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他喃喃自語。
然後,他看向這宏偉高大的龍風殿。
在他成為護民軍首領的時候,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到這裡,來親眼觀看這強大帝國的行政中樞。
不過很快,世人就要一切仰望他了。
走過龍風殿那層層用漢白玉石鋪成的階梯,穿過那一個個持戈肅立的宮廷武士樹起的槍林,易星寒步履穩健。
路很長,終有盡頭。
龍風殿很寬敞,四周立支著十二根盤纏著形態迥異的蛇龍狀的水晶聖柱,華麗的飾壁上盡是斑斕五彩的圖騰雕畫,兩側皆是這個國家最高階也最重要的司政官員,殿中站著淺水清,殿下匍匐著南家父子。
這一刻,他來到大殿的中央昂首挺胸,看向那坐在豪華彩錦的綿椅上高高在上的皇帝。
他笑了,帶著一絲不屑的神采。
天空中迴盪起莊嚴的聲音:“閔江川,你好大的膽子,見了皇帝竟不下跪!”
易星寒笑得越發暢快了。
他說:“我來這裡,不是為了來下跪的。”
迎著那一眾官員驚愕的眼神,毫不畏懼他們憤怒的目光,他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看向那正在走向殿中,有意無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皇帝的淺水清,看向那匍匐於地,早失去了往日風采的丞相父子,他輕聲漫語:“還有,我的名字,不叫閔江川。”
“你說什麼?!”朝上驚呼。
易星寒的臉上,泛起一絲邪邪笑意:“止水護民軍首領易星寒,見過天風皇帝陛下!”
下一刻,一道秋水寒光在他手中彗星般崛起,如鷹擊長空,白虹貫日,就那樣用盡所有的力氣兇猛地刺向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蒼野望。
這一劍;
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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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狂焰的眼皮突然連連跳了幾下,象是預示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將要或者已經發生。
他不知道遠在蒼天城,此刻正在上演一出刺王殺駕的驚天大戲,但是眼前的寒風關,卻正在出現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動向。
來自前方士兵的情報顯示,孤正帆已經將大批的投石車拉上了城門第一線,開始準備與暴風軍的遠端對轟了。
與此同時,城牆上也出現了大批的騎兵穿梭的身影。
寒風關的防禦情勢再一步加強,士兵們挨成排站在城頭,虎視耽耽地看著遠方的天風軍。
一副出城決戰的準備。
孤正帆到底想幹什麼?
有士兵飛速來報:“大帥,寒風關射來飛書。”
“拿過來。”
一紙信箋送到烈狂焰的手中。
鴻北冥,舞殘陽,劫傲等軍中重將一起圍了過來。
烈狂焰只掃了那信箋一眼,表情就變得怪異無比。
他揚起手中的信箋說:“孤正帆向我們下了戰書,要求七日後,與我軍決戰小梁河。他要我們立刻收兵後退到小梁河一帶,與他展開正式對決。”
軍中重將聽得齊齊發呆,孤正帆他到底搞什麼鬼?
他真以為憑他寒風關的守軍,就可以力抗暴風軍團的十餘萬大軍不成?
鴻北冥沉聲道:“孤正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和我軍正面對戰?我看他是去年贏了一仗,被勝利衝昏頭了。”
舞殘陽則道:“那也未必,寒風關雖有守軍十萬,但孤正帆不可能拉出所有人和我們對仗。他至少要留下一部分人守關,以防我軍偷襲。也就是說,無論兵員素質,士氣,將官水準,武器裝備,他都比不上我們。這樣一來,他根本就是在打一場毫無勝機的戰爭。孤正帆雖然驕傲,卻並不愚蠢,保不準他另有陰謀詭計。”
劫傲道:“戰爭之道,以正合,以奇輔,不可能次次都靠詭計打仗。小梁河一帶是我們的地盤,孤正帆要想在我們的地盤上耍陰謀,太難太難了。”
舞殘陽立刻道:“可他卻還是成功偷襲了鷹揚軍團。”
鴻北冥傲然道:“暴風軍可不是鷹揚軍,孤正帆想要故技重施,怕是沒什麼機會的。”
“還是當謹慎為好。”
這場對決,到底打還是不打,軍中諸將議論紛紛,各有己見,然最終的決定,卻還是取決於烈狂焰。
那個時候,烈狂焰眉頭緊鎖,反覆思考,良久才終於沉聲說道:“孤正帆已經向我們下了戰書,打與不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