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霓則大聲呻吟著,汗珠一點一滴地從臉上落下,在情慾之火的燒灼中,嬌顏鮮紅似火,她看上去依然是那樣的美麗,卻充滿了粉紅色的誘惑,她的眼光落在淺水清的身上,一邊承受著淺水清猛烈的衝擊,一邊卻在洗數著那身上的傷痕。
淺水清變得有些黑了,那是長期在外,受風吹雨淋日曬的結果,卻也變得更強壯了,如今的他,似乎離原本的那個儒生形象更加遠了些,而更添了一份軍人特有的豪爽霸氣。
淺水清身上的傷疤也多了,但那卻是身為軍人的驕傲,是隻有老兵才有資格指著傷口對人吹噓的資本。
他看雲霓的眼神也更加溫柔了,那是在經歷了一次次血與火的沙場征戰後,唯一能讓他放開心懷的人不再顧慮明天的女人,是唯一能讓他舒舒服服躺在懷中一覺睡到天亮,再不用輾轉反側,夜不能眠的女人,是唯一可以讓他心靈平靜再不用面對那些血雨腥風的女人。
“雲霓,我愛你,因為你是唯一能讓我感受到家的存在的女人。”
淺水清如是說。
雲霓便笑:“你是在外流浪的浪子,流浪的人,最思念的總是家。”
淺水清也笑:“是啊,正是如此。只有離家太遠的人,才能找到回家的路。而如今,我終於找到了,得到了。”
雲霓嚶嚀著,滿足著,在彼此間的甜言蜜語中陶醉著。
往日令人腸斷的相思之苦,在這刻變成了一顆值得不斷咀嚼的聖果,一卷苦盡甘來、回味無窮的甜蜜回憶,一段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心路歷程。
執手相偎,所有的雜念都被拋之九霄雲外。
得勢失勢,勝敗輸贏,功名利祿,盡皆自心中逃逸無蹤,悉數從腦海祛除無形。剩下的,只有純淨的喜悅,感受到的,只有懷中溫熱的軀體。
馬車裡只剩下兩個人濁重和嬌羞的喘息聲,並在那最後的一聲長嘆中,讓所有的精力盡情瀉洪,讓雙方同時升入那極樂的大潮之中。
待到春潮退卻時,淺水清氣喘吁吁地躺在雲霓的身旁,縱然殺敵上百,卻也及不上此刻的疲累,而云霓卻嬌羞無限地躲藏進淺水清的懷中,彷彿如此,就可以忘記剛才的羞人一幕。
然而曾經的熱情,依然有那身上的香汗為證,有那愛郎身上的抓痕為據,原來剛才的自己,竟是那樣的瘋狂與渴求。
期待這一天的到來,終究是太久太久了。
她悠悠道:“每一次聽到你的訊息,總令人提心吊膽。”
淺水清便笑道:“從見到我的第一天起,你便註定了是要在驚濤駭浪中生存的了。”
雲霓便仰起玉顏:“風高浪險,我不想你有翻船之虞。”
“水手們愛唱的歌,叫不經歷風雨,又怎見彩虹。”
雲霓便縮排他的懷裡:“那你現在可見到彩虹了?”
淺水清笑道:“何止見到,那雲中霓虹早已入我手,連那最深層的秘密都看通看透,整個就已經屬於我了。”
雲霓笑得要打淺水清,卻被他一把抓住,再次給了她一個深沉而熱烈的長吻,直吻得雲霓連氣得喘不過來,小腿兒一陣亂蹬才奮力將他推開。
她撇著好看的媚眼瞪淺水清:“好象你得了的可不止那雲中霓虹吧?那天上的夜鶯,宮中的寵妃,甚至淮河水畔的名妓都已是你掌中之物。”
淺水清苦惱道:“吃醋好象不是這個時代的美德。”
雲霓便瞪著眼道:“我卻偏偏要吃醋了。”
淺水清只能陪著笑自認不是。
雲霓素來是乖巧之人,眼看著淺水清自認理虧,趁此時機和淺水清立下盟約:一:不可貪新忘舊;二,先到者居長;三,就是要永遠永遠地愛護雲大小姐,不可違背老婆意旨。
一個是心有歉意,一個是故作發怒,淺水清終被雲霓吃得死死的,昔日馳騁沙場,所到之處,敵皆震懾的沙場豪雄在這刻真真正正成了妻管嚴,哪還有半點天風血狐的威風,被逼籤立城下之盟,從此以後惟老婆之命是從,雖將受盡苦難,卻甘之若詒。
得了好處的雲大小姐越發的開心起來,望著雲霓嬌美的肌膚,聖潔的容顏,淺水清突然間心中的豪情再起,奮鬥的意志再次昂揚,他輕聲道:“我為你儲存了所有的慾望與能量。”
雲霓驚訝的睜大眼睛,她已經感受到了愛郎身體的變化,就在盟約剛剛定立成功的一刻,淺水清已經再次披甲上陣,二赴戰場。
未來的付出,要在這刻加倍討還,當雲霓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淺水清深刻而火