掐著本人的脖子問話的。”
趙鑫晨心中一顫,知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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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蒼敏捂著嘴狂笑:“雲姐姐,你也太壞了,竟然把那幫男人當馱馬來使,好一招疲敵之計啊。”
景隆宮中,清敏公主搭著雲霓的肩膀又笑又跳,身後的李嬤嬤輕咳了兩聲,清敏公主無奈地重新擺出一副端莊姿態。
雲霓輕笑道:“無非是南家的幾條狗罷了,本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想給他們個教訓。別以為是女人,就可以讓他們不放在眼裡。天下雲家出來的人,就算是女人,也不是他們可以輕易小看的。”
蒼敏笑:“他們好歹也是你未來公公的人,這樣折辱了他們,南山嶽那老頭怕是也要臉上無光的,小心你將來進了南府被老頭子教訓哦。”
“怎麼你還幫他們說話?”
“就事論事而已。”
雲霓清翻白眼斜瞥了她一眼:“是哦,我到是忘了,好象你也快要成為南家的一分子了哦,難怪要幫他們說話了。”
蒼敏的臉色一變:“你說什麼?什麼叫我也要成南家的人了?”
“怎麼你還不知道?”雲霓一臉的驚訝:“現在蒼天城已是滿城風雨了。聽說前幾日山公在朝上參奏,說清敏公主已屆二八,到了出嫁之年。他特別為公主你挑了門好夫婿呢。”
“該死!我還不想嫁!”蒼敏大叫。
身後的李嬤嬤渾身一抖,眼一瞪,幾名宮女同時把耳朵堵了起來,識相後退。
雲霓輕聲道:“山公有個侄子,叫南靖元,他希望能被陛下招為駙馬。”
蒼敏有些緊張:“那個叫南靖元的為人如何?”
“繡花枕頭一包草,比起南無忌南無傷差的太遠。論起吃喝嫖賭,怕是沒什麼人能比得上他了,為人長得還醜陋不堪,令人噁心。倘若說南家兄弟是那草原的虎,那這南靖元就是一條狗,且是條癩皮狗。”
蒼敏緊咬嘴唇:“那老頭就要我招這麼個貨色做駙馬?”
雲霓嘆息:“天下嫁女,最難莫過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句話,正點中要害。
人人都以為,公主嫁女素來沒有困難可言,自然是人人都想搶著做駙馬。
卻不知公主為皇帝之女,金枝玉葉,就算招了駙馬,也自有其權威。駙馬一詞,聽起來堂皇,其實卻苦不堪言。不說別的,就是成親之後,平日裡不經公主召見,根本就不可以進公主寢室,每次見面還得先以下臣之禮叩拜,然後才得以丈夫身份面對。駙馬坐得不好了,公主還有權責罵,駙馬若敢還一還手,皇帝一道旨意,能讓你全家皆死。
公主們在宮中時是呼來喝去慣了的,好脾氣的通常沒有幾個。因此對丈夫動輒打罵本是常事,而做駙馬的卻只有忍著受著。
做了駙馬的人,本身更是不能入朝為官,一生前途算是喪盡。
做皇帝的想為女兒挑好女婿,可那真正有才有能想為自己圖個好前程的,其實沒一個願意做駙馬,那真正叫受盡窩囊氣。那願意做駙馬的,皇家卻是沒一個能看上。
大梁帝國尚在時,曾有狀元姜輝,生得一表人才,當時的皇帝見他人品出眾,想召他做駙馬,結果姜輝寧死不從,最終在家絕食自盡而死。止水當年也曾有過官員為了不做駙馬而攜家潛逃,投奔天風一事。
天風帝國曾有位駙馬叫袁錦,本是風流絕代的人物,就因為在家中受盡公主的窩囊氣,而每日裡流連青樓不願返家。結果當時的公主是位醋罈子,有一次硬是帶著一群女人殺到青樓,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她的駙馬毒打一頓,然後將所有和袁錦關係不錯的女子一律棒殺,再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